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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王啸鸣反反复复地以“妖婆”、“蠢妇”称之,菊锦衣终究是有些怒了。
她两道被画的漆黑的眉毛跟着倒竖起来,低头尖声喝道:“失了内力的越国太子还有什么可怕?
再说世人都说他是个年轻小伙,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人,见到我应是魂不守舍才对。我有什么可怕的?”
说罢菊锦衣骄傲仰头。
而她这副作态看在王啸鸣眼中,却是作恶不已。
这王啸鸣一甩头发,朗声道:“我一生做事光明磊落。今日虽与你们一起夹击越国太子,也不用你这妖婆的鬼蜮伎俩。”
这时忽然有一人的声音打断了王啸鸣的话。
“贫道看王大侠是怕击败越国太子的功劳算在菊居士一人身上吧。”
这话惹得菊锦衣与王啸鸣同时转头去看。
却见一个身穿锦袍,面容清隽,一部白须飘然若仙的道人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个道人足下生风,身姿飘逸,以极快的速度向着草甸上两人靠近。
菊锦衣和王啸鸣同时对那人道一声:“清兮道人!”
那个被唤作清兮道人的白须清隽老人也是即刻来到二人面前,神色淡然道:“菊居士、王大侠!”
本来菊锦衣和王啸鸣各自看不顺眼,这时见到这个清兮道人,总算都给他一些面子,不再争吵。
只是二人都是互瞪一眼,各自别过头去。
清兮道人见此呵呵笑道:“二位既然到此,所为都是击毙越国太子。
此时我们不该再有黑道白道的成见在心。
众位到此还不是同贫道一样,为了天下除此妖人?”
菊锦衣与王啸鸣听了清兮道长的话,各自心虚地点了点头。
咕哝道:“正是如此,我们都是一样!”
清兮道长见此地纷争被自己三言两语就解除了,正笑呵呵地暗自得意。
忽然远处有一个声音大喝道:“俺不一样!”
这声音虽然远,但是听得极为清晰,显然说此话者内力极为充沛。
草甸上三人都是一愣,看向声音来处。
却见又是一个道人朝着他们奔来。
只是这个道人脸膛极黑,连着满脸络腮黑胡向外炸开,瞪着一双环眼,穿一身玄色道袍,腰里竟是插着一对板斧,如急惊风般朝他们猛冲而来。
他远远见到草地上三人震楞着看向自己,便是对他们遥遥举起大手一挥,像是怕旁人误会自己一般再次大喊道:“俺不一样!俺不是来铲奸除恶的!”
菊锦衣和王啸鸣看清来人形貌后都是尴尬地看向清兮道长。
而那清兮道长面上带着怒色对那疾冲而来的髯徐黑汉怒道:“你怎么也来了!”
菊锦衣和王啸鸣更是对着那黑汉道一声:“明兮道长!”
原来这个黑脸的道人与先前的清兮道人竟是一对师兄弟。
他们一个长得清隽飘然,一个如张飞转世,却都是同出自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三清观。
这时明兮道长已经奔到他们面前,才又刻意重复道:“俺和你们不一样!俺来这里杀那太子小儿,是为了夏天子禹答应我的一桩天大好处!”
说罢他狐疑地看向另外三人道:“怎么,他老人家没把那天大好处告诉你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