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漫无目的任计程车在城市绕了一圈又一圈,直到黄昏她才筋疲力尽回到宁家。
她刚举起手要敲门,司机突然出声:“少夫人,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能不能让我在家吃了晚餐再回去?”话语里不禁带了一丝哀求,她实在是不想回去面对东方御阳那个怪物。
“对不起,少夫人,请吧。”司机的态度虽恭敬,却是不容人反抗的强势。
回到别墅,正是傍晚时分,夕阳浸染了天际,如梦似幻。
拉上厚厚窗帘的客厅如深夜,没有一丝光线。宁羽恬仿佛从人间进入了地狱,背贴着门,不敢往前走一步。
“上来。”不知过了多久,飘忽的两个字幽硬响起,宁羽恬差点儿没吓出心脏病来。
脑海中一直回放着唐俊恩追着计程车跑的画面,她心痛欲碎,没有力气去反抗东方御阳,拖着沉重的脚步往上爬。
离楼梯最近的一间房门开着,如常无一丝光亮透出,宁羽恬走得如履薄冰:“你在里面吗?”
不出所料,无人回应。
东方御阳又在搞什么鬼?
“东方先生,你在里面吗?”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小心翼翼踏进房间。东张西望,总感觉黑暗中有双魔鬼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进来。”随着话音落下,浴室的门缓缓开启,无声无息似被阴风吹开似的。
宁羽恬吓得腿软又心悸,这两天东方御阳除了吓她,并没有碰她。可说到底她不是佣人,是他的妻子,他若有要求,她是不能拒绝的。
“还磨磨蹭蹭做什么?”语气明显的暴躁与不耐更加深了她的恐惧。
纵使再害怕宁羽恬还是走了过去,浴室的窗帘没有拉紧,月光倾泻照在男人的背上,竟是一道道交错纵横,恐怖又丑陋的伤痕。
赶在尖叫溢出口之前,宁羽恬死命捂住自己的嘴。
“帮我搓背。”冰冷而专制的命令,不容人置疑。
宁羽恬怔忡间,一条浸了水的毛巾朝她砸来,霎时,她身上,脸上全是水。
“这么不情愿就给我滚。”自始至终他没有转身,宁羽恬懂得他话里的威胁。
以东方家的财力要对付宁家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过度恐惧,无意识在唇上咬出了血,机械式的走近他,半蹲下,用他甩给她的毛巾帮他搓背。
若隐若现的光线下,那些伤痕像枯藤缠绕,又似一条条蛇在上面蠕动,随时会自他身上爬出来缠上她,宁羽恬手颤得厉害,只能闭上眼,胡乱地擦。
此时此刻她感觉手脚都不属于自己了,她只想尽快离开。
“怎么?很害怕?”背对着她的男人淡淡开口,声音里有着嘲弄。
“是。”出乎东方御阳的意料,她竟大方承认。
“在嫁给我之前,你应该早知我的情况。既然怕,为什么还要嫁?就因为钱。”刺耳的嘲讽,激怒了宁羽恬。
重重丢下毛巾,扬高了音调:“是的。如果我不嫁给你,我爸爸的公司就会破产,爸爸也因此去坐牢。”
尽管他面目可憎,但有了东方庆外孙这个身份,想嫁给他的女孩还是如飞扑火,宁羽恬的反应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不禁露出几许玩味的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