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刚才按下的指印?”
“胡说!这地砖乃是上品的青玉石,坚硬如铁器,刀斧不能相伤,以你那区区修为怎么可能在这上面出个指印来!”吕刺风冷笑一声,大为不信。
沈辰淡笑道:“的确,以晚辈的修为,不可能在上面按出指印,而事实如此,乃是因为这青玉石发生了一些异变。”
“异变?”吕刺风听得一头雾水,他乃是前辈高人,却偏偏被这少年的话弄得稀里糊涂,不由大手一摆,大不耐烦的叫道,“说重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辰不慌不忙的说道:“不知道前辈可否听说过‘矿魇’?”
“矿魇?那是什么东西?”吕刺风微微眯了眯眼。
沈辰听得心里有数,其实在问之前,他就有九分确定,吕刺风必定不知道矿魇为何物,毕竟此人虽是江湖前辈,对天地灵宝之物知之若深,但其学问之广博必定不可能和李乘风相提并论,而就算是李乘风说起矿魇这东西,也说乃是偶尔得一古册,才知道世间有此奇物,而询问诸多大儒名士,却无一人得知此物之名。
既然吕刺风不知矿魇其物,那沈辰如今已有了掌握全局的筹码,翻盘在即,他便朗声说道:“所谓矿魇,乃是上古记载的一种奇异凶物,此凶物伴矿而生,体型收缩自如,小如蚯蚓,大至巨龙。其拥有着极强的探矿能力,常年栖息于矿脉深处,食矿而长,最喜金银之物。”
“你的意思是,这一系列的盗银事件是一头凶物作祟?”吕刺风摸着下巴问道。
沈辰一点头道:“正是,其实早在之前,我就以为这盗窃事件非常人所能为,就拿前辈府上发生的这件事情来说,这三位小哥都是前辈一手教导出来的良才,而库房内严外坚,又有前辈坐镇于此,就算是江湖邪派人物,亦不敢来此捣乱。”
这话说得极为中听,以至于吕刺风的脸色都比之前好了几分,而沈辰又道:“这凶物矿魇拥有着一种极为可怕的能力,那就是它能够分泌出一种液体,能够在一定时间内让矿物软化,软化之后矿魇便可在不破坏矿物本身的情况下穿行其中。”
吕刺风大觉希奇的道:“天下当真有如此凶物,若它有如此能耐,岂不可以在地下自由穿行,而一旦察觉到金银所藏之地,自可钻进库房大吃一通,尔后再不留痕迹的消失掉。”
沈辰便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也是为何兵曹监和关都尉都没能找出线索的原因,恰恰就在刚才,我意外发现地砖的变化以及空气中那特殊的气味,才断定乃是此凶物所为。”
见沈辰一本正经,把这矿魇凶物说得惟妙惟肖,吕刺风虽未有十成信任,但却也说道:“既然你知道此凶物来历,那可有抓住他的本事?”
沈辰正色回道:“自然是有,不过,这矿魇能力诡异,要想擒住它并非一朝一夕的功夫。”话到这里,却又长长一叹道,“只可惜,晚辈现在命在旦夕,连自己小命都保不住,谈何来对付这凶物呢?”
“你……”吕刺风双目一瞪,尔后一声冷笑道,“好你个狡猾小子,不管你说这话是真是假,这凶物是有是无,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把金身果送给你?你这想法也未免太过天真了,老夫十几岁闯荡江湖,什么人物没有见过,就你那点心机也能瞒得过老夫?”
沈辰笑容收敛,神色一肃道:“吕前辈你是位生意人,那晚辈也不和你谈交情,咱们就谈这生意好了。前辈未听过矿魇其物,并不等于它就不存在,若前辈以为晚辈是为了取得金身果而不择手段,有意欺瞒,那只能说前辈你也小看了晚辈的骨气!这矿魇嗅觉灵敏,一旦锁定了目标,便绝不会轻易放手。此番因为受到惊动,它暂时逃跑,但择日必定再次前来!”
“再次前来又如何?你以为我吕家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闯进来的?”吕刺风嗤笑一声,一时威风凛凛。
沈辰神色一正道:“吕前辈修为高深,却可傲视群雄,但却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矿魇在上古时代便已经出现,却罕有记载于世,前辈可知其原因?那是因为但凡见过这东西的人,都已经魂飞西天!无论吕前辈实力有多强,但我敢担保,若前辈和这凶物硬战,结局便只有一个——死字!”
被一个区区小辈这样轻视,吕刺风顿时勃然大怒,一瞬已闪至沈辰身前,大手一挥,仿佛随时就要朝他脑门上拍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