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将差。
在贾诩拨动代表日期的转轮盘转到三个月后,荀攸使尽解数,均被郭嘉破解。而郭嘉代表的袁军虽然也损失不小,但最终还是凭绝对优势的兵力,将“曹操”围于陈留。
至此,战争似乎已无悬念。
郭嘉长吁一口气,随手抛去手里一把小旗,笑道:“公达兄。不必再战了吧?”
荀攸揉揉眉心,手里紧攥一枚棋子,几次欲下,终又放弃,最后还是长叹:“好。此局算和。”
什么?算和?
马超差点跳起来,都兵临城下了,这也算和?
庞德嘿嘿笑道:“仗打到这个份上,曹公的确会求和,公达先生还真是代入过深啊。”
只有郭嘉目光闪动,微皱眉道:“公达莫非还有后手。尚未到使出的时候么?”
荀攸一笑,将一直紧攥的双手慢慢摊开,但见掌心是一个非白非黑的红色泥人,泥人为骑兵,背领插着的小旗标注着“龙狼”二字。
这下。连马超都闭了口,与会诸人,齐将目光转向他们的主公——马悍。
马悍笑望仲裁贾诩:“先生以为如何?”
贾诩薄唇微吐:“和局。”
没错,荀攸手里握着一张王牌,但他没有具体的出兵数目,也没有步骑数量,甚至不知从哪个位置出击。这一步棋,即便是马悍。现在都还不知该怎么下。但无可否认的是,这是一支可扭转整个战局的力量。
引而不发,啸聚风雷。一俟出击,全局翻盘。
所以,只能,算和。
……
建安三年二月底,春寒料峭,河朔惊雷。
第一声雷。是冀州从事陈琳的《为袁绍檄兖州文》,将正犯头风的曹操骂出一身冷汗。当然。由于这个时空改变得太多,以致连檄文的名称都改了(原文是《为袁绍檄豫州文》)。而曹操的罪状自然也大有不同。不过,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曹操在江湖上打混这些年,早已一屁股屎,想找罪名一抓一大把。
最后,赏格也变了“其得操首者,封千户侯,赏钱千万.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勿有所问……”在历史上,曹操的赏格可是“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这个时空却是掉价了。这不奇怪,因为曹操自己的身份也降了,眼下他就区区一兖州牧,而不是什么中央大佬。
第二声雷,是袁绍发兵八万,号称三十万,从邺城出击,誓要灭曹,正式拉开官渡之战的序幕。
第三声雷,是先锋大将颜良,率兵五千,从延津渡过黄河,包围白马,射出了官渡之战的第一矢。
袁军来势汹汹,曹军上下无不震动,从上到下,一片惶惶。
有鉴于此,三月初,荀彧向曹操献上策论,曰“四胜四败论”。
此刻马悍手里,正拿着荀彧的“四胜四败论”。
“……绍貌外宽而内忌,任人而疑其心,公明达不拘,唯才所宜,此度胜也。绍迟重少决,失在后机,公能断大事,应变无方,此谋胜也。绍御军宽缓,法令不立,士卒虽多,其实难用,公法令既明,赏罚必行,士卒虽寡,皆争致死,此武胜也。绍凭世资,从容饰智,以收名誉,故士之寡能好问者多归之,公以至仁待人,推诚心不为虚美,行己谨俭,而与有功者无所吝惜,故天下忠正效实之士咸愿为用,此德胜也……”
这篇策论,怎么看怎么象是怕曹操在袁绍大军前认怂,给他打气的:“主公你多英明!你看你操行多好,不愧名‘操’;袁绍不行,没一样比得上你,那就是个渣渣……”通篇都是分析双方主公性格,没并半点涉及具体作战,更没有半点战略战术什么的,很有点后来两晋时的清谈味道。
人无完人,优缺并存,这是人所共知的道理。而在这四胜四败论中,荀彧用显微镜看曹操的优点,用放大镜找袁绍的缺点。若袁绍当真如此不堪,那被他打败的所有对手,如公孙瓒、韩馥之流又是何等渣渣?
马悍将策论递给手下三谋主:“诸君看怎么样?”
贾诩、郭嘉都称善,唯有荀攸,不知是为避嫌,还是觉得小叔的策论过于空泛则缺乏具体可行的内容,没吱声。
马悍不知道,历史上的贾诩与郭嘉都提出过类似的“胜败论”,内容大同小异,他只是摇摇头:“我不希望你们向我提类似这样的胜败论,如果非要提,那也得提这样的……”
马悍笑道:“大军开战,博个好彩,但言胜勿言败,我就奉送曹公四胜:先发制人,渡河击袁,此为势胜;针锋相对,摧折敌锋,此为气胜;断敌粮道,防敌所抄,此为算胜;戒急用忍,坚持到底,如此必胜。”
马悍将“必胜”二字咬得很重,贾诩、郭嘉、荀攸三人均知其意有所指,俱会心而笑。
五日后,曹操拿到了马悍传来的“四胜论”,看完之后,直接叫来记室:“抄十份,分发校尉以上领军。”
记室离开后,曹操自个执笔,将“四胜论”默写一遍,最后用笔在“必胜”二字上画了个圈圈,拍笔于案,长叹:“马惊龙啊马惊龙,但愿你言而有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