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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天伯府就靠在朝歌内城之侧,内城里那座高高的摘星台远远在望,姜尚背立在同天伯府大门前,望着摘星台,心中却不由得想到:“离天那么近,下雨不怕被雷劈啊……”
摇头晃脑的欣赏完摘星台,姜尚回过身来,见同天伯府的门童正一脸轻贱的看着自己,姜尚也不在乎,笑呵呵的走上前去,那小厮一见姜尚走来,顿时一脸厌烦,姜尚引以为傲的衣袍在他眼中一点儿作用都不起,他主人是谁?同天伯!比干!当今王上的亲弟弟!
这小厮看姜尚还向前走,竟然对自己的厌烦熟视无睹,大为恼怒!如此没眼力的老头儿真少见!没看小爷儿我烦着呢吗!反手绰起倚在门上的木棍,恶狠狠的朝姜尚赳赳而去。
姜尚脸上的笑容僵了,他看到那三尺长、酒盅粗的木棍,脚步立时不听使唤了,就要逃跑,这是他几十年混出来的经验!姜尚不知,他想的却是简单了,他这身衣袍对付些星斗小民还唬得住,但在这等显贵门前,人家看的不再是衣装,而是排场!
就姜尚这样只身孤影的,肯定不是什么重要人物,顶多是别的府中传讯的家人或者老仆,但他又盯盯的死看那早已经看腻了的摘星台,还摇头晃脑!妈的不是神棍就是哪里的乡巴佬!还等什么?揍!
姜尚腿肚子有点儿转筋,跑不起来,惶急中立时祭起自己的杀手锏!迅速往怀里一掏,抓了一把五、六个金锭,掏出来伸手一摊,顿时间,掌中金华四溢,绚人眼目。
金光入眼,那小厮步法一变,身形微转,扬起木棍“嗖”的向对面的街角扔了过去,“咚!锒铛锒!”木棍砸在墙上,掉落地面,直吓得姜尚一身冷汗,还以为这“金光**”不好使了!
那小厮丢了棍子,还骂了一声:“妈的这野狗!天天来撒尿!”气乎乎的骂完,这才转向姜尚,已是笑容满面,走到身前,还没说话,一把抓过姜尚手中的金子,这才出声道:“这位老贤达,是有什么事要见我家伯侯吗?请赐下尊号,小子这就去传达!”
姜尚松口气,僵死的笑容活化起来,“小哥儿,请传与你家侯爷,就说有关柳镇大贤,姓姜名尚者给侯爷送平安来了。”
小厮也不多话,一溜烟儿钻进朱漆大门下的小门,跑入内府。
同天伯比干,此时正在府内闲居,他虽然在朝中挂着亚相的名头,但却甚是韬晦,几乎不问政事,他自少年起就有聪慧的贤名在外,深为商君帝乙所忌。
天近傍晚,比干正握着书简在读,只听外面一阵急匆匆的脚步,那脚步在书房门前停住,接着,看门小厮的声音传入,“禀老爷,门外有关柳镇大贤姜尚来访,说是给老爷送平安的。”
比干一愣,“送平安?”他此时韬晦多年,只有虚名。无权无势,早已经很少有客上门,不曾想今日不但有客,还要送自己“平安”,不由得大感兴趣,吩咐道:“去请他到客厅,顺路传话给茗香,叫她看茶!”那小厮听得,“噔噔噔”又跑远,比干却起身前往客厅。
过得片刻,比干已在客厅主位上坐安稳,只见门外花草间小路上走来两人,正是看门小厮引着一位老者,小厮指给那老者路径,回身去了。老者整整衣袍,施施然走上厅来。
比干颇有礼数,起身迎接,拉着姜尚入座,分了宾主一阵寒暄。比干看那姜尚,人虽老,但精神健旺、矍铄,衣袍虽然不错,但边角隐见磨损,显然是常穿不换,谈吐圆滑……或者说油滑,而且,这姜尚的眉宇间流露出一种……一种无赖气……对!就是无赖气,比干清晰的记得自己在下民聚居的街市中见过这种神气。
小婢上得茶来,比干润了口,笑问姜尚道:“老贤达,适才听你说,要送平安给本相,比干愿闻其详。”
姜尚闻言,放下茶杯,抿抿嘴唇,开口说道:“现如今,王上春秋已隆,相爷,若没有这场平安,当今王上殡天的时候……嘿,也就是相爷您的大限了。”
“哐!”比干猛然将手中茶杯掷在地上,摔得细碎,戟指姜尚骂道:“你这老匹夫!敢来挑拨老夫!比干今日必杀你,以明老夫忠义之心!”说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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