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求饶!还想炸死我?想得美!他死了,我不是照样没事?哈哈哈……”
“你……”
明知他是挖空心思想激怒自己,沈星染还是抑制不住怒意,罗波是她不能碰触的逆鳞。
她近前几步,目光在他烂成一团的下半身逡巡,冷冷道:“炸成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了!”
“你住嘴!我要杀了你……”禄克俭疯狂蠕动四肢,一个不稳,狠狠摔了个狗吃屎。
他毫不理会,借势一滚,到了笼子边沿,发狠地用力撕咬结成笼身的藤蔓,任凭嘴角的鲜血和着口涎唾液,糊得满脸都是。
沈星染懒得看他发疯,继续搜寻的动作。
今日为了脱身,她把木簪幻化成自己的替身,留在了塔顶。
只从簪身刮了一点粉末下来,做成随身香囊,用以抵御返魂香气。
没了木簪,无法穿透雾气,自是无法完全看清洞中情形。加之此处的返魂藤既多且密,远胜于当日丹霞宗秘境之时,因此找了半天,毫无进展。
正束手无策之时,禄克俭幸灾乐祸的声音传来,“哈哈哈,让我猜猜你在找什么?”
见对方无动于衷,他丝毫没有住嘴的意思,“黄金珠宝?想你也不稀罕!炼蛊的法门?你要来也没什么用处!那你费这么大的劲混进来,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沈星染就当他是在放屁,自发把他那些胡言乱语屏蔽在外。
禄克俭竟然也不气恼,悠悠地说了一句,“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找母蛊!”
他最后一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这家伙虽然疯,脑子却也不笨。
沈星染顿了顿,没搭理他,继续寻找。
一看她的反应,禄克俭更加得意了,“要找母蛊,就要找到返魂藤的主干!返魂藤有千万条,主干却只有一根,而我,恰恰知道这一根主干在哪!你只要把我放下来,我就……”
“我不可能放你下来!”沈星染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地查找搜寻。
“我要是你啊,就先答应下来,等拿到线索后,再一剑杀了我也不迟啊!”
禄克俭这会子倒是不疯了,背靠在笼壁上,认真地替对方出起主意来了。
“倒是个好办法,可惜我不是你!”沈星染冷笑睨着他,“我根本不相信你会真的告诉我主干的线索!再者说了,线索我可以慢慢找,至于你,还有几天可活,倒还真不好说!”
说完,她竟真的不再理会对方,自顾自地四处探查。
“你……”禄克俭噎住了。
被晾了半天,见沈星染渐渐走远,他绷不住了,努力把丑陋的脑袋从藤蔓的缝隙里往外挤,朝着对方喊道:
“你越是不信,我就偏要说给你听!你现在的位置,往前走八步,再往右六步,再往后走五步,有个通往下方的洞口,跳下去就离主干不远了!”
沈星染嘴角弧度扬起,毫不犹豫,朝着他说的方位就走。
禄克俭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不怕我故意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