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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刘容的人,陶谦自然不会重用。
所以,他在这东武令的位子上一坐,就是整整四年。
虽然东武在黄珍的治理下风调雨顺,百姓也能安居乐业,却从来没有获得过升迁。
陶谦死后,徐州大乱。
萧建为琅琊县,更不会看重黄珍死活,而是忙于向曹操投诚。
总之,黄珍是一肚子怨气。莫名其妙变成了俘虏之后,更是惶恐不安,对未来充满了迷茫。
听太史慈说完刘闯的来历,黄珍顿感吃惊。
总体而言,黄珍对汉室始终存有一份忠心……更不要说,当初提拔他的人是刘容。刘闯和刘容没什么关系,但就凭刘闯和刘容 汉室宗亲这层关系,黄珍二话不说,表示愿意归降。
在问及武安国的情况时,黄珍也说明了情况。
这武安国是北海国人,原本是北海国的游侠儿,后因得罪了权贵,逃离北海。只是这家伙有点憨直性子,不愿意离家太远。于是乎被仇家找到,双方一场恶战,武安国身受重伤,逃出生天。幸得当时刚出任东武令不久的黄珍所救,武安国总算是保住性命,只是右手残疾。
这个情况,听上去很像是管亥和刘闯之间的关系。
刘闯听了太史慈汇报以后,对武安国立刻生出好感,于是带着黄珍,亲自前去牢中劝降武安国。
武安国在得知了刘闯的身份,又见黄珍已经归降,便不再坚持。
两人相谈之下,才知道这武安国竟然真是白起之后。不过他这一支,并非嫡支,早在西汉初便搬到北海,在北海国更已经立足四百年之久,算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海国人。
这武安国,表字元稷,方而立之年。
刘闯忍不住问道:“元稷那仇人又是哪个?”
“便是那胶东公沙卢。”
提起这个名字,武安国就忍不住咬牙切齿。露出愤怒之色。
公沙卢?
好奇怪的名字……刘闯还是第一次听到‘公沙’这么一个姓氏,不禁露出疑惑之色。
原来,武安国曾娶妻,不想被公沙卢之子看中,于是便强行发生了关系。武安国的妻子也是个刚烈女子,受此侮辱之后,便投井身亡。武安国当时,本是胶东县的一个狱掾,见妻子惨死。他一怒之下,当街火并公沙卢之子,将公沙卢的儿子杀死,而后逃离胶东县城……
公沙卢身为胶东豪强,自然不肯罢休。所以派人追杀武安国。
若不是黄珍护着他,说不定早已变成死人。
“这公沙卢如此强横,难道胶东县就不管吗?”
“胶东谁敢招惹此人……这公沙卢累世豪强,家中钱财逾亿,僮客数千人。
他在胶东,建立坞堡,私设营壑。无人敢去招惹。便是胶东令,也对他畏之若虎,怎会管他?”
“那孔融呢?”
刘闯又忍不住问道。
按道理说,武安国遇到这件事的时候。应该是孔融为北海相的时候,为什么也置之不理呢?
武安国叹了口气,“孔相好清谈,喜文治。怎会理睬这些?
只要公沙卢不造反,他基本上不会过问。再者说了。当时孔相外有田楷、袁谭,内有黄巾之祸,根本无心过问。此外,孔相方正彭璆,与公沙卢乃世交。有他在,公沙卢怎会有事?”
彭璆?
又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刘闯隐隐感到,想要在北海立足,恐怕还真有些麻烦。
这些个豪强官僚相互勾结……对了彭璆又是哪个?
“元稷休要生气,总有一日,我会助元稷报仇雪恨,将那公沙卢生擒火烛,送与元稷处置。”
武安国闻听,不管刘闯是应付还是真心,不禁热泪盈眶。
“公子若能助国报仇雪恨,国愿为公子,牵马缀镫。”
“好了好了,先莫说这些……这公沙卢既然能在胶东称霸,想来也有些本事。
我听伯佐说,元稷你在东武,也曾统帅过兵马?”
武安国脸一红,轻声道:“只是领过数百巡兵,怎敢在公子面前,妄谈兵事?”
“诶,能者多劳。”刘闯闻听大笑,“数百巡兵也是兵,虽说此次元稷战败,非战之过。
我麾下兵马,随我转战千里,哪个不是身经百战?元稷的巡兵输给他们,也非是元稷无能。这样吧,不如元稷先在我军中暂领一部,也不算辜负这一身本领,更不辜负武安君之名。”
武安国连忙拜倒,“国定效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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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揽人才,可真难啊!
送走黄珍和武安国之后,刘闯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一个武安国,还有一个根本没有听说过的黄珍,就费这许多周折。想想日后要招揽那些大牛们,又该是何等辛苦?他走到门口,看着漆黑的夜色,忍不住幽幽一声长叹。这三国时代是好!如果作为一个旁观者,大可以感觉热血沸腾……可尼玛作为参与者,真的很辛苦。
也不知,亥叔他那边,事情可办得顺利?
刘闯思绪纷乱,突然间就想到了管亥。
距离傅阳分手,一转眼就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
管亥音讯全无,也让刘闯感到非常牵挂。
他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管亥跑去泰山郡,究竟是做什么打算。
至少也该有个消息才对,到现在连一点消息都没有,刘闯说实在话,真的是有些担心了!
“报!”
就在刘闯感到身心俱疲,想要回去休息的时候,忽听一阵急促脚步声。
周仓从县衙外三步并作两步赶来,他窜上台阶,单膝跪地,“启禀公子,方斥候来报,发现从莒县、海曲、阳都、东莞四县有兵马调动。其中,东莞县兵马,似乎正在向郓亭方向集结。
而莒县、海曲和阳都三县兵马,皆以集结于峥嵘谷,正在向东武进发。”
“什么?”
刘闯闻听,顿时一惊。
“元福,立刻召集太史慈许褚,步骘和吕岱前来议事。”
“喏!”
周仓起身,匆匆离去。
刘闯正要前往大厅议事,却见麋缳站在长廊拐角处,捧着一碗粥水,脸上带着焦虑之色。
“缳缳,这么晚,怎么还没有休息?”
“见你辛苦,所以让甘姐姐教我熬粥……大熊,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刘闯快步上前,把粥碗接过来,一只手握住麋缳的小手。
“怕什么,大风大浪咱们都闯过来了,什么样的对手,咱们没有碰到过?
想当初我无兵无将,照样能大杀四方;今我手中兵强马壮,些许个不长眼的毛贼,我取胜易如反掌。”
“别轻敌!”
麋缳脸上,绽放出笑容。
刘闯呵呵一笑,伸出手,轻轻揉揉麋缳的脑袋。
“去歇息吧,我先去和子义他们商议事情……莫担心,就算天塌下来,我都会为你顶着。”
“嗯!”
麋缳用力点了点头。
刘闯端起粥碗,三口两口喝完,把粥碗放在麋缳手里,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从长廊拐角的阴影中,踱出甘夫人的身影。
她慢慢走到麋缳的身旁,伸出手把麋缳搂在怀中,可以清楚感受到,麋缳娇躯,距离颤抖。
“三娘子,这就是命。
刘公子既然选择了这么一条路,你就必须要学会承受。
以后他事业越来越大,这样的生活还会接连不断……你要学会沉默,然后默默支持他,足矣。”
麋缳用力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甘姐姐,放心吧。”她微微一笑,“我不会给大熊添乱,若他赢了,我会为他高兴;若他……反正,我会一直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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