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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几句话的工夫,孟奇摇身一变,化成了浑身是血的纪陶,脸上有着几道狰狞伤痕,遮掩住了容貌的些许差异,纵使再熟悉纪陶之人,只要不是同床共枕者,极端了然他的气息,也难以分辨真假。
“你们分别乔装改扮成这个,这个……”孟奇连指了四具尸体,声音暗哑,一副受伤沉重的样子,隐约能听得出几分纪陶的感觉。
适才“拷问”纪陶时,因为身怀,善于变化,孟奇隐约有冒名顶替的想法,故而有了解他的具体情况,也问了他手下亲兵和江湖闲人的大致状况,现在所指的这四具尸体皆是独身居住,失踪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引来家人询问的闲汉,纵使江芷微等人易*容水准再普通,也不会引人怀疑。
不是留守府亲兵,自不会在府内遇到相熟之人,亲军统领蒋盛洪和左使尹冷辉若要询问,也不会太纡尊降贵,再说,他们亦不可能知晓这种小卒子的真实长相。
“好。”江芷微点了点头,挑了四具尸体中身材相对瘦弱的男子,将唯一的女尸留给了阮玉书。
这是有着神魔血脉流传的世界,男女在力量上没有显著差异,所以江湖闲人并非只是男子,而阮玉书的气质相对江芷微来说,更难乔装改扮成男性。
在他们套衣服、做易*容时,孟奇再次抽出流火,一剑刺到纪陶身上,火焰从内勃发,将尸体吞没,及至火灭,只留下一堆灰烬,被孟奇袖袍一挥,洋洋洒洒而去,飞过左侧墙壁。洒入内里花土。
不多时,齐正言等人乔装改扮完并毁尸灭迹,贴着两撇胡子的瘦削提剑男人是江芷微,颇为几分剑客意味,身材正常但脸若满月的汉子是赵恒,畏畏缩缩背部微弓的青衣小厮为齐正言,面容普通的绿罗袄少女则是阮玉书,她的古琴收入了芥子环。
左右打量,确认没有疏漏后,孟奇放出了求援信号。只见赤红腾空,炸开成朵朵血花,异常醒目。
少顷,有穿锦袍着玉带的中年男子被风裹着,呼啸而来,气势汹汹,威风凛凛。
“人呢?”他还未落地,就四下张望,可只看见残兵败将五人。
他身周有淡青色之风缭绕。举手投足之间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
孟奇根据纪陶的描述,辨认出来者正是留守府亲军统领蒋盛洪,虽只是人阶一品,但血脉强横。某些方面接近地阶,可御风而行,能干扰天象,比红衣军几个头目强了不知多少。尹冷辉出现前,为左寒风麾下第一强将。
“天人交感……”孟奇与江芷微等人隐秘地视线相接,从声势大概判断出蒋盛洪的实力水准。略等同天人交感者,而且还多了飞行能力,非常不好对付!
当然,仅仅是给人的感觉近似,真正交手起来,由于神魔血脉的特异,或许还有别的不同,可能更强,也可能稍弱。
孟奇捂着胸口,嘴角溢血,踉踉跄跄几步,艰难道:“回,回大人,他们,他们见卑职求援,仓,仓惶而逃了。”
他气喘吁吁,语不成调,配上鲜血淋漓、伤疤纵横的面部,分外让人感觉触目惊心。
“你没事吧?”蒋盛洪遥望四周,眼角余光打量孟奇,没发现自己信重的属下已经被人冒名顶替,连气息都近乎一模一样!
“还,还能撑得住……”孟奇逆运真气,催出一口鲜血,喷到自身胸襟之上,染红了一大片。
蒋盛洪未能发现蛛丝马迹,微微皱眉,弹出一缕指风,落到孟奇身上,钻入经脉,帮他稳住伤势:“敌人呢?往哪边逃了?怎么回事?”
“往那个方向。”孟奇的话语顿时顺畅了起来,“卑职看守郭府,发现有鬼鬼祟祟之人前来打听郭瘸子下落,于是悄然跟踪至此处,结果落入陷阱,众多手下横死,自身也差点没办法求援。”
“有几个敌人?”蒋盛洪凝目望去,没有收获,回首看了看满地尸体和实力相当不错的属下,凝重问道。
纪陶人阶二品,雷神血脉,非是易于,手下密探闲汉又人多势众,很有几名好手,能动静不大地杀戮他们,敌人的实力非同小可!
莫非红衣军的主力全都混进大宁了?他们不想活了?
孟奇深吸口气道:“两男一女。”
他的心始终提着,有玄功在,自己被看穿的可能极小,倒是齐正言等人,很容易被蒋盛洪这种层次的高手窥出易*容痕迹。
“三个人?”蒋盛洪瞳孔收缩,极其惊讶,自己要杀掉纪陶和他的手下不难,可除非预先下毒,断然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不给他们求援的机会。
难道这三人都有与自己相仿的实力?
