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行迹,擅长机关之术,盗过不少人家,也掘过许多坟墓,被苦主恨得牙痒痒。
“我之前游历江东时,曾遭遇司空,试图将他拿下,可终究力有未逮,只能平分秋色,他亦好酒,所以我们常常赌酒约斗,若是我赢,他就金盆洗手,如果我输,便帮他做一件不违背本门规矩的事情,时至今日,赌斗五次,皆是平手。”流苏干了一碗,回味往事,“司空先前约我今日于此交手,可他并未出现,或许被别的事情绊住了。”
孟奇点了点头,“盗王”也在郢城,此地真是随时可能碰上高手。
与流苏喝了七八碗酒后,孟奇急着去剑阁,起身告辞,瞄了瞄小舟,想找中途点脚之物。
“何需如此,我送你一程。”流苏醉醺醺拔出长剑,表情充满神圣,朗声吟道:
“飞流直下三千尺……”
长剑一斩,河流忽然咆哮,波浪涌入半空,转折而下,将小舟猛地推到了岸边,用劲之妙,借势之巧,让人产生流苏能勾动天地之力为己用的误会。
流苏没有多礼送别,转头拍着船上,再次驶向河心,高声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孟奇回首望去,感慨了一句,能天人合一者,真是各有各的气魄感觉。
到了剑阁,经过通传和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孟奇见到了江芷微,将老钟头之事原原本本相告。
细节瞒不了,米子敬和白文远两货肯定会宣扬出去。
江芷微好辛苦才忍住笑,点头道:“我自会小心,对了,本门洪师伯已临郢城。”
孟奇放下心来,洗剑阁“碎星剑”洪潜乃货真价实的外景,苏无名的师兄。
离开剑阁后,他沿着天秀河,打算回兴云庄。
走着走着,他又看到了绣月阁的楼船。
“竟然驶到了这里?”孟奇略感愕然,这边靠近越湖和烟雨山,少有楼船至此。
楼船靠岸,灯火较淡,似乎客人很少,亦或者都在沉睡。
孟奇忽然心中一动,闪到了一棵树后。
他极目望去,看见一扇窗户打开,一名黑袍男子跃出,然后米子敬出现,将窗户关上,他脸上全是严肃郑重,丝毫不见先前的放浪形骸。
黑袍男子有着标志性的酒糟鼻,似乎极怕被跟踪,连续变化身形,慢慢融入了黑暗里。
而孟奇感应得到有人在试图缀上他。
孟奇并没有采取行动,因为不想胡乱掺合别人的事情,自己麻烦够多了,米子敬神神秘秘,说不得与晋王赵毅有关。
无声无息间,孟奇掠过此地,直接返回了兴云庄,打坐修炼,揣摩招式。
…………
清晨时分,第一缕阳光照入孟奇所在小院。
孟奇随之醒转,只觉天朗气清,心情舒畅,昨日遭遇的种种似乎都成为过眼云烟。
这让他心思清明,忽然有灵感冒出:
“齐师兄未被‘赐福天宫’杀掉,‘神话’之人会想不到他来通知我?”
“我与芷微已然见面,此事必然也传到了洗剑阁……”
“洗剑阁洪师伯来到郢城,从流苏的态度看,浣花剑派的高手怕是也会来……”
“‘神话’真的会来对付我?”
想着想着,孟奇的眼睛微微眯起,神话未曾灭口成功,事情已然暴露,他们又只是单纯的迁怒泄愤,会冒着如此大的危险继续行动?
若是自己,怕是会暂时偃旗息鼓,另找机会,反正又不是什么要紧之事。
“可老钟头还是出现在郢城……”
“是单纯躲于本地,还是‘神话’另有所谋?”
正他苦思之际,兴云庄的仆人送来一封书信,言是附近小孩给的。
孟奇心中疑惑,先检查了一遍,才拆封观信,只见上面用清秀的簪花小楷写着:
“城东二十里,龙盘山乱坟谷,天魔行踪。”
顾小桑的信?老钟头的下落?孟奇握信之手不由自主紧了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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