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比她长得好看多了。”王宗沅这句话可不是爱屋及乌的虚话,论五官长相的明艳程度,张萤比不上薛清茹。
在王宗沅的心里,薛家人才是鼎鼎的好看,当初的薛父就不用说了,他岳母也是个明媚的大美人,生下来的三个孩子,个个容貌出色。
还有他的弟夫裴疏,气质模样才华样样出众,和对方相处小半个月后,王宗沅觉得别的什么美人都是胭脂俗粉。
薛清茹轻轻哼了一声,“好看不好看是相对的,我还能不懂你们男人?这世上大多数男人都喜欢那种我见犹怜娇柔怯怯的小美人儿。”
薛清茹确实比张萤五官更加生得好看,却不一定比张萤这样的姑娘更讨男人喜欢,她出生在行医世家,没受过太多拘束,性子也比养在闺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女子多了几分大大咧咧。
而张萤这种娇滴滴病弱弱的姑娘,最是能激起许多男人的保护欲。
“这你就冤枉人了吧,像我就不喜欢这种姑娘。”这种表面看起来清高娇弱,实际上脸皮比城墙还厚,受不住,实在受不住。
“女儿,怎么样?累不累?吃点果子?”张夫人拿着手帕擦了擦额头,小心的伺候自家女儿。
张萤蹙起秀眉,“娘,太遭罪了,我不想赶路了。”
“娘也不想遭罪啊,女儿,谁让你不愿意留在县里。”按照张夫人来看,她认为王县令家还不错,这夫妻俩人傻,好拿捏,虽然是个小县令,但是家资颇丰,即便权势比不上知府家,也算过得去了,王县令的独子还是个秀才,据说学问不错,马上就要当上举人了。
那个王宗沅年纪轻轻,仪表堂堂,还只有一个夫人,夫人只是个医馆家的女儿,要是她们萤萤能勾搭上他,生下个一儿半女的,她们母女俩往后也有着落了。
张夫人把这主意跟张萤说,张萤却不愿意,她可看不上一个小县令的儿子,她是进士的女儿,虽然她爹考上进士没多久就病逝了,可她生得貌美如花我见犹怜,自小跟在父亲身边,琴棋书画也都通晓,嫁个知府家的儿子已经算委屈了,更别说是个县令的儿子,对方还是个有夫人的,张萤更加看不上。
小破县城里哪有什么大人物,一个县令就顶天了,如今听说安王就在临安主事,许多达官贵人也跟着来到了临安,张家母女俩一合计,便决定跟着王家人来临安,说不定能给她女儿找一个更好的归宿。
一路上停停走走,眼见的下午终于要进入临安城了,薛清茹那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再有小半个时辰就要入城了吧,马上就到城郊了。”
“对。”此时的王宗沅也无心看书了,期盼着等会儿进城。
薛清茹拍拍自己的胸脯,只要张家母女俩不要闹幺蛾子,他们今天肯定能进临安。
马车越来越靠近临安城的时候,他们这一队人马却被几个铁甲侍卫模样的人给拦下来询问,听说是丹瑶郡主在这里。
丹瑶郡主是安王的女儿。
这样的贵族小姐在路上,自然是有侍卫在周边守护的,侍卫拦路问完来人的底细之后,才会把车队放过去。
李丹瑶之所以在城郊,是来挖花草的。
她哥哥有一座山谷,他们一家人都在谷中种了花草,李丹瑶觉得烦闷的时候,便会坐马车去谷中散心,顺便看看自己种下来的花草长势,作为万花谷的二当家(自封的),丹瑶小郡主对谷中的建设很是上心。
前段时间她调皮,在去万花谷的途中,拿着一把混合的百花种子撒在路边,却没有想到“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撒下的一片种子居然长出了生机勃勃的新芽,把她惊喜坏了。
这些长在路边的花草越长越好,李丹瑶忍不住了,今天决定来给它们搬家。
虽然它们长在路边长势甚佳,可这些娇贵的花草要是无人打理的,还没等到花开估计就要枯死了。李丹瑶心想这些好歹也算是自己种下来的花草,便决定给它们挪位置,挪去谷中让花匠好生照料。
“我们是去临安探亲的人马,从俞州来……我们少夫人是薛家……就是临安城的济安堂,很大一家医馆,世代行医,传承上百年了。”
“传承上百年的医馆,济安堂?没听说过啊,你们撒谎。”这些侍卫都是从绍安来的,只在临安城待了几个月,虽然只是几个月,可他们对临安城的医馆甚是熟悉。
世子爷就是回春堂的大夫,他们家小郡主也经常往医馆里跑,侍卫们对临安城大大小小所有医馆都耳熟能详,就是没听说过有什么济安堂。
“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在临安城里找人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薛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