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肉跳,脚下跑的更快
,甚至不敢回头观望。眼看着就要跑出这座充满血腥的庭院,却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暴喝:“宫九,你道这是什么地方,你i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给我留下!”
宫九吓得大叫一声,脚步加快。
但不想身后一股巨力传来,就见刘闯如同鬼魅般,倏忽便追上宫九,一脚把宫九踹翻在地。
“救命……”
宫九尖声惊叫,不等他话音落下,一口犹自沾着浓稠血浆,寒光闪闪的大刀就架在他脖子上。
刘闯踩着宫九的脸,目光森冷,全无情感。
那张平日里憨厚敦实圆脸上,更看不到熟悉的笑容,取而代之给人一种冷酷之色。
院子里,还剩下四个羽山贼,一个个胆战心惊。
刚才还和自己说话的同伴,眨眼间就变成一具具残缺不全的死尸。这种恐怖的感觉,不是用言语能够表达出来。以至于当刘闯目光扫过来的时候,幸存的羽山贼本能就丢掉手中兵器。
“爷爷饶命!”
羽山贼噗通便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刘闯眯着眼睛,片刻后一声爆吼:“还不给我滚出去!”
羽山贼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从庭院里跑出去。刘闯这才低头向宫九看去,把个宫九吓得,魂飞魄散。
“你们准备如何攻占朐县?”
“大熊哥,不关我的事,都是阙黎……不对,是宫黎的吩咐。
我不过是奉命行事,大熊哥饶命!”
“回答我!”
刘闯一声怒喝,脚用力踩下去,把宫九的脸踩得血肉模糊。
“我说,我说……”宫九快疯掉了!
他认识刘闯,说实话,以前还欺负过刘闯。芽儿被杀,栽赃陷害刘闯的事情,更是他一手操办。在宫九的印象中,刘闯就是个空有一身蛮力,全无半点魄力的胆小鬼。哪怕刘闯在马场击杀两个管事,后来又在浮屠寺杀敌,宫九虽听说了,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没有半点感受。
在他看来,刘闯的事情吹嘘成分太大。
哪怕刘闯在牢狱中击杀四名刺客,又在马场打死两个管事,最多是狗急跳墙,算不得事情。
所以,当张承受宫黎之命,吩咐他杀掉刘闯的时候,宫九觉得易如反掌。
可现在,他后悔了!
原以为是对付一只绵羊,哪知道绵羊变成了一头凶兽。甲子剑刀口传来的寒意,让宫九有一种坠入冰窟的感受。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他带着一丝哭音,颤声道:“大熊哥,是阙叔……阙叔先让人散出谣言,说张将军要夺取朐县,吓得周围百姓纷纷逃离,躲进朐县县城。
然后阙叔安排人,趁乱进入朐县。
今晚里应外合,夺取朐县城门……张将军率部在城外埋伏,一俟占领城门,就领兵杀进来!”
“阙叔,可是阙霸?”
“是!”
“那我问你,前次我入牢狱,也是你们的手笔?”
宫九哭道:“不关我事,真的不关我事……我也是奉命行事,大熊哥饶命!”
“休废话,快说!”
“是太子……就是宫黎。
他本名阙黎,是阙宣独子。阙宣死后,阙黎跟着阙叔就跑去了泰山郡躲藏。后来受张将军邀请,他们前来羽山。在路上劫杀了一伙难民,发现其中一人就是麋二老爷的亲戚。麋家在徐州颇有声望,更兼家财万贯。阙叔和张将军商量之后,决定让太子假冒,投奔麋家,为的是谋夺麋家家产。后来太子又看上了三娘子,可三娘子又和你走的很近,太子很不高兴。
最后,阙叔想出了这个办法,准备把你在牢里弄死。哪知道……
后来太子擅自派出兵马,以至于暴露了踪迹。阙叔无奈之下,只得提前动手,夺取朐县……”
呦,没想到这阙霸还真是个人才呢!
就说这里应外合的计策,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出来。怪不得薛州说这个人有些手段,看起来果然不假。
宫九说完之后,便偷眼观瞧。
见刘闯在想事情,显然是出现了懈怠,于是奋力挣扎,从刘闯脚下挣脱出来,爬起来就跑。
刘闯没想到宫九会突然发力,以至于一时不察,被宫九逃脱。
脸上闪过一抹森然,手中甲子剑抡起,反手就是一刀,“我说过,老子要你三更死,谁敢教你五更亡!”
咔嚓,甲子剑寒光一闪,宫九顿时人头落地。
无头尸体又踉跄着跑了两步,噗通一声便倒在了地上,鲜血顿时染红了门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