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若,这,这是什么?!”杜衡惊道。
“我不能说,说了就会……啊!”
杜若话没说完,身体忽然剧烈地抽搐起来。她扑通一声跪下,躺到在地上,拼命地打着滚,口中痛苦地惨叫着。那些黑色的细线飞速地移动,有的竟劈啪作响,冒出点点火星。
杜衡跪在杜若身边,伸出手想要去抱她,却被杜若一巴掌打开了。
“别……别碰我……越碰越疼……”
杜衡手足无措,心疼到发抖。
“我去杀了瞿济白!”
杜衡怒极,转身要走。
杜若一把抓住杜衡的脚踝,恳求道:“不……不要去……你打不过他……”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杜衡大吼,双眼布满血丝,“我已今非昔比,夔牛、穷奇都不在话下,我会不如他一个小小的瞿君?!”
杜若牙关紧咬,疼得满头大汗。她艰难地爬到杜衡脚下,双手死死地抱住杜衡的两只脚,不住地摇头,生怕他离开。
杜衡软了下来,他蹲下身,轻轻抚摸着杜若的头,柔声道:“好好,我不去,你放开我,别弄疼了自己。”
杜若松开手,面朝上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一会儿,杜若身上的黑线移速渐缓,呼吸也渐渐平复下来。
杜衡抹去杜若头上的汗水,拿过衣服盖在杜若身上,道:“我去帮你杀了瞿济白,然后带你回家,好不好?”
杜若摇摇头,道:“他法力高强,深不可测,你虽然修为有所精进,但也绝不是他的对手。况且,就算你真的杀了他,我身上这个,也解不了。”
杜衡拉过杜若的手,心疼道:“阿若……要不,我直接带你走吧?”
杜若坐起身,慢慢穿着衣服,道:“我不能走,我走了,会更疼。此次去蛇巫山,是因为穷奇本就是我杜家的责任,我千求万求,才求来出门的机会。而且……”
杜衡见她欲言又止,急道:“而且什么?你说啊!”
杜若眼中泪光点点,哽咽道:“而且……我怀了他的孩子……”
杜衡愣住了。
这瞿济白到底是人还是畜生?!自己的老婆不心疼,连肚子里的孩子也要跟着一起受罪,简直是丧心病狂!
“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杜衡道。
“当然是想要我们杜家仙首的位子,他知你修为精进迅速,杜家的声望更不容小觑,所以想用我来制衡你。这孩子,对于他来说,大概只是一个意外罢了。”
“那……那怎么办?阿若,你告诉我怎么才能帮你?我不能把你扔在这里不管啊……”杜衡颤声道。
“栖凰山……”杜若声音微弱。
栖凰山?这不是蛇巫山下,那两个野鸡道士的门派吗?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杜若瘪了瘪嘴,道:“我不能再说了,杜衡,等他酒醒了,你要跟他客客气气的,别让他看出什么破绽,然后就走吧。”
杜衡点点头,他揽过杜若的肩,紧紧地抱在怀里。
第二日一早,杜衡就别了瞿济白,离开单狐山。
临走时,瞿济白领了一众弟子将杜衡送到崖上。他彬彬有礼,举止谦逊,脸上依然是同昨天一样的邪气的笑。
杜若立在瞿济白身后,低着头,偷偷瞟着杜衡,眼中尽是恐惧和期待。
杜衡心里一阵绞痛,面上却笑着同两人道了别。
他不知栖凰山在何处,只得先到蛇巫山,再到四周打听打听。
蛇巫山依旧气味难闻。山上的草木因有了血水的滋润,显得黑亮亮的,光彩诡异。
杜衡降落到后山的洞口,发现洞内有人声传出,只见前日在山脚下拦过自己的两个小道士,正在穷奇化作的泥土堆里仔细翻找着。
“定魂珠肯定被他拿走啦!你还不信,搞得老子浑身臭烘烘的。”
“我看得很清楚,他只往这凶兽的嘴里扔了两个东西,没往外掏出过东西。这定魂珠啊,肯定就在这堆土里,快找吧!”
杜衡感到有些头疼。
看来这栖凰山弟子智商不太高,对这种骗人的说辞竟如此执迷不悟,很难想象他们能对阿若身上那恐怖的东西有什么帮助。
杜衡眼睛一转,将脚边一块石头挑起落到手中,施了个小法。那石头顿时金光灿灿,照得整个洞穴都亮了起来。
两个小道士猛地一回头,看见杜衡手中发亮的石头,垂涎三尺,连忙跑到杜衡身前,点头哈腰道:“这位神仙,前日小道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神仙当成来凑热闹的三脚猫,还望神仙不要怪罪。”
“不妨不妨,”杜衡摆摆手,“我向来是个大度的人,懒得跟你们这些小辈计较。我今日来,是怕这穷奇死灰复燃,特意带了定魂珠过来看看。不过,看样子它应该是死透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转身就要走。
“哎哎,仙君留步!”一个小道士扯住杜衡的衣角。
杜衡瞪了一眼小道士那满是污泥的脏手,吓得那小道士赶紧放开了衣角。
“仙君……”小道士满脸堆笑,“你看,这凶兽确实是死透了,您也用不着再拿定魂珠制它了。仙君您家中宝贝那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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