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文泽这一整天话都很少,他想多也不行,根本就没人爱理他,妹夫上门,他想亲近又没底气,于是整个人愈发地抑郁。雅*文*言*情*首*发
“什么话?”甄文泽不耐烦地停下脚步,转身瞪过来。
“你不过来我怎么说?”这人还是那么讨厌,还指望他能看在她嫁人的份儿上对她态度好点,看来是她自作多情了哼,陶言真腹诽。
“就这么说啊,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大庭广众之下不知丢人为何物地大声嚷嚷吗?”甄文泽扬着下巴翻起旧账。
陶言真两眼一立,板起脸怒道:“你过来不过来?不过来的话你可不要后悔!”
“切,还后悔呢,有什么事这么了不起?”甄文泽虽然嘴巴上那么说着,但还是禁不住好奇不情不愿地走了过去。
小李氏慈爱地看着一双儿女,温和地笑着道:“你们兄妹两个好好说说话,难得嫣儿回门能多待会儿,泽儿你就让着妹妹些,毕竟嫁出去的女儿以后可不是那么容易说见就见了。”
“知道了。”甄文泽略显不耐烦地道。
“你们聊着,我先回房,一会儿嫣儿去找我。”
“好。”
小李氏走了,陶言真与甄文泽面对面站着。
“有什么事?”甄文泽没好气催问。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怎么两日不见你好像更丑了。”
“……”甄文泽一脸黑线,阴着脸瞪笑个不停的陶言真一会儿后恼怒大吼,“明明变丑了的人是你!”
陶言真为防这人炸毛跑掉没再逗他,正了正脸色道:“我叫你过来是有些话要说,以后我不在家里了,你要懂事多孝顺孝顺娘,不要再惹事害她担心。”
原还以为有什么大事,结果却是这么无聊的话,甄文泽眉毛一立:“就这事?”
对甄文泽的态度很不满,陶言真不满地看着他:“你觉得这事无关紧要?哼,咱们二房并非只我们两个孩子,还有三哥呢,三哥越来越出息,眼看还会娶个好妻子,你呢?你以后懂事些让娘也安慰安慰,我以后不能在娘面前尽孝,你以后将我那份孝道也一并尽了吧,谁让我们是双胞胎呢。”
“有好事想不起我来,这事知道找我了?”甄文泽不拿正眼看陶言真,语气很欠扁。
“谁说没好事?”陶言真自袖口里掏出一张五十两银票,往甄文泽面前晃了晃诱惑道,“我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钱花的,可是你很不屑,于是这张银票我就只好再拿回去喽。”
甄文泽见到银票,就像多日不曾觅食的饿狼见到肉了般,两只眼睛冒的都是绿光,伸手就去抢。
陶言真动作快躲过了,将银票置于背后像猫逗弄老鼠般问:“让你平时少惹事多孝顺娘是小事?”
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陶言真背后……的银票,吞了吞口水道:“不是小事,是我应该做的大事!”
“哼,让你将我的那份孝道一并尽了很不屑?”
“没有!我心甘情愿!”
“说到做到?”
“当然!”
