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但技巧上还有精进的余地。”
三皇子笑道:“是么?你跟先生有过几回?”
“你管?”
“那我走了。”
“慢着。”谢夺抓住他胳膊,咬咬牙,低声道:“一……两回罢了。”
大楚新君咬牙把十分之一完成度那次,也算上了。
三皇子露出和蔼且欠揍的笑意:“一两回啊?我听说你跟先生已经同处一个屋檐下一月有余了,为何如此克制?”
谢夺蹙眉严肃道:“纵欲伤身,沉迷误事,且前阵子我一心操劳政务,需求本就不是很大。”
三皇子笑得更加欠揍了:“我不信。”
“那你还问个屁?”谢夺蹙眉摊手道:“他怕疼啊!还能为什么?这事究竟谁在行?”
于是,热心人士三皇子亲自为弟弟指引了求学之路。
谢夺也衷心表示了感谢,正欲作别,又被老三拦下来嘱咐:“阿夺,如今你身份已经不一样了,一举一动都有满朝文武和百兆子民睁大眼睛看着呢,往后在外人面前,不可对韩大人表现得过分关切,更不能说出‘娶他过门’这类玩笑话。”
谢夺茫然看着他:“什么玩笑话?我确实要娶他过门,天下人自然也迟早要知道。”
三皇子脸上惊惶:“你说什么?”
谢夺转身正对三哥,认真道:“你也说京中许多人有男宠,可见这种事并非违背常理,那就应该给这些人夫妻名分。”
“胡扯!”三皇子惊怒地抓住谢夺:“阿夺,你可不能任性妄为,折损了皇家颜面!”
谢夺皱眉:“任性妄为?大哥夜驭数十女之事传得满城风雨,也没见谁去阻止他折损皇家颜面,我活了十七年,就只爱上韩皎一个人,怎么就任性妄为折损颜面了?”
“这能一样吗!”三皇子急道:“谢夺,你可不能在这种事上犯糊涂,你可以让外人知道韩皎是你的男宠,但休要提及名分二字。”
谢夺质疑道:“不给他名分,那后宫之主谁来当?”
三皇子惊愕地挑眉看着他:“你还想立他为后?”
谢夺蹙眉道:“是。”
三皇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质问:“那那以后谁来继承皇位?”
“我有这么多兄弟,还能缺了孩子?”
一阵可怕的沉默。
三皇子退后一步,神色冰冷地看着弟弟,许久,冷声道:“你现在是九五之尊,三哥管不了你,你去把这话说给皇后娘娘听一听,等老六回来,再说给老六听,但是别说给父皇听,父皇如今重病在身,吃不消你这么犯浑。”
说完便拂袖而去。
早猜到一旦坐上龙椅,一举一动都会被禁锢,却没有想到,最疼爱纵容自己的三哥,都不愿意站在他这一边。
谢夺第一次感到实质的压力,三哥尚且如此,母后与其他兄弟会如何回应?满朝文武会如何回应?天下百姓会如何看待?
皇后之位不可能空着,可谢夺并不想娶自己不爱的人。
若是那样,他与辜负母后一生的父皇又有何分别?
皇祖父不允许父皇与真心爱的人在一起,天下人不能容忍皇帝立罪臣之女为后,父皇便选择顾全大局,实际是自欺欺人。
父皇布下了这场卑鄙无耻的阴谋,结果又如何?
他至死都不会再见到心爱的人,却自认为已经夺回了失去的一切。
可笑,可悲。
谢夺颓然回到东宫,进殿就瞧见一群太监宫女围着餐桌旁的韩皎。
人群里不断发出干呕的声音。
“怎么回事?”谢夺快步冲向人群,侍从们赶忙向两旁退开,只见一名侍从端着木桶,韩皎正扶着捅边,不断干呕。
太监紧张道:“韩大人吃太多了,克化不了,身子不大舒坦了……”
谢夺低头看着小神童,眼里又气又心疼:“吃不下,为何硬塞?”
韩皎怎么都呕不出来,可胃里涨得难受,推开木桶,转身一把搂住谢夺的腰,侧脸贴在他小腹,可怜唧唧地小声哼哼。
谢夺发现自己面对小神童根本硬气不起来,深吸一口气,还是好脾气地弯身把韩皎横抱起来,走进卧房放上床,让他缓一缓。
韩皎不安分地坐起身,爬到床边用力抱住谢夺的胳膊。
谢夺满心的压力瞬间被冲散了,侧头对小神童笑道:“要不要我陪你‘动一动’消消食?”
韩皎似乎没听懂,只一脸幸福地抱紧谢夺胳膊,却又感觉隔着层东西似的。
他有些不开心,立即松开谢夺的胳膊,把手伸进自己前襟,从怀里掏出……半个掌心大的小馒头!
“……”谢夺:“你把包酱鸭的馒头踹进怀里作甚?”
韩皎没回答,继续伸手去掏,毫不费力的又从怀里掏出个馒头!
谢夺:“???”
然而魔术还没有结束,韩皎掏完一只又一只,直到饱满的胸口一片平坦,变回单薄瘦削的模样,他才轻松的呼了一口气,而他膝前已经叠放了八只小馒头!
谢夺惊愕地垂眸注视着那堆馒头,又侧头看了看小神童胸口,不解地抬眼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如果你臀部的饱满手感也是这么来的,朕现在就去官府告你欺君。”
韩皎直起身,凑到谢夺耳边说:“就揣了这么多!”
谢夺笑起来:“你今儿怎么回事?真的这么饿?”
韩皎茫然眨了眨眼,摇摇头:“不饿。”他低头拍了拍心口,喃喃道:“我好像少了好多好多东西,好难受。”
“少了什么?”谢夺将他拉进怀里,嗓音低哑地开口:“要不要我来填满你?”
韩皎害羞地看他一眼,小声道:“虽然你很好看,但也不能随便抱我的,我会告诉我娘的。”
谢夺坏笑道:“你娘嫌你太能吃,已经把你白送给我了。”
韩皎紧张地看向谢夺:“真的?”
“真的,怕不怕?”
韩皎抿嘴笑,又挑眼偷看他,小声问:“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