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而再被亲晕这种丢脸的事,她才不会说出口呢!
“哦!你是说被我亲得晕过去这件事吗?”对方一副认真探讨的语气。
“住嘴!”沈星染忙不迭伸手去捂他的嘴,从耳朵尖红到脚后跟,整个人热得像烧开的沸水,就差头顶冒汽了。
“果真是因为这个!”
黑煞一手拉下她捂过来的小手,攥在掌心,另一只手轻柔地替他拨开脸颊两侧的乱发,不解地道:“那不是你想要的吗?你让那条绫松开我,不就是想要这样么?”
沈星染这下真的沸腾了,用力拍开他的手,嫌坐着视线不如他的高,干脆跪坐起来,掐腰和他平视,“你胡扯!是如意绫自己松开的!”
面具后的人发出低低的笑声,“你这件可不是普通的法宝,有些想法,不用你说,它就懂了。”
“……”
沈星染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来。
当时,她确实是因为只会拿嘴唇去碰对方的,不确定这样有没有效果,心下划过“要是对方能像上次一样主动点就好了”的想法。
破案了,原来思想不单纯的是她自己。
“啊~~”沈星染惨叫一声,重新缩回被窝里,把自己再次裹成个蚕蛹,“你走!我不要见到你!”
黑煞愣住了,“既然不是我的问题,为何还要赶我走?”
沈星染复又探出半个脑袋,“因为你关我禁闭!因为你逼我天天擦墙,还一天擦三遍!要不是昨晚的变故,我们还在吵架冷战中!”
“哦,差点忘了!”黑煞恍然。
“哼!你忘了我可没忘!我这人可记仇的很!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否则这个梁子是过不去了!”沈星染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开始讲条件。
“什么事?只要你说,无论多难,我都替你办了!”黑煞难得的大方。
沈星染大喜,整个脑袋钻出来,“帮我杀了母蛊!”
“除了这件事!”黑煞断然拒绝。
沈星染撇了撇嘴,一副本来也没指望你能答应的表情。
黑煞微一沉吟,“我可以帮你杀了幽冥永夜。”
“我对他没什么兴趣!”沈星染懒懒睨了他一眼,“何况,你不是本来就想除了他?何必把我扯进来!”
她可还记得,玄澈纡尊降贵潜伏在丹霞宗,装模作样陪着她去秘境试炼,可都是冲着杀幽冥永夜去的。
她区区一个丹霞宗的小弟子,能力有限,对这些大人物的恩怨情仇没兴趣。她眼下唯一的目标,就是在血月之前杀死母蛊,解了瘟僵之祸。
黑煞觉得沈星染可能误解了。他和幽冥永夜同处万劫窟几百年,互相依存,相互制约,谁也离不了谁,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次他为了救沈星染大打出手,坏了对方的大计。幽冥也立马还以颜色,在他修炼用的七碍灯里做了手脚,差点要了他半条命。
对了一个回合,算是打了个平手,谁也没讨到便宜,谁也没吃亏。
他不是个有肚量的人,不过这次确实是自己先打破的平衡,对方的反击也好,警告也罢,只要是冲着他来的,都可以理解。
而沈星染一直被他关在塔里,在他的保护范围之内,幽冥根本就没机会下手。
只要幽冥不对沈星染出手,就没到正面对敌的程度。
但是,幽冥若是威胁到沈星染的安危,那他也不惧打破这个平衡。
反正以他现在的修为,没有七碍灯,也不是不能修炼,最多费点事罢了。
沈星染见他沉默,以为他被自己揭穿心思,无话可说,故作叹息,“既然这么为难,那善解人意的我,只好提一个简单到不能简单的小小要求了!”
“说!”黑煞饶有兴趣的侧头看着她。
“放我出塔!”沈星染伸出整个脑袋,笑得灿烂,“怎么样?这个要求简单吧?”
“不可能!”黑煞一字一顿,拒绝地斩钉截铁。
“你,现在,出去!”沈星染气呼呼地朝门外一指,再一指安安分分缩在角落的小黑,“还有你,都给我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们!”
说完果断把头缩回被窝,继续把自己包裹成蚕蛹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