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不过是这些年轻人捕上来的渔货重量不足,
根本达不到画押时的要求,
为避免责罚,便偷偷的去其他的渔民手里低价购入一些死鱼腐鱼,
压在渔货底下,
再给验货之人手里塞些好处,便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了。
可这番下来,又是低价购置死鱼,又要打点验货之人,
在丰厚的月银也会少上许多,
又听说捕到一些“厉害”的渔获来,便能额外再得赏赐,
年轻人们便纷纷有了想法,
不顾周边渔民的告诫,纷纷驶到水深处撒网,
可他们并没有太多的深水捕鱼的经验,撒网之时亦只靠着一身的蛮力,只想着把网撒的大些,便能多捞上来一些,便是这样的想法,就有人一时失足,摔进了水中。
资历深些的老渔民,从不会只身一人去深水捕鱼的,
可这些年轻人怎会知晓这样的道理,甚至担心好货都让人给捕了去,竟是深夜里私自将船驶去了深水处捕捞,
是以被发现之时,尸身早已被水泡的发白。
盛珩知晓之后,直气的打碎了药碗,
可事已发生,到底还需要处理,只好暗地里许上许多银钱,私下解决了。
但糟心之事远不止于此,
自从盛珩不再收购渔民们的渔货,改用自己的船队捕鱼之后,
码头上送往各城的渔货亦都是那些年轻人们“打点”后的,
待各店店家收到渔货之时,还没启封便已是臭气熏天,
腥气十足的鱼鳞血水流的四处都是,
哪怕是和盛家合作多年的老主顾,都纷纷气怒不已,扬言找上门讨个说法,
负责输送的人满额大汗的解释,连忙更换输送新货,
接过那些新货照样腥臭扑鼻,甚至上面盖着的活鱼与死鱼混合在了一起,竟是一条都不能用了。
一时间,赔钱的赔钱,解约的解约,
原本安抚住的落水那户,也趁机跳出来大做文章,妄图多讨些钱财,
盛珩的身子又不允许他出门处理,只好在家坐镇指挥,
可不过都是指挥越乱,
起初盛老爷给兄弟二人各自留下了启用的银钱,早已被盛珩花了个精光,
最后是盛夫人赔上了自己的嫁妆方才缓解了几分。
反观盛衍这边,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一改往日放浪不羁的样子,竟是格外的认真。
盛珩运用的“商道”不过都是书本上看来的,可生意上遇事遇人皆有不同,又如何能生搬硬套,如何又能运用自如。
盛衍自幼便跟着盛老爷四处行走,看民生,懂民营;
他将每日收上来的渔货分为三等,
稀有罕见的贵价渔货为一等,寻常普遍的渔货分二等,不新鲜的分三等,
各等级不同,进货的价格则不同。
原本盛家的规矩里,不新鲜的皆是不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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