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表哥都不怕冻,她相信她也可以的!
“可我怕!万一你这双手要是冻伤怎么办?你就不怕长冻疮了,这双手流脓烂掉吗?到时候这骨头都是疼的,你也不怕吗?”
李长乐:……
本来还嘴硬的李长乐,在听到她表哥把这情况说的那么严重后,她赶紧把衣袖给放了下来,甚至双手都缩到了衣袖里,一副要让手保暖,不被冻到的样子。
“听话,你就坐着看着就好了,要捏什么样的你告诉我,我来捏。”
“你都不听我的!”
他还说呢,要不是他不肯自己的,自己会想自己动手吗?
“我的错,不逗你了。”
叱云南生怕他表妹自己动手,也不敢在逗她了,一切听从她的安排来。
在这铺子里待了一下午后,总算是捏出个让李长乐心满意足的泥娃娃出来。
“表哥你赶紧洗手,这天可冷了,你小心被冻伤。”
李长乐在得知这长冻疮会那么吓人后,她赶紧让她表哥注意保暖,毕竟有一个泥娃娃就好了,怎么说她表哥也忙活了一下午,这铺子里眼下就只剩下他俩了。
这天冷了,哪怕其他人对这捏泥人感兴趣,但也坚持不了多久,到底是冻手啊。
叱云南在看到他表妹这般关心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忙活这一下午也是值得的,这不在将手洗干净后,他一双手早就冻红了。
李长乐看了后,自责了起来。
“对不起啊表哥,是我太任性了,都忘了眼下是什么天气,你这双手一定被冻疼了吧?”
这会儿的李长乐愧疚极了,心想如果不是她总嫌弃她表哥捏的泥娃娃丑,让他捏啊一个又一个,那她表哥就不会受这份罪吧。
这不之前叱云南的双手沾满泥巴看不出什么来,眼下在洗干净后,这一双手都是红的,李长乐就格外的自责。
“表妹你别自责了,没多大事,我都习惯啊,这算什么,以往在军营的时候,那双手都冻到裂开,长冻疮不也过来了,这压根不算什么。”
叱云南眼下是没感觉到什么,估计是他早已经习惯了,所以这痛感就没那么明显,要说他怕的,还是怕双手双脚都长冻疮,那真的冷的时候痛入骨髓去,这暖和的时候痒到挠心。
“表哥你不是主帅吗?怎么也会长冻疮啊?”
李长乐还是第一次听她表哥说起这事,在她印象里,不是常年干粗活的下人才会长冻疮吗?她表哥在军中是主帅,在府中是大少爷,怎么也会长冻疮啊?
“以前南征北战的时候,每去一个地方,气候都不一样,这冷的地方,比京城冬天还要冷,条件恶劣下,军需跟不上来,挨冻受饿都是常有的事情,就算是主帅也不能避免长冻疮啊,你以为军中是在家里啊,这冷了就添被子,添炭火什么的,那吃的用的每天都是有定量的。”
一开始叱云南是百般不习惯的,尤其是刚去军中那几年,一方面要收服军心,一方面又要完成陛下交代的任务,那自然是要众将士同甘共苦,要是只知道贪图享乐的话,那军中谁服他啊,军心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收服的。
自己要是没本事,这手下的兵啊都看不起自己呢。
“这些表哥你以前怎么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李长乐从来不知道她表哥在军营里竟然过的那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