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两个男人

”男术士看向墙壁上的第一幅画。

    “‘最初的登陆’，”杰洛特停在这幅画前。

    “在雅鲁加河口和庞塔河三角洲一带登陆，在大约纪元760年代，距离人类伴随天球交汇事件第一次出现在大陆已有1500年。”男术士停在杰洛特身边，“放逐者之船。詹·贝克尔，是他最早发现了魔法的力量。”

    “我曾经有思考这个问题，他们是如何发现魔法，并且战胜了精灵。”杰洛特看着这个人类曾经的领袖，“如果当初没有选择和精灵开战，或许我身处的会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两人不再停留，聊着自己对历史的看法，路过了一幅一幅记录着历史的油画，直到墙壁上出现了人物的肖像画。

    “您对历史的掌握令我感到钦佩。”男术士很是欣赏这个不忘历史的猎魔人。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会有自己对历史独到的见解”。杰洛特很喜欢和术士们讨论历史。

    “精灵们见证了人类历史的发展和历程，而我们只能在历史的长河里当一个过客。”杰洛特面前的是艾恩·希迪的画像。

    “对你来说，生命的意义是什么？”威戈佛特兹问道。

    “死亡。”杰洛特很平淡的面对这个人生问题。

    “死亡？”威哥佛特兹有点好奇。

    “是的，生命的意义就是死亡。

    没有谁能逃脱时间的命运，无论是什么生物，都将走进生命的终点，存在即死亡”

    “存在的终点...”威哥佛特兹沉吟了一声。

    “看来话题从美术转向了哲学。”杰洛特不忘开个玩笑。

    继续往前走，长廊的尽头处有一个女性站在那，两人走上前。

    “这是我的助理，莉迪亚，”威哥佛特兹看向女士面前的画，“莉迪亚的这幅风景画描绘了洛德的克雷格南与劳拉·朵伦·爱普·希达哈尔的相会，这对传奇恋人因为蔑视时代的到来，而被迫结束恋情强行分开，原本可以作为和谐的开局，却以悲剧收场。”

    “我一直相信精灵和人类其实是可以和平相处的，开拓者的罪行不应该由他们的后背来承担。”

    “当然，看这幅画，”杰洛特顺着男术士的指引看向另外一幅画，杰洛特心神震动——因为画中的劳拉正用希瑞的碧绿双眼注视着他。

    “劳拉的命运给了很多人启示，”男术士使用了一个照明法术，“请注意脚下，杰洛特先生，明天的会议我们将在加斯唐宫里召开，希望明天能见到一个精神饱满的你。”

    “喔，抱歉，我只是有点走神了，我们刚刚讲到哪了？”杰洛特连忙跟上，踩着台阶走出长廊，到了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再往前是一个供人散步的花园，“最后那副画是莉迪亚小姐的佳作吗？”

    “是的，猎魔人先生，”取消手上的照明魔法，三人结伴往花园走去，“它很美对吗，无论是哪方面。”

    一路上威戈佛特兹和杰洛特聊着自己的过往，杰洛特发现，威戈佛特兹的成长之路跟普通法师不太一样。

    他从小就被父母抛弃，由德鲁伊抚养长大，直到成年以后才成为一名法师。威戈佛特兹向杰洛特强调这一点，甚至劝说杰洛特成为一名术士，但是猎魔人拒绝了。

    “术士的强大远比猎魔人要强的多，为什么杰洛特先生这么执着于猎魔人的身份？”虽然被杰洛特拒绝了自己的邀请，可是威戈佛特兹还是保持着一个男人的风度，“你思考时，要看着天空、看着星星，别把天上的繁星和池面上的倒影搞错了。”

    “我不会忘记我曾经经历过的一切，而且我觉得猎魔人的生活可能会更加适合我一些。”杰洛特想起了和他一起经历青草试炼的那些人，想想时间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而且牺牲自己所爱的人去达到某些目的，我做不到。”

    杰洛特没有忘记他身为一个猎魔人，同时也是一个骑士的身份。

    “那真是太可惜了，杰洛特先生是我见过少有的那种人，不过今晚我还遇见了另外一个有趣的男士，”威戈佛特兹没有感到很可惜，路过了一个喷泉，“他叫格温，不知道杰洛特你认不认识他。”

    “他是我的朋友，在我非常需要帮助的时候救了我。”杰洛特想起了那个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男孩。

    “看来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就在这分别吧，”男术士站在一个路口，很礼貌的把左手贴于右胸，“期待明天的相遇，杰洛特先生。”

    直到转身离开的男术士消失在了杰洛特的眼前，杰洛特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