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人是个貌美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见了殷问剑时娇美可人,见了她便凶神恶煞的钟如敏。钟如敏看向她的表情不冷不热,同样也用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你比我想象中厉害了许多,不但打伤了赤掌门,前日见你,我还以为你活不过一个时辰,不想短短时间你就恢复了过来。我敢断定,就算给你一颗神丹,也不见得有这般效果。”
“赤将没死?”云千曼双拳握紧。
“赤掌门可是金丹尊者,仙基大成,岂是说死便能死的?”
钟如敏冷笑一声,转而又道:“你现在最该关心的是你自己,高长老可在这一带找你找好久了。”
“那姓高老贼,早晚我要将他挫骨扬灰!”
钟如敏依旧是冷笑。
“你还是先过了我这关吧。知道我为何不杀你,反而在刚刚帮了你一把吗?”
说完她指了指那头死了的巨兽,显然这凶兽的尸体正是她带来的。刚才云千曼将整个山谷的灵气吸食得干干净净,直到草木化灰,却还远远不足以让她的伤势恢复。正是这头庞然大物的出现,为她提供了最为关键的一股灵气,她的大道归无功法才得以完成了一个周天。
“我本来想拿走你的追风。”钟如敏又毫不忌讳地告诉她。
“是吗?”
“放心吧,我拿不走它。即便拿走了,它对我也是无用,还不如借你之手用它一次。”
“我若不答应呢?”
钟如敏一对丹凤眼看向她,似乎并不在意云千曼答应或不答应,因为答应则好,不答应她便一剑杀了她。对钟如敏而言,只是早杀晚杀的问题。但她凛冽的目光渐渐转而柔和,不自禁叹了口气,尤自念道:“说起来,那日问剑真不该接下那道战书,筑基以下,我们又如何斗得过异族。那些鬼族的身体蛮横,功法霸道,即便修为同等,在筑成仙基之前我们也是吃了大亏……”
“那又怎样?”
云千曼心中冷笑,这还不是那蠢货死要面子活受罪,又没有刀架着脖子逼他接下战书。
她可没心情与这女人多谈,心里急着回去万丹宗,找寻小北和石头的下落。
老不死为了救她已死在了赤将手里,她悲痛万分,而长冥鼎中的小北生死不明,石头更是为了保护她身负重伤,至今还未脱离险境,眼下没有什么比回去救人更重要了。但她已昏迷了三日,整整三天的时间,现在回去还能救到人吗?
树倒猢狲散。
万丹宗这棵大树倒下之后,众长老各奔东西,余下几千门徒也作鸟兽四散了。
而钟如敏却还痴痴地找了殷问剑三日。
这三日来积郁在心中的不满终是无处发泄,她本不是话多之人,此刻见了云千曼竟想多说两句,于是又自言自语道:“其实这也怪不得师父,是那些老匹夫有心将他往死路上推。不过炼了一颗废丹而已,赤掌门当真无情!”
她说得愤恨,一时灵力外涌,山谷的草灰被吹得满目皆是,纷纷扬扬的飘起又落下。
云千曼听到这里有一些心虚,一颗丹药就能致殷问剑于死地,应该就是被她偷走的那颗了。
她这才注意到钟如敏白如玉瓷的颈边有一道殷红血痕,虽已止了血,伤口依然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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