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姐！”

    “什么事？”我接过紫烟递过来的鱼食，撒向湖面，古代可娱乐的节目太少了，自从知道这个湖里有锦鱼我就几乎天天来这凉亭喂鱼，总比扑蝶好。

    “是麦公子。”她靠近我小声地说。我望向来路，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

    “你和云儿重新泡壶茶过来，再拿些糕点，恩，桂花糕好了。”

    “是！”“是！”

    总算来了，我“病”了这些天，在家的亲人都出现过了，除了另外两个“当事人”云儿和紫烟向他行礼便离开，他坐到我对面。一阵沉默，他开口了：“你三姐在你昏睡后也病倒了，这几天她一直不肯见我。”

    我看着他，道：“然后呢？你想讲什么就直说吧！”

    “她说如果我得不到你的原谅，不会嫁给我，甚至不愿意吃药，所以……”他抹了把脸后注视着我。

    我看着这张年轻斯文有点憔悴的脸孔，再看向他的眼睛，我突然笑了，不理会他的惊讶，道：“你真的认为你需要我的原谅？”

    他盯着看我一会儿，我毫不示弱地微笑回视。“在我决定这么做后，我就作好承受任何一方的压力，但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她太贪心了，是吗？”我猛地打断他的话。不管他惊怒地表情，我拿起鱼食，走近湖边，背对他喂鱼，“除了要你，她还要我的祝福，好挽救她所剩无几地名声不是吗？背着”抢妹妹丈夫的女人“或者”狐狸精“这样的称号，是谁都不愿意这样过一辈子。”

    “她不是这样的女人！是我的错，她是为我惩罚自己。”

    我猛然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在我看来，她只是装病博同情，人们向来都容易同情弱者！害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躲在男人的背后，这样我只会鄙视她。”做错事只会躲起来，当然会得病——心病！

    “你！”他拍桌而起，满脸怒气。

    “你不要急着否认，如果不是，她爬也会爬过来！再说，没有她的合作，你能那么顺利？既然当初有不顾一切地勇气，那就要有承担一切后果的胆量！一开始你们就没有顾虑我的感受，现在又何必惺惺作态！哼！我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我知道我只是在逞口舌之利罢了，不管我的态度如何，事情的走向都会如他所愿。对“我”爹而言，不管是哪个女儿嫁给麦城，他都没有损失。而麦夫人，固然怜我，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妥协，还可能出一些“好主意”譬如效仿娥皇女英之类的。虽然不能改变结果，但我要争取最大的谈判资本，把主动权握在手里！

    “这算是威胁吗？你变了！”他突然平静了下来。

    “你看出来了，也许你到地狱走一着，你也会变的。”我一语双关地说。

    “我伤你至此吗？我没料到……”他颓然跌坐石凳上。你没料到的事多了，但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你想怎样？”重点来了！

    “明天这时候你再来，我会告诉你，我想要什么！”他深深地看了我平静无波地脸后，点点头便起身离开。过一会儿，紫烟和云儿拿着我要的东西过来，我邀请她们一起享用下午茶，可惜被拒绝了，说什么尊卑有序，我也不勉强，有些观念是根深蒂固的，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我便要紫烟、云儿带上笔墨纸张来到湖亭，“小姐今天不喂鱼，改练字了？”云儿一脸地好奇，我好笑地看着她，问：“你想知道？”

    看她一副很想知道的表情，突然想捉弄她，我向她勾勾手指示意她靠过来，等她附耳过来，“就是……”停顿了许久，待她悬起了心，才道：“不告诉你！”等她反映过来，我已走开了。我根本就不会用毛笔！练什么呀！虽然听说没问题，谁知道写会不会出问题，改天没人的时候要试一下才行。

    “啊！小姐您捉弄人！”她白了我一眼，接着说：“小姐这次醒来后，变得好奇怪哦！以前不会这样的。”

    心顿时一惊，是有点忘形了，连粗心的云儿都察觉了，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紫烟。我看了紫烟一眼，这丫头一脸平静地摆弄纸墨，“紫烟，你也觉得我变了吗？”我单刀直入地问。

    “恩，变了。”她轻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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