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的粗暴和无知,马扬只能苦笑着连连闪躲。虽然他绝对不会和老爸拳脚相对,却也不会傻到在那里等着挨打。
只是家里的房子实在是太狭小了,虽然马扬有一跃三米多高的本事,在这么小的空间里也无法施展得开。而马长喜虽然不会什么功夫,但是一辈子和钢锭钢水打交道,却也练就了一身的力气,大拳头抡起来虎虎生风,杨月萍想拦都拦不住。
马扬眼见自己已被逼到墙角处,无路可躲,无奈之下只得“哧溜”一下钻进卫生间里,把门反锁了起来。
“臭小子,你给我出来”马长喜狠狠在门上踹了一脚,说:“你要是再不滚出来,老子进去剥了你的皮”
“算了,算了”杨月萍赶忙上前相劝,说:“你父子俩又没什么深仇大恨,何苦闹成这个样子呀!”
“你少管,这孩子都被你给宠坏了今天我要是不好好管教他一下,只怕他还真分不清谁是老子谁是儿子了!”
其实马长喜对马扬的怒火原本也没多大,如果马扬站在那任他轻轻打一下也就没事了。但马扬越是闪躲,马长喜的火就越大,觉得儿子已经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而他马长喜连钢铁都能炼化,还直溜不了这个小兔崽子?
“蓬”的一声,马长喜全力踢出一脚,那原本就不太结实的房门顿时整扇蹋了下去。马长喜气势汹汹地闯进卫生间,却猛地发现不到四平米大的卫生间里空空荡荡,又哪有马扬的影子。
这卫生间是夹在厨房和卧室中间,根本连个窗户都没有,只有一个拳头大的通风口,上面还安着一个小型的换气扇,儿子就算变成了一只苍蝇也绝对飞不出去,可是人现在又为何会凭空消失了呢?
杨月萍担心马长喜盛怒之下出手没有轻重,赶忙也跟着进来准备护住儿子,可谁知进来一看,却只有马长喜呆呆地望着“丝丝”喷着水的淋浴喷头发呆。她也跟着呆了一呆,随后一把揪住马长喜的衣襟,哭哭啼啼地说:“儿子呢?你把儿子藏到哪去了?”
马长喜任凭杨月萍用力摇晃着自己,只是呆呆地说:“不知道,我我进来时他就已经不见了”
“胡说”杨月萍歇斯底里般地哭叫着说:“儿子那么大一个活人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你活见鬼了呀!”
“鬼!”马长喜突地全身打了一个冷颤,然后反手一把抓住杨月萍,惊恐地说:“月萍你说有没有可能儿子儿子其实早就已经死了?这段时间和我们生活在一起的却是小扬的鬼魂?否则他又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杨月萍闻言顿时惊得脸色苍白,随即狠狠摇摇头,说:“不,不可能!儿子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你别乱猜!”
马长喜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但是他这个和钢铁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竟也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两行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