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恭敬的行礼问:“可是唐大人的车马?”
被认出来很正常,他们为了避免麻烦,车上插了官旗,这样的话,进城什么的都比较方便。
“你有何事?”唐三叔笑着问。
来了又施了一礼,笑道:“学生秦祥,是应县令身边的师爷。我家大人知道唐大人要回来,特地在状元楼设了宴,学生奉县尊之命前来请唐大人赴宴。”
这事是前边商量过的,唐三叔就点了点头,应下来:“那带路吧。”
他看了一眼周围,没见有轿子和车驴这一类的,又问:“可有车马?没有的话上来坐吧。”
秦祥看唐三叔示意他坐车辕上,又见唐三叔面色真诚,有些动摇,想了想摇了摇头:“不用了,我走着就成,路近的很,一会儿就到了。”
“快上来吧!”唐三叔可没有养成别人在前边走着自己在后驾车跟着的习惯,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秦祥正迟疑着,唐谨在后边听到了,声音传了过来:“三叔,让他上去快点走。”
听到是一个孩子的声音,隐约熟悉,秦祥确定了自己接对着人,干脆了起来,立刻跑到后边的车旁边,对着车子里的唐谨行礼:“问唐大人安!学生秦祥,谢过大人!”
“好了,快走吧。”唐谨揭开了车帘,看了一眼秦祥,见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似乎上次在街门时瞄到过一眼?
从应该对着,唐谨便放下了车帘。
秦祥在车外笑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着跑到了唐三叔那辆车前,坐了上去。
状元楼的确很近,就在进了东城门不远的主街上,很快就到了。
秦祥下了车,过去唐谨那边。
秦大夫也下了车,车门打开,唐老爷子先行下来了,秦祥左手抱右手,对着唐老爷子做了个揖,笑道:“老爷子安。”
唐老爷子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走开两步,唐谨从车上跳了下来。
“你小心一点。”唐老爷子语带宠溺。
秦祥上前,长揖一礼,笑道:“大人安康。我家大人已经订好了房间,请大人先进去梳洗一番。车马这边有人看着,大人先请。”
这一会儿,门口已经出来了好几个丫鬟小厮和中年的仆妇。
唐谨当先走了,问:“房间多吗?我有女眷。”
秦祥跟在旁边,笑应:“有有有,订了好几间呢。”说着便向门口摆手。
门口的仆妇看到了,连忙过来到了唐三叔车前。
唐三婶正给唐三叔说着自己不进去了就在车上等他们,就有过来笑着说给女眷单独备了雅间,请她下去。
唐三婶听了这话,便下去了。
一行了进了状元楼,过大堂时,唐谨看到有几桌人在吃饭,秦祥连忙跟着道:“大人要是不喜,学生立刻让人叫他们散了。”
唐谨淡道:“不必了这样麻烦。”
到了后院里,唐谨他们梳洗过了以后,秦祥就引着他们上了楼。
秦大夫笑道:“我就不上去了,在前堂里吃碗面就行了。”
唐三哥也跟着点头,觉得那是大人们的事。
身份有别,秦大夫没考过科举,又跟唐谨没有血缘关系,接理说他这样说了,秦祥就应该同意,或者看一下唐谨的意思。
唐谨还没说话,秦祥已经热情的挡住了秦大夫:“这怎么行呢,我家大人请的就是你们。”
唐老爷子一看这个样子,跟唐谨对视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点:这应禹海连秦大夫都请,想来怕是知道唐谨在京里救了三皇子,看来还是个消息灵通的。
唐谨笑着接口:“盛情难却,走吧。”
秦大夫便应了下来。
唐三叔和唐三婶唐三哥在一个房间里梳洗,人还没出来,唐谨正要问他上不上去,唐三婶已经听到了门外的声音,催促着唐三叔出去:“你们快去吧,我不一个害怕什么呀,在咱们县上呢,又不是在京城。”
唐三叔和唐三哥出去,一行人正上楼,应禹海已经从楼上下来,笑容满面的道:“终于到了,这可是一直等着你呢。”
唐谨笑起来:“应大人好。”
应禹海下来几步,把着唐谨的胳膊,看了他一眼,亲切的笑道:“几月不见,发现你长高了一大截。”
唐谨笑了笑:“我正长身体呢。”
应禹海便抬头看向了唐谨身后的唐老爷子:“老爷子好。”
“见过县尊大人。”唐老爷子拱起手来,正作揖,应禹海连忙道:“不必不必,免礼免礼。这是吃饭呢,哪里用得着这么多礼。”
他边说边扫过了唐三叔和秦大夫两人一眼,话也是对着他们说的。
唐三叔唐三哥和秦大夫没有功名在身,见了县令是要行跪礼的。
听了应禹海的话,秦大夫倒是自在,唐三叔却是看了看唐老爷子,在唐老爷子的眼神下明白过来,便没有行跪礼,只跟秦大夫作揖道:“谢过县尊大人。”
唐三哥也跟着行礼。
一行人上了楼,进了雅间,落座时,应禹海谦虚的请唐老爷子上座,唐老爷子连道不敢。
应禹海便说:“您是长辈,应当的,应当的。”
“使不得使不得,县尊快上座!”唐老爷子心里明白着呢,他再是唐谨的长辈,身份也在这里,别人请你是别人有礼,自己却不能失了礼。
说着他不伸手推了推唐谨,唐谨也知道这上座他老爷坐不得,便轻推着应禹海过去坐:“在人快做坐吧。”
“那一起坐。”应禹海把着唐谨的胳膊坐了下来。
这是个圆桌,唐谨与唐老爷子坐在了上首,唐老爷子挨着唐谨坐了,唐三叔本想挨着唐老爷子坐,结果秦大夫倒是先坐下了。
对面秦祥推让唐三叔坐应县令右边,唐三叔不坐,应禹海对着唐三叔笑道:“你别跟他客气,我这请的就是你们呢,让他坐下边。”
唐三叔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看了眼唐老爷子,没得到什么眼神,再看唐谨,见他没有同意的意思,就拉着秦祥坐在了应县令右边,他和儿子坐在了下边。
落了座以后,应禹海便问唐谨:“路中可是顺利?”
“顺利着呢,劳应大人记挂了。”唐谨面色温和的回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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