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象目光缓慢在这些东西上掠过,思绪就陷入犹豫之中。他在船上的几天,疯狂的翻阅田十等人收集而来的秘笈资料,多少也有一些心得体会。
就算没有拨云见日的感觉,最起码被迷雾笼罩的道路,也有几分清晰可见。比如说现在桌上排列的这些东西,应该以什么为主,哪些为辅,这就需要他的抉择了。
这关系到他以后的路应该怎么走,自然不能随意。
一时之间,祁象有些左右为难,举棋不定。
“叮咚!”
在祁象迟疑不决之际,庄园外面突然传来了清脆的门铃声。
“谁呀?”
祁象一怔,随即轻轻的挥手,小鹞子立即振翅一飞,灵巧的从窗口穿梭出去,在空中轻轻一个盘旋,就落在附近一棵大树上。
“笃,笃,笃。”
刹那,小鹞子就好像啄木鸟似的,用尖喙啄敲着树干。
祁象一看,心里就有数了,外面有三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他若有所思。先把一件件宝贝收起了,才出门迎客。
“咦?”
乍一看,祁象就呆了一呆。因为来访的客人,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哈哈,祁小友,果然是你。”
此时此刻,在庄园铁栏门外,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爽朗大笑道:“他们还说,是我认错人了呢。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祁象一怔,脚步也不慢,急忙冲了过去,又是惊讶,又是恭敬道:“孙老,您怎么来了?”
庄园外面的老人,正是他在虚斋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的书画鉴定大师。
老人姓孙。不是湖州人,而是苏州比较有名望的耆老,在行里的影响力不小,所以才会庞大老板请去当裁判。
对于这样的大师。祁象自然很敬重,飞快去开门,躬身道歉:“不知道是您老来了,有失远迎。请莫要见怪。”
“我们刚才在附近山上,无意中看见你进了庄园。我瞅着应该是你,和他们提了。但是他们两个不信我在这里有认识的人。还嘲笑是我老眼昏花了。”
孙老笑眯眯道:“我干脆拖他们过来瞧瞧,事实胜于雄辩,是他们错了。”
“孙兄,知道你交友广阔,我们承认,成了吧。”旁边一个老人无奈笑道:“主要是刚才我们还想着事情,也没注意听……”
“哼哼。”孙老古怪一笑:“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是对的。”
“对对对,就你对……”旁边两个老人,更加的无可奈何,相视而笑。
三个老人笑谈无忌,祁象却很明智的没有切入进去,而是微笑引请:“孙老,远来是客,相逢就是有缘,您进去坐一会,喝杯茶怎么样?”
孙老迟疑了下,偏头看看旁边两个朋友,以眼神征求意见。另外两个老人不置可否,表情十分的随意,让他自己拿主意。
“那就……”孙老想了想,就点头笑道:“正好走累了,进去坐坐也行。”
祁象一听,连忙引路,领着孙老等人来到了庄园客厅。一路走去,孙老左右打量,不时颔首,显然庄园的布置颇合他的品味。
进了客厅,招呼三人坐下,祁象一边手脚麻利沏茶,一边好奇问道:“孙老,您是来探访朋友的吧?”
“……算是。”孙老一顿,才解释道:“他们两个受人之托,过来办点事情,但是不怎么认识路。我对于这边环境,还算是比较熟悉,就自告奋勇,给他们当个向导。”
“原来如此。”祁象恍然大悟,又及时求教:“孙老,我眼拙,不知道这两位老爷子是?”
“他们啊?”孙老一笑,介绍道:“玩杂件的同行,受人之托,大老远的从外地赶过来。没有想到,到了地方,却扑了个空。”
“扑空?”祁象有点儿惊讶:“怎么回事?”
“被放鸽子了呗。”孙老据实道:“相约见面,但是人不在家。”
“这样啊……”祁象点了点头,谴责道:“真不应该。”
孙老很赞同,转头道:“依我看来,你们两个,也不要等了,干脆跟我回苏州玩上两天,尽兴了再回去。”
两个老人,那是亲兄弟,孙老介意的时候,没提名字,说了姓氏。
两人姓伍,大哥自然是伍大爷,小弟是伍二爷。
伍大爷性格比较沉稳,有几分不苟言笑的感觉。至于伍二爷,脾性恰好相反,很能聊天,笑口常开,是个直肠子。
所以这个时候,听了孙老的劝说,伍二爷直接摇头道:“孙老哥,如果是别的事情,受到这个冷遇,我们兄弟俩,肯定是二话不说,甩袖子走人。”
“不过这一回,情况有些特殊,我们……不想走啊。”
祁象注意到了,伍二爷的措词,也很有意思,是说不想走,而不是不能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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