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孟芋却是不知道的。
姐姐只说,是自己平日里玩的好些的姐妹赠与的,让他放心看便是了。
那时孟芋不在意,本在他眼里,去私塾只不过与姐姐作伴。
这些年来,诗词歌赋,孟芋不能说是毫无兴趣,若真学起来确实是有意思的;奈何摊上了周培那样的夫子,便是再好的兴趣,都会被磋磨的所剩无几。
眼下求学四处碰壁,孟芋便也歇了心思,姐姐每日送来的书籍注解,看是看了,不过没有悉心钻研罢了。
直到有一日,父亲忙着赶工,可外面风雪太大,可主家定下的货物要亲自送过去,当面验收才好。
这样恶劣的天气,自不会让母亲出门去送的,
便让孟芋忙送货,沿路遇到了曾经私塾里的学生。
那学生是知晓内情的,便停下来又念叨了几句,不经意间说了句:
“我们特别给你做的注解你可看了?”
孟芋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注解?”
那学生也是惊诧:
“你姐姐每隔一段时日都会找我们买往日的笔记注解,银钱许的可足,连带着私塾里的学生都有闲钱偷偷吃酒了,那些东西你没看?对了,前些日子你姐听说先生讲了新书,早早约下了新书的本子,估摸着眼下正在私塾门口等着呢。”
二人又胡乱聊了几句便散了,等孟芋匆忙赶到私塾不远处,便见门口那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寒冬里少有的几个狂风暴雪之日。
自家那些最是怕冷,连暖手的捂子都恨不得包上两层的姐姐,正站在私塾的偏门里,对着门口翘首,似是在等着什么。
偏门是没有避雨屋檐的,孟芫头上已然有了积雪,可知她站了多久。
忽然,门从里面打开了,探出来一个姑娘。
那姑娘孟芋记得,曾是姐姐的同窗,关系很是亲近。
只见那姑娘偷偷将一大包东西塞到了姐姐怀里,左右又叮嘱了些什么,姐姐连忙接过,随即递过去一个荷包。
那姑娘推让了一会,无奈收下,又想把自己的手护递给姐姐。
姐姐笑着推辞了,只让那姑娘赶紧回去,自己抱着重重的包裹转身离开。
孟芋不远不近的跟着。
沿路已有积雪,姐姐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小心翼翼。
行人不多,偶尔会和几个包裹严实的人擦身而过。
却在路过几个婆子时,听到了零零碎碎的几句:
“果然不守规矩”
“都被撵出来了,还往私塾跑。”
“不检点。”
那几句话飘进孟芋的耳朵里时,只觉得比那刺骨的寒风,来的更刮人些。
孟芋一路跟着姐姐回到了家,在外面站了好一会,才进的家门。
怀里还揣着主家结下的银钱,早已冻得冰凉,在胸口处阵阵穿着寒意。
孟芋去寻父亲,却碰到爹娘正低声说着什么。
孟芫原先,是有人家早早看中的。
早年的时候,孟芫坐在门口照顾弟弟,懂事乖巧的模样便让许多人看着眼红,再加上模样可人,更是有许多人与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