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家族城堡位于希顿贵族区域最边缘的靠山地带, 在其方圆之内已经很少出现上等贵族家族, 这些上等贵族们通常习惯于将府邸建筑围绕在帝国大楼附近,靠近政治中心的位置往往更有利于他们进行各种社交活动来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在希顿,通常只有普通贵族们喜欢聚集居住在离城市中心稍远一些的地方, 他们往往远离利益纷争,只为在保证享有某些权利的同时争取图个清静。
希尔城堡外有一条终年河水流淌永不冻结的河流, 河流外围则是普通贵族们的小城镇市集,节假日的时候, 从城堡里出来的女仆们会乐意成群结队地到集市上走一走, 买上朵新的绢花或者小玩意,相比起生活在城市中心的贵族府邸里的仆人,希尔家放宽的规矩显然更令年轻爱闹的姑娘们所喜爱。
几年下来, 希尔家族与普通贵族们竟然也相安无事, 相处得颇为愉快。
当初建造希顿选住址时,希尔这个姓还没出现, 彭老头还是彭老头, 尧曾经对老头的选择感到疑惑,谁知那老头只是精明地笑了笑,乐呵呵地回答:“人少地盘大,你在城市中央可画不出这么大的地儿给我。”
尧对此只是宽容地笑了笑,他知道, 老头只是为了有个地方能继续捣鼓他那些小秘密罢了――有些人就是这样,不为名不为利,为了搞科研一做就是一辈子, 这些人往往那是因为真喜欢这些东西,最后通常也只有这些人能做出成就来。
又过了几年,尧听说那个老头老树开花有了个儿子,老彭家后继有人,尧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古怪的老头了。彭老头唯一的动作就是顺手给他的洋儿子改了个名字,正式将五大贵族之一的“彭”改成“希尔”,可是这么多年来,重要文件要让他亲自签名的,那签名处还是洋洋洒洒的钢笔四方大字“彭加木”。
……
其实希尔还有个连尧都不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其实休顿·希尔这个名字其实是休顿自己给自己取的。
这孩子本名叫彭小墩,他爹彭加木老人家呼唤他的时候,总会深情地带上一个儿化音,于是彭小墩就变成了彭小墩儿。
彭小墩同学在小时候就极有预见性地预料到,未来无论他叫小墩·希尔还是彭小墩,都有可能会把同学、同事甚至竞争对手笑掉大牙,于是背着他爹,他把小墩偷偷用音译的方式改成了休顿――历史上第一个用中文音译成外文的外国名字就这样在距离地球以光年计算距离的费尔戈列产生了。
现在,小墩·希尔正在会见一个人――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看过这个人睡觉的样子、刚睡醒的样子、就要睡着的样子和工作时候的样子,可是自从这个人从学校失踪以后,他连话都没能跟这个人说过两句,因为这个人前面永远挡着一只费尔戈列最巨大的老母鸡,把他遮了个严严实实。
希尔看着与他相隔一个桌子、身着笔挺的深绿色军装面无表情的男人,微微一笑:“深绿色的军装果然很适合你,陆大随行官。”
“我已经不是随行官了,你可以叫我陆与臣――你的中文说得很好,以前竟然从来没有听你说过。”陆与臣点点头,礼貌地回答,声音里不乏真诚的赞美。
“只在家里与家父说话时会用上。”不然会挨打。后半句话希尔聪明地没有说出来。不过他并没有错过在提到彭老头时陆与臣脸上瞬间闪过的一丝不自然,好在,男人迅速收了了这个表情,恢复了自然,只是若有所思地再次轻轻点了点头。
想了想,希尔决定还是继续顾左右而言他:“大帝竟然没有跟来?”
这一次,陆与臣露出了一丝冷淡的神情,淡淡地拧开脸:“他没有义务。”
哦,原来还在吵架。希尔有些幸灾乐祸地摸了摸下巴,怀念地说:“曾经在普路托神祗学院,我打破了脑袋就为了赢得拥有你的权利。”
他话一刚落,一直一言不发像泰山似地稳坐陆与臣身边的那个胖子严肃地虎着脸警告:“谢绝调戏,禁止投喂。”
陆队长黑色的双眸中浮上一丝笑意,下颚紧绷的曲线稍稍放松了一些,略微戏谑道:“就是这样。”
小墩·希尔有点心花怒放,激动之下,他问了一个最不该问的问题。
――“你想要什么?”
于是话题扭转了二百七十度变成直奔主题,之前辛苦兜的圈子全部前功尽弃,希尔想给自己来一巴掌,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礼貌地等着这一刻的陆与臣双眼一亮,腰背绷直,斩钉截铁地说:“黑色徽章。”
希尔干笑俩声:“我以为你会委婉一点。”
陆与臣身边那胖子竟然嗤笑一声,无耻地说:“别啊,咱仨谁和谁啊!”
希尔:“……”
现在陆队长看上去心情似乎还不错,他竟然真的配合着偏了偏头,微微眯上眼卷起嘴角:“希尔家的宝贝?”
于是小墩笑眯了双眼:“希尔家的宝贝正是区区不才在下我。”
“哦,那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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