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愿,能够找到纵火之人。”
他很清楚,就算找到火把,也不大可能能够牵扯到自己身上。
沈辰又岂会料不到他的心思,他淡淡说道:“赵四爷,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放火的人和你脱不了干系。这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赵四爷你手下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要威逼利诱之下,赵四爷觉得他们可会为你保守秘密?不出一时三刻,我就能够让他们把你供出来!”
赵四脸色这才豁然大变,正如沈辰所说,他对自己手下人的心性再了解不过,没有一个硬骨头,都是些欺软怕硬的家伙,若然这些人真被沈辰逮到,难保就不泄露秘密。
沈辰冷冷说道:“我舅舅所在的职位关系重大,如今新官上任,八曹监上下都曾来府上拜访,便是有讨好结交之意,只要我舅舅一句话,没有谁不会卖这个人情。马大人,你觉得呢?”
“这……这……”马捕头此时哪里还有刚才那趾高气扬的样子,一时间冷汗直冒,语无伦次,他虽然可以在平头百姓面前作威作福,但论官位不过是个小吏,岂能和七品官员相比?要让他丢官确实是对方一句话的功夫。
沈辰话锋一转道:“不过,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太过深入探究,毕竟,万事还是以和为贵的好,赵四爷以为呢?”
“是是,当以和为贵,沈少爷当真是个明事理的人。”赵四暗松了口气,连忙应声道。
只是沈辰话一落,却又道:“不过,今个马舍如此损失,总归是要有个人承担才行,赵四爷你该是责无旁贷吧?算起来,两个马舍,几十匹马,差不多也有一万两白银!”
“一万两白银?”赵四皱了皱眉头,没想到沈辰狮子开大口,竟然要自己花一万两白银来和解。
不过,一万两说少不少,说多确也不多,而且,若然这件事情能够和平解决,不必和金曹监副使起上冲突,倒也算是花钱消灾。
他正待一口答应下来,却听沈辰又大声说道:“不过,这几十匹马并非是普通马匹,乃是陈叔叔辛苦引种培育出来的种马,其心血远远大于价值,赵四爷你派人一把火把这马舍给烧了,将陈叔叔的心血毁于一旦,这一万两自然要翻上几番,以弥补这心血才行,我也不给你算多了,这样吧,就十万两好了。”
“什……么?十,十万两?”赵四几乎是惊叫出声,差点没从马匹上摔下来。
若只是一万两倒也罢了,若是十万两那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虽然赵家不是出不起数目,但这数额确非小可。
陈竞和诸伙计见到沈辰索要一万两,已颇是解气,虽然价格无法弥补心血,但多少也算出了口恶气,哪知沈辰竟然一下子把价格抬到十万两之巨。
赵四也不由咬牙切齿的叫道:“沈少爷你不要欺人太甚,我赵家亦在官场有几分能量!”
“那有如何?要不然咱们就把这件事情捅破算了,干脆闹大点,闹到郡守大人耳朵里去,于大人可是郡守大人的心腹,是他眼前的红人,我舅舅乃是于大人亲手提拔上来的,我不知道你赵家认识多少官员,不过我告诉你,就连户曹监副使卢大人亦和我舅舅有很厚的交情,这不,前几天他还来家拜访过,郡城卢家的大名赵四爷你该不会不晓得吧,他的亲大伯可就是如今的长史大人!赵四爷你要和我,拿什么跟我斗!”沈辰字字如刀,铿锵有力,一席话说得赵四豁然色变。
是啊,赵家的确在官场有几分人脉,甚至认识副使级的人物,但是按沈辰所言,这沈家背后的势力却完全凌驾于其之上。
且不说于正这一方面,这郡城中人谁不知道卢家的大名,卢家那是郡城屈指可数的几大世家之一,其根基之牢,势力之强之广,是令人闻之变色,卢家的子弟在郡中任职者众多,最高的便是那位长史大人。
长史者,乃是管理郡守府邸日常事务,乃郡守的耳目,其影响力之强可想而知。
恶人还需恶人磨,沈辰对赵四自是毫不客气,有的没的,各种背景一股脑的砸了上去,赵四一时吓得也有些六神无主,说到底,他只是仗着几个哥哥培养起来的人脉和赵家产业,平日里威风八面,但他之所以游手好闲其实本就是一个没有魄力的纨绔子弟,遇到软弱自是欺辱,但碰到咬不动的石头,那也只有服软的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