“呵呵,不要妄想骗人,我夫君在京中朋友众多,若是被我听说你拿了我给的银票又去花天酒地的话,那可不要怪我到时让我世子爷教训你了。”陶言真威胁。
甄文泽眼皮子直跳,对陶言真仿佛在威胁小孩子的话很不满,但看在那五十两银票的份上就不计较了,毕竟自己这两年来穷得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月钱都被扣掉了。这五十两之于他来说已经是天价中的天价了。
“好吧,那这个给你花,要省着花。”陶言真见甄文泽实在可怜,不再逗他,将银票递过去。
甄文泽立刻接过来折好宝贝地塞进袖口中,眉眼含笑,看着陶言真的脸觉得这妹妹长得顺眼多了,道:“没什么事了?没事我回去了。”
“嗯,回去吧。”陶言真看着开心得恨不得跳着走的甄文泽走远后,便去寻小李氏了。
母女两个躺床上聊了会儿天,然后一同睡了午觉。
因为段如谨在前院有甄文轩看着,陶言真也没担心会有烂桃花捣乱,放心地在娘家睡了个香喷喷的午觉。
因天黑前要回段家吃晚饭,于是小两口没在甄家待太久,与众人辞别后便上了马车离开。
一上了马车,还有些醉熏熏的段如谨立刻挺直腰背,眼神也跟着清明起来,看得陶言真频频侧目。
“怎么老看我?”段如谨抬手摸了摸下巴,露出个自认为非常迷人的笑。
陶言真白了某只男凤凰一眼道:“我是看你变脸跟翻书一样快,前一刻连走路都不稳下一刻你就和滴酒未沾一样。”
段如谨笑着解释:“忘了告诉老婆你,为夫是千杯不醉的,今日装醉也是为岳父他们着想。”
这话陶言真一想就懂了,段如谨身为新上门姑爷,老太爷等人自然要陪着喝酒,他们不将新姑爷陪好了,自己是不会停杯的,如此下去醉倒伤身的只会是甄府男人们。
“哼。”陶言真心底感激,面上却摆出一副被隐瞒的不满来。
“小气。”段如谨抬手捏了捏陶言真抿成直线的嘴唇,好脾气地道,“夫妻间相处久了,自然便了解对方了,若靠一方一件件地去说,岂不是很苍白?用心去体会,你我都一样。”
陶言真往段如谨怀里一趴,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窝着后道:“知道了,别婆婆妈妈的。”
“……”
天黑前,两人回到了段府,将甄家送的东西都拿了出来让人送去库房放着。
蒋氏将段如谨叫过去问了下回门的事,然后将下人支开后问道:“你说你一直寻人找孟欣,找到了没有?”
段如谨闻言表情瞬间严肃起来,脸色凝重地摇头:“没有,这两年我让人在她养父母生活的地方找了个遍都寻不到,若无变动她快出现了,我撤回了在外寻找的人,让他们时刻盯着孟府。”
蒋氏眉头也拧了起来,自从知道儿子的秘密后她的心也不轻松,孟欣一日不找到她就一日提心吊胆。
“娘别担心,我没娶孟怡,历史轨迹已经有了变化,即便没防住孟欣让她再次入宫为妃,我们有了提防也定不会再像前世那般被动。”段如谨安抚担忧的蒋氏。
“唉,希望一切都好。”蒋氏叹了口气,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我一直想问你但怕你因回忆伤心,此时既然说了这个话题,那我便问问前世你二弟是什么下场?”
老二也是蒋氏生的,自然要关心关心,“前世”长子和女儿都没有好下场,想来次子如琅的下场也不好,蒋氏心疼地如是想着。
段如谨表情微不可见地一僵,转瞬放松随意地道:“那些沉重的事娘莫要去纠结了,伤神,我们不要被那些阴影影响到,多想想这一世吧。”
见长子不愿谈,猜想他这样说定是不想再回想以前,于是蒋氏很体贴地没有再问,又说了几句话便让他回房了。
回门之后,陶言真便开始了立规矩的日子,她不用每天都立,隔一天立一次,就早上起床洗漱好了之后去上房伺候蒋氏用饭。
与其说伺候用饭,不如说是陪着用饭。
以蒋氏的身份完全不用靠欺负儿媳妇来提高自己的地位或成就感,蒋氏自己是过来人,新媳妇儿原本初进夫家门因新环境新面孔感到忐忑,结果还要日日起早小心翼翼伺候婆婆,那种提心吊胆没有自由的日子令她印象深刻,于是便没想过要将这些苦楚强加在自己儿媳妇儿们身上。
只第一天时蒋氏让陶言真在一旁伺候着用了早饭,见这个曾被传得泼辣不讲理的儿媳妇伺候起自己来并非应...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