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常常路过我身边,小声嘀咕:“坏人,去死”懒得理她。
我买了许多酒,白酒、黄酒、啤酒,甚至连法式红酒也买了几瓶回来,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法文。
突然想起来,情人节即将来临。先前过年的时候,锣鼓喧天,炮竹齐鸣,我都毫不在意,而现今。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各种乱七八糟的节日蜂拥而至,情人节、白色情人节、万圣节、圣诞节,西方节日融入我们的生活。
尤其是当我看到隔壁的中年男子给他的妻子买了整整一大束玫瑰花的时候,我的心像被剜掉了一块。于是我也悄悄下楼去,在花店门口不住徘徊。
看着络绎不绝的情侣夫妻与我擦肩而过,店里的红玫瑰愈来愈少,只余几束被挑剩下了的孤零零地被人捏着花瓣随意评价。我对这角落里的玫瑰花产生了异样的共情之心,二话不说,随意买了下来。
可我买了又有什么用?它不过是我酗酒的陪伴而已。一边喝酒,一边想着杏春,想到了又觉挫败难堪,心里头就有一股子气,我就拿玫瑰花泄愤,即使被刺扎到,也毫无知觉。“贱货。”骂她令我成就感十足,反正她也听不见“贱货!贱货!”
我把玫瑰花狠狠摔到地上,花瓣飞洒了一地,玫瑰花就像是杏春的脚,此刻我正幻想着把杏春拎起来抽打一顿。红酒的后劲上来了。
我觉得眼前都是红茫茫一片,红到阴暗孤寂,红又变成了黑,我像一个夜盲症似的左顾右盼,却什么也看不到,孤孤单单地抓着地上的玫瑰花瓣,和那些在花店里挑挑捡捡的人一样随意揉捏着。
“樊军,挡路了。滚开。”熟悉的声音朦朦胧胧地传过来。电视机变成了两个,茶几变成了三个,女儿呢,女儿好像变成了四个,不对,那是杏春,贱货杏春回来了吗?“我就挡路了。怎么了?”
我突然无赖地大叫起来,因为我想宣泄:“杏春!邹杏春!死贱人,操你妈的,给老子滚过来!”她瑟缩了一下肩膀,迟迟不动。
良久,才将手边一块破毛巾朝我砸过来“你去死。你才是贱人!没用的臭男人!”没用你说我没用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了?我就是没用,怎么了?我现在这么狼狈,你满意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全部不得好死。你眼睛瞎了。被兆斌的粪给糊上了吧。
在她转身的那一瞬间,我用尽了力气往前跨步奔跑,从后牢牢箍住她的身体,两个人紧紧的、肉贴肉搂在一块儿,我突然感到身体一阵松懈,紧绷的弦也松弛了下来。
“你凭什么让我去死?啊?你凭什么?”我抓着她的头发,像个幼稚的孩童一样在她脖颈处不折不挠的质问她,并用我粗糙的胡茬挤压着她的皮肉,势要将一身的酒气都染上她的身体,让她跟我一样混沌,她却挣扎着、抵抗着。
小小的身躯在我怀里无用功的扭动,恶毒的小嘴儿一刻不停的诅咒着我“樊军,去死吧你,放开!放开!”
扭动之间,我跟她双双跪倒在地,她还不放弃的往前爬,要逃走。我愤恨的抓住她细嫩的脚腕往后猛地一拉,胯部猛地贴上她柔软的后臀,两个人活脱脱像两只汤勺一般扭打在一起。
她越是反抗,我就越要把她打趴下,反正她肯定打不过我,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她喘吁吁地在我身下扭动不已,可是,周围的空气似乎溢满了她的气息,那么清甜好闻,就和我刚买来的玫瑰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