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又派下人去找先前的下人。
折腾了大半天,却一个大夫也没请来。
“听闻是咱们府上,大夫便不来了。”前去请大夫的小厮道。
贾蓉一瞬间就明白过来:“是忠顺王!”
他咬着牙,脸色青白,格外吓人。
“爹一倒下,他们便如此欺侮人!”贾蓉恨恨地道。
我瞅着他的模样,道:“要不,我去看看老爷,在他胸前点一番,说不定把老爷点好了呢?”
贾蓉顿时意动。
我心里便有些鄙夷,这小子可真没出息。什么都靠爹,几时才能独当一面?
好在他很快摇摇头:“你也不知道老爷是如何变成那样的,不要乱来了。去告诉西府,拿老太太的帖子来。”
拿了贾母的帖子,终于请来了大夫。
“受了内伤。”大夫把了脉,便开了药方。
谁知,小厮去拿药,却又受阻。
“听说是内伤的药,人家不卖给咱们。”小厮哭丧着脸道。
贾蓉顿时大怒:“欺人太甚!”
这事很快传入了西府的耳中。老太太很是生气,让大儿子贾赦去忠顺王府上要个说法。
荣国府的大老爷贾赦,是个吃喝X赌的货色,素来不干正事,但也是因为如此,他身上有几分狠劲,叫他找茬是很在行的。
听了贾母的吩咐,他就去了忠顺王府。
贾赦被客客气气地请进去,又被客客气气地招待一番,最后客客气气地送了出来。
正经的客客气气,不带引号的那种。
出来后,贾赦就对贾母说:“不怪忠顺王。是蓉小子做事不靠谱,窝藏人家心爱的戏子,还不让人带走,又当面顶撞,王爷这是给他点教训。”
“那也不能不叫人治病?”贾母却是心疼小辈,“孩子该教训就要教训,他打也打了,却不叫瞧病,是什么道理?”
大老爷就又去忠顺王府求情。
一来二去,贾母却是看出苗头来,举起拐杖将大儿子一顿打:“好哇!我说你怎么这么热情,原来人家给你灌了**汤!”
贾赦还不肯认,被贾母一通打,衣衫散乱开来,就露出身上的风流印子。
贾母气得不行,把贾赦结结实实一顿打,终于打得贾赦收了心,次日正正经经去求情,终于给贾蓉抓了药。
这时贾蓉已经受了好几天的罪了。
“都怪我,不该怂恿大爷去弄那琪官,如今大爷的一颗心都落在琪官的身上,招来这样的祸事……”我坐在床前,愧疚地看着贾蓉,“大爷别恼了,咱们家的权势不如人家,该低头就要低头。”
贾蓉这几日被病痛折磨得脾气很差,又叫我这样一通火上浇油,顿时大怒:“你闭嘴!”
抓起床上的枕头,就往地上丢。
我眼底闪了闪。
“大爷就听我一句,忘了那琪官吧。”我做出委屈的样子,“咱们这样的人家,找个俊秀得力的小厮,也不是难事。到时给大爷找三个五个,难道还比不上一个琪官?”
贾蓉眼底怒意更甚,咬牙道:“一百个都比不上!”
人呐,就是贱。
本来稀松平常的情意,被别人一通阻挠,就成了心头的朱砂痣。
我又挑拨了几句,待他彻底把蒋玉菡搁在心里,无人能及,就起身退了出去。
继贾珍之后,贾蓉也卧床了,引来不少亲近的人来看望。
我一个也不接待,只叫下人引了往贾蓉床前去。
黛玉也来看我,她眼带关切:“你还好吧?”
我便摸摸她的脑袋:“我没事。”
同她聊了些轻快的话题,便送她走了。
入了夜,我穿了男装,易了容貌。
这些日子,我攒了一副名单,上面列着京中书香世家的少年的名字。
我打算夜访一下这些人家,看看这几个孩子是不是当真那么好,以及谁最好。
正好贾蓉受伤,又满心都是蒋玉菡,没心思管我。
收拾完毕,便准备出门。
不料,才出了门,便遇到一僧一道。
两人见了我,大呼一声:“妖孽!原来是你!”
“怪道绛珠仙子不肯还泪,兼美神魂久不归位,竟是你这妖孽搞的鬼!”
两人呼喝一声,各举法宝,朝我扣来。
我对这一僧一道还是知道的,怕是跟警幻一样有着法力的,我的九阴真经未必就能抵挡。
我这样想着,便使出十成功夫,拍出两道劲风。
这两道劲风,摧枯拉朽,钢筋必折。但对上一僧一道,却是如寻常微风,被两人拂袖挥去。紧接着,两人祭出法宝,朝我逼近了。
我心中暗道不好,夺路而逃。
好在我内力浑厚,能够支撑我不断奔逃,一僧一道虽然法力高深,一时却也拿不住我。
但很快两人想出法子,前后夹击,包围住了我。
一道金光打来,我胸口如被重石击中,“哇”的吐出一口血,从屋脊上倒了下去。
一僧一道趁势追击,祭出一道绳索,朝我捆来。
我以为自己便要落得被捆成粽子,摔落在地的下场,心中恼恨不已。
谁知一双有力的臂膀接住了我,紧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者何人,为何闯我府邸?”
这个声音有点耳熟,我抬头一看,就见一张凌厉的男性脸孔,沐浴在月光下,威严而俊美。
是忠顺王。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