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的、心软的、傻傻的女子,被他疼着、宠着、护着,多么幸福?世上女子所要的,无非就是这样的幸福吧?
怕我不肯戴上,他说话的时候,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更是压低了声音,放慢了语速,只为了降低我的戒备。
他用言语暗示,用动作辅助,使我相信我又笨、又心软、又傻。
他还一遍遍地说我爱他。
甚至在其中加入了威胁的指令——不要让他知道我不爱他,那会很危险。
他真是个天才。
连催眠这种东西他都懂。
我咬了咬唇,发出一声低低的哼叫,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做出一副羞赧的模样。抚在他心口的手,却轻轻屈指,做了一个抓扣的动作。
等我学会九阴真经,就把里面那颗黑心掏出来!
到时候,他就会知道,是谁又笨、又心软、又傻?
“芷若……”他以为我动情,搂着我的手臂一紧,低下头来又亲吻我。
一边吻我,一边把我往床上抱。
“芷若……”他叫着我的名字,“你最懂我。”他的语气里带着惊喜,带着愉悦,带着赞叹。他微闭的眼睛里,依稀可见亮晶晶的光芒。
他就像一个孩子,看见天上的星辰,便要摘下来,藏在怀里。
“咚咚咚!”就在这时,忽然房门被敲响了。
张无忌停下动作,偏头问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
敲门的声音又响起来:“咚咚咚!”
这一下子,暧昧的情愫就退下去了。张无忌沉了脸,披了衣裳,去开门。
门外,赫然空空。
没有人站在那里。
“怎么了?是谁呀?”我坐起来,拢了拢衣裳,问道。
张无忌关上门,沉着脸走回来:“没有人。”
他被打断了好事,一脸不悦,乌沉的眸子里涌动着危险的情绪。
“可惜了,不能去感谢他。”我抚了抚头发,起身下床。
他站在我面前,沉着脸问:“谢他?谢什么?”
“谢他打断了我们呀。”我冲他眨眼,“无媒苟合,说出去不好听。”
他怔了怔,脸庞便柔和下来,坐过来搂住我,不甘心地在我腰上掐了一下:“是我心急了。”
“我也挺心急的。”我眨了眨眼,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今年都二十岁了,身体发育好了,常常会有些难耐。”
顿了顿,我拿余光觑他:“你知道吧?就是,想男人。”
“你!”他脸上臊得通红,咬牙起来,“你又这样说话!”
他到底还年轻些,这样没羞没臊的话,他接受起来还有点困难。
我就逗他:“你呢?从多大开始,想女人的?”
他眼睛里一片暗沉,抿唇盯了我半晌,伸手掐我的胸:“你想知道?”
“不,不想。”我咯咯笑着躲开,偎进了他怀里,伸出手臂软软勾住他的脖子,轻声问他:“张无忌,你想杀灭绝师太,对吧?”
他身子微僵,眼神恢复几分清明:“你说什么?”
“五大派的人,你都恨的吧?”我勾着他的脖子,凑在他脸上,轻轻吻他,“灭绝的脾气不好,当年逼死你父母,她可从未有半分悔意。你纪姑姑死在你眼前,你也是恨的吧?她还打了你三掌,又逼我在光明顶杀你,你更恨的吧?”
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只用那双乌沉的眼睛盯着我。
“你明知道我不肯嫁给你,却还说那样的话。”我缓缓抚着他的脸庞,手指触着他弹性十足的肌肤,“你逼我不救她,自己当掌门,才有机会跟你抗衡,没错吧?”
他的身子更僵硬了,嘴唇抿得紧紧的,不说话。
“你赢了。”我霍然站起身,冷冷说道,大步朝外走去。
他没有追上来。
出了门,我就往关押赵敏和王保保的房里走去。
“周颠,教主叫你。”进了门,我就对看守赵敏和王保保的周颠说道。
周颠不疑有他,立刻就出去了。
我关了门,给赵敏和王保保解了穴:“软筋散的解药,你们有吧?如果没有,就找个地方躲起来,等药劲过去。”
赵敏冷冷地看着我:“你什么意思?”
我不理她,只看着王保保道:“你忘了我吧。”
“你什么意思?”王保保的眸子闪了闪,沉声问我。
我微微垂眼:“字面意思。”
“哥哥,你别跟她说话,这个女人不知道又起什么心思!”赵敏站在王保保的身前,冷冷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没错,不要跟我说话,我是个骗子,我嘴里没有半句实话。”我最后看了王保保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
“喂,你回来,你什么意思?”赵敏在我身后叫道。
我没理会,出了门,便把门一关。
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