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出生的时候便从母胎中下的……”
黄榕感觉到郭敬粗大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她将小脸贴在郭敬的手掌中,道:“你是怀疑咱娘是被区阳谷给杀了灭口的?”
郭敬喉头哽咽。
他虽然自认不够聪明,但是人与人的真情他还是辨别的清。
区阳谷将军虽然一直栽培自己,但是他双眼中总从未透露出亲热、赞许或是欣赏的眼神。
反而区阳谷看向郭敬的时候,总会让他觉得不寒而栗。
郭敬粗在外表,细在内心。
从很久以前他便已经确信,区阳谷将军并没有将他当做自己人看待。
今日遇到越太子君梧,三言两语之间似乎更将郭敬心中的怀疑给敲实了一般。
最终郭敬叹了一口气道:“叛变这事哪来这么容易。
咱们走一步瞧一步吧。”
黄榕默默点头。二人便沿着原路返回下山。
到了第二天,区阳谷竟然有急着让人传令,有要事问询郭敬。
郭敬与妻子黄榕对视一眼,最终郭敬点了点头,才对传令人道:“我这就来。”
二人当着传令兵不敢说多的话,郭敬只在黄榕关切的眼神中大步向前。
待郭敬来到区阳谷所住之处,却见一个身材高瘦,五官深刻的中年人。
这人就是桃庄军现任大将军区阳谷了。
他一见到郭敬之后,便急问道:“怎么才来!昨晚你去哪了!”
郭敬听了这话,心中一紧。
他从来不擅扯谎,此刻却是讷讷答不上来。
这时候区阳谷又追问道:“我那侄儿……听说昨日曾遇上过你妻子。
之后他去了哪里?你可知道?”
郭敬心如擂鼓。
区羊生昨天在观音寺中纠缠妻子黄榕,之后便被越国太子所杀。
这件事情若是如实说出来,定要连累妻子。
郭敬就算是再老实,实话也是说不出口的。
但是区阳谷显然并不在等郭敬的回答。
他在屋中来回踱步,道:“问你有什么用。这桃庄也没有人能有这样高的武功。”
郭敬听了这话,心中一松。
他知道自己不会骗人,索性闭紧了嘴巴一句话都不说。
区阳谷像是极为烦躁,他一边不住踱步,一边唉声叹气。
昨天晚上,他起夜时打开房门,忽然见到自己侄儿区羊生的尸体正躺在门前。
区阳谷心中大惊,赶忙仔细查看区羊生的尸身。
就见区羊生的头骨被人震裂,变得软绵绵的。
但偏偏骨膜未裂,脑浆还都在脑中没流出来。
更可怕的是他面孔之上有一个溃烂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样的剧毒。
看着这可怖的死状,区阳谷心中不住颤抖。
接着他便打听到区羊生最后一个去找的就是黄榕。
区阳谷立刻派人寻找这对夫妇。
却被告知两人都不在家中。
区阳谷心中疑窦丛生,一早上又一次派人,终于将郭敬给叫了过来。
但是此时此刻的区阳谷,心中并未怀疑郭敬夫妇。
说到底郭敬比区羊生强上一些,却不至于能如此杀他。
区阳谷越想越觉得恐惧,恐怕是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