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暖暖已经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合过眼了。
一天一天熬着,当麻木成为常态,感觉便被淡化,身上慢慢感觉不到疼痛。
一天里有那么一小会,周暖暖可以坐起来了。
李淳风依旧每日一探,不像之前那般例行公事,他会说一些京城里正在发生的事情,周暖暖只是安静地听着。
李淳风有种错觉,感觉周暖暖像是在蓄势待发。
而周暖暖心里却更清楚,自己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许下一刻她就会睡着,然后再也睁不开眼睛。
有时候,周暖暖会后悔,做什么修士,做个普通人不是挺好,就算只能活五十年,起码不用遭这份儿罪。
有时候,周暖暖又会觉得自己没白活,经历了上辈子没经历过的事情,世上有几人能遇到这种机会,可惜了家里的四个帅哥,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
除开周暖暖这里,这一个月的长安真是风雨连击。
又出现了一只凶兽,这次凶兽落在了城门口,引来许多人围观,瞬间死了许多人。
凶兽连月出现,这是以前从来没有的事情。
官府不得已,大白天关了城门,这对来不及进城的百姓来说又是一个灾难,不论此事结果如何,这回京兆尹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御林军再次出击,两天时间成功斩杀凶兽,但是这一次却是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因为还要监管城内的大能修士,御林军派出的高手有限,在这种情况下,又要尽快击杀凶兽,代价是惨痛的。
贞观帝得了教训,从附近调了两支城防军支援长安,暂时解决了京城治安的人手问题。
只是凶兽连续出现引起了贞观帝的怀疑,又把长孙大人叫来,令他查出幕后真凶。
长孙似乎就等着贞观帝问了,当即答道,“回皇上,臣查地已有些头绪了,此事与前朝余孽有关,此次他们联合了西域魔教,妄图破坏大唐与吐蕃的和亲。”
“西域魔教也来了...原来如此,他们可是带了通幽珠来我大唐?”
“正是,那通幽珠本是魔教至宝,一直保存在他们总坛中,这一次他们竟舍得带着通幽珠来中原,可见其决心之大。”
“哼,那朕便让他们来得去不得,不带把人命留下来,通幽珠也一并留在我大唐好了。
通幽珠乃上古流传下来,在他们手里也就只能给别人捣捣乱,若是在我们大唐,却可镇一方水土,保一方太平。
朕早就也想要一枚通幽珠了,便选了他们这一枚罢。”
“皇上圣明。”
“那爱卿可查到他们的下落了?”
“回皇上,臣正在为这个烦恼,西域魔教勾结前朝余孽,皇上也知道那前朝余孽诡计多端,
臣查了这许久都不着他们的藏身之处,虽有蛛丝马迹可寻,但时间上面就要多虚耗一些了...”
“哼,爱卿别跟朕说这样就把你难住了,若是在和亲之前,再出什么叉子,我大唐的脸就被丢尽了,快快给朕解决他们。”
“臣遵旨...臣心里倒是有个主意,只是不敢说,因为事涉皇子,臣怕皇上舍不得...”
“皇子?你想要哪位皇子帮你?”
“这个...自然是三皇子。”
“嗯?克己忙着和亲的事情,哪有功夫再来帮你,换一个罢。”
“除了三皇子,其他人都不行...”
“为何?你想要他作甚?”
“臣斗胆先请陛下免了臣的不敬之罪...”
“怎么,你想干什么?”
“这个...”
“好,朕就免了你的死罪,听听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臣谢陛下体恤,臣想啊,三皇子身上流着一半前朝的血脉,若是以三皇子为饵,做个圈套引前朝余孽上钩...”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以皇子为诱饵,若是出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臣当然担当不起,所以才求皇上的旨意么...
记得当年打天下的时候,皇上曾说过,为了大唐甘愿抛去一身修为,臣听闻内心感动,也在心里发愿,愿为大唐肝脑涂地,
如今轮到小一辈了,皇上果然是舍不得?三皇子也继承了陛下的血脉,却不曾继承陛下的血性么?”
长孙一番话说得贞观帝有些动容,似乎想起了当年不怕死也要争天下的那份男儿好胜心,不由道,“你这话说得好,朕这就宣三皇子觐见,你亲自问问他有没有血性罢。”
临近和亲日子,各项事宜基本准备妥当。
王克己终于从繁重的杂务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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