bsp; “没有不高兴,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找不到分享欢愉的那人了……”
李况笑道:“如何不能分享?!我想,这样的大好消息,在路上遇见的任何一个人都会听了为你高兴啊!更何况,还有你的父母亲人,他们不都可以与你分享快乐吗?便是我,我也替你开心啊!”
唐回定定的看着手中的杯子,那杯中的酒液映着他浑浊的影子,随着水波不断的摇晃,他看着,眼前好似出现了一个美丽的身影,对着他露出大大的笑容,那笑容里荡漾着美味的酒液,她说:“阿回哥哥好厉害,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可是再一晃,那杯中还是浑浊的酒。再没有那人。
苦苦的一笑,唐回一饮而尽。“阿灵……”他呓语着,倒在座位上。
“喂——唐兄!”李况手忙脚乱的一边扶他,一边叫人过来。
“阿灵……阿灵……阿灵……”唐回不断地喊着,叫着。
“你在叫什么啊?听不懂!能不能说清楚点?算了,只能把你带回去了!没想到不喝酒的时候温文尔雅的,喝起来这么猛,喝醉了又是这么个鬼样子!”
“阿灵,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阿灵……阿灵……”唐回执着的喊叫。
“阿什么?阿莲?还是阿良?还是阿娘?乐天兄,你到底在说什么?你说清楚啊!”李况执着的问。
但最终,李况并没有带着唐回回去。他们刚走出酒肆,一个满面焦急而气势汹汹的书童就冲了过来,客气了几句,说自己是唐回的书童,很快的扶着唐回上了马车,消失在街角。
料峭的春风吹在身上,满面通红的青年忍不住打个冷颤,身边的小童连忙帮他系上披风:“爷,天冷,您别着了凉。”
李况接过披风,自己系好,“唐乐天,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吧?”
无人回答。也不等回答。李况钻进马车:“走了,回吧!”
坐进马车里,阿穆就开始对着唐回絮叨:
“少爷,人家跑去给你看榜,回来的时候,连你的人影都看不见了!你知道不到阿穆都快急死了?”
“你倒好,自己跑去跟一个看着就不是好人的家伙一起去喝酒,少爷,要不是我刚好碰见,指不定人家就把你弄到哪里去卖了!”
“喝酒就喝酒,你喝这么多干什么?不知道自己会难受啊?到时候还不得我照顾你!要是让湘灵姑娘知道了,仔细她生气!”
……
不知道哪个字触动了唐回,他忽然睁开眼睛,对着某一个方向喃喃着:“阿灵,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喝酒了,你不要生气好吗?”
“你别生气,别不理我好吗?阿灵……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正!阿灵,阿灵!别不理我……求你了!阿灵……”
他说着说着,整个人又歪倒在马车的地毯上,阿穆连忙去扶他,他却死死的扒着地毯,不肯起来:“不要!阿灵,我不要跟你分开!阿灵,阿灵!谁也不能分开我们!”边说边哭了起来,哭声悲痛欲绝,令闻者伤心。
阿穆:“……”干脆手一丢——爱躺你就躺着,不伺候了!
回到了家,唐回又开始呕吐,一边吐一边哭,一边哭一边说,折腾了大半夜,直到三更才睡。
最累的不是唐回,而是阿穆。
次日一醒来,唐回已经不在卧室。问仆人,说他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却又不见唐回。只有放在书桌上的一副画。
女子面若桃花,眸似秋水,琼鼻樱口,衣袂飘飞。她半个身子已经转身过去,而那双含情的眸子还留恋的看着某个方向。
阿穆向来对于这些东西都敬而远之的,可是,这幅画,竟骤然让他有一种流泪的冲动。
画的右侧提着一首诗:
绝弦与断丝,犹有却续时。唯有衷肠断,应无续得时。
一字一句,具是血泪。
阿穆忽然就懂得了昨天他在哭什么。
阿穆跑出房门,迎面撞见打扫的丫鬟,捉住就问:“少爷呢?”
“少爷去找老爷了,说有要事相商。”
“在哪里?”
“在书房。”
阿穆跑向书房,气喘吁吁间就听到了一句话:
“混账!你给我跪下!”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死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做,然后就顺便翻翻评论,看到“牛肉拌饭”童鞋的大礼,还有其他小可爱“月光”、“糖醋排骨”、“爱吃糖醋排骨”、“好书难寻”、“修言欧巴的女朋友”、“蜉蝣的梦乡”、“一二”、“空心”等这么多可爱的名字,觉得特别的感动,也特别的开心,先更文,我去码字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