他再次看向地面躺着的一具具尸体,发现不少都是一剑封喉,有少数是周身骨骼粉碎,瘫若烂泥。
而中剑者又有区别,部分死者伤口有火焰灼烧的痕迹,毫无鲜血溢出。
果然是三个人……蒋盛洪顺势打量了江芷微等人一眼,未曾用心,只感觉得出他们多有易*容,不过作为密探,平日里也少不得乔装改扮。
“他们是?”他问了孟奇一句。
听到这句话,孟奇提着的心终于落下,蒋盛洪能这么问,表示事情过关了:“回大人,他们是属下的探子,之前负责外围警戒,逃过了一劫,看到求援信号后方才赶到,未见过敌人。”
蒋盛洪轻轻颔首,言归正传:“那两男一女倒是逃得极快,你等下将他们的容貌与武功特征告知画师,方便全城大索,恩,孙神医很快赶到,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胡乱行动,小心牵扯伤口。”
他粗略问过“三个敌人”的特点,青风卷起。顺着孟奇胡乱指的方向追索而去。
没过多久,大队亲兵来临,中间夹杂着画师和神医。
“把手伸出来。”孙神医面白无须,神态颇有几分颐气指使。
孟奇坦然将左手递了过去,结合雷痕、“神霄九灭”与紫雷劲气息,模拟出纪陶的真气。
孙神医两指搭在脉门之上,细细品味,忽然,他轻咦出声,皱起眉头:“肺腑受了如此重伤。竟然还能活着?”
他睁目看着孟奇,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不好!孟奇心中一惊,明白出了纰漏,自己是以自身的状况来“模仿”的伤势,忘了再是神魔后裔,也与玄功九窍相差甚远!
他没有惊慌失措,迅速沉静了下来,没有回答孙神医的疑问,不动声色调整着脉象。
“脉象怎会突地飘忽……咦。怎么又沉滑了!”孙神医惊讶失声。
若以脉象而言,眼前的亲兵副将早就死了七八回,又活过来七八次了……
“怎么会这样……”他行医多年,从未遇到如此症状。额头斗大汗水滑落,不知今夕是何年。
孟奇咳嗽两声,反问道:“孙神医,某的伤势到底怎样?”
他这是混淆视听。以乱对乱。
孙神医末了把冷汗,艰难吞咽了口唾沫:“具体说说怎么受伤的?”
“某受了埋伏,被鬼鬼祟祟的小子一掌拍中背部。往前飞出,然后遭剑客划中脸皮,若非及时闪避,雷电之威又让她顾忌,早就去阴曹地府了!”孟奇唉声叹气道。
未等孙神医细问,他又自顾自道:“说也奇怪,某被拍中背部,骨头却没有断,似乎是阴柔掌力,透体而入……”
“对,这道掌劲很奇怪,难以直接拔除,你先服食两枚‘丹黄丸’稳住心脉,再尝试运转自身真气,慢慢逼出。”孙神医再次摸了把冷汗,顺着孟奇的话就让他先自我疗伤,然后自己再回去翻看古籍医书,寻找真正的原因。
若纪陶因此身亡,则是他自己命不好!
孟奇不敢乱吃东西,将丹黄丸细细嚼碎,假装吞服,等到孙神医给自己包扎完伤口,检视尸体时,悄悄吐在了掌中。
此时,亲兵们在询问江芷微等人,他们皆一口咬定之前只是负责外围,未曾见到敌人,让对方发现不了破绽。
“纪副将,伤势稳定了吗?”一名亲兵将领带着画师走了过来。
他是另外一个副将,唤作文成,向来与纪陶不睦,如今借着公事,刻意过来打扰。
“哼,要问就问。”孟奇学着记忆碎片里的纪陶样子冷哼。
因为脸上伤疤狰狞的关系,纪陶被留守府夫人和小姐厌恶,文成经常藉此让他难堪,在他心里留下了痛苦的回忆。
文成扳着一张脸,吩咐画师道:“等下仔细听纪副将的描述,莫要出了偏差。”
“纪副将,敌人很强啊,差点就让你全军覆没。”文成转过头道,语气里颇有嘲笑与遗憾之意,你纪陶不是号称雷神血脉,统领之下第一人吗?如今怎得这么狼狈?可惜只是“差点”全军覆没……
孟奇双手握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似乎在强忍着怒气。
见状,文成心情舒畅,话归正传:“一共几人。”
“三个,两男一女。”孟奇脸露少许后怕和畏惧,当真是如同真实。
“分别描述他们的相貌和武功特征。”文成扳着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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