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是死人村,给失去的阴灵居住的,现在苗倩倩的想法竟然是:改成活人度假村,没事就拉人进去,这有些类似那位许佛的诈骗想法。
头大,我知识水平低,觉得她在瞎胡闹,也就让她闹腾去吧,要弄她自己弄。
到了成都高铁站,我们三个人下了车,人生地不熟,不知道该怎么走,我打了一个电话给美人罗一。
罗一吃惊的跟我说:“到了?我啊,现在没空,在这边大山的村里,我让我一个老朋友来接你过来,让你歇一歇,玩一玩,这里的饭菜还是挺好吃的,明天带你来我这儿。”
我说没问题。
我们几个人坐车到了高铁外面的一段距离,才找了一个馆子吃晚饭,吃了饭,已经六七点,我们就坐在馆子里等人来接我们。
苗倩倩平常是一个很爱玩游戏的网瘾手机控,这一会儿竟然也不捧着一个手机玩了,拉着小青儿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兴致勃勃的想搞奇怪的东西出来。
她是有了想法,就立刻试验的人。
这时,馆子门口停下一辆黑色小车,上面下来了一位穿着花格子衬衫,打扮十分潮流、嘻哈风的干瘦小老头儿,抬了抬墨镜看我们,说:“程兄弟?”
“对对,我是程游。”我反应过来,站起身。
“罗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别人叫我白哥,绰号白鸽,你怎么叫都成!”白哥一上来,就十分豪迈的说:“来.....上车!”
苗倩倩贴着我耳边低声说:这罗一的老朋友,还真是老朋友啊。
我点点头。
还老人家挺喜欢别人叫他哥的,显年轻。
我们几个人跟在后面走,上了车,这白哥坐在驾驶座上说:“叫什么都可以,就别叫白叔,我那么一手打麻将,这名字不吉利。”
我懂,白叔,白输嘛,好赌的人都讲究忌讳,就和你在赌场里,你点烟,不能跟别人借个火一样。
这白哥是谁?
他自我介绍说,他年轻的时候,是在四川阴行的圈子里给人打棺材的,做丧葬品店的,在棺材行里,有挺大的名气,有自己家的木头阴术,在这一块有好几家的殡葬品店。
现在退休了,年纪大,也有些力不从心了,就期待能有个安安静静的晚年,阴行的事,他基本都不参与了。
苗倩倩吃惊的说:白哥,你退休了啊?
“嘿嘿嘿.....不同你们这些小年轻了,人老咯。”白哥坐着车,很坦然说:“这很远的不说,哪怕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时候,阴行圈子还是比较乱的,阴行里的江湖人,很多都没有善终,我很多朋友,死得基本就剩下我一个了。”
我说我明白。
要我说啊,咱们干阴行的,脏事碰得多,阴气重,是挺伤阴德的,老年很多怪病缠身,但更多的是同行里,也有心思歹毒的人,很多人没有善终。
白哥有些面色复杂,“不是我本事高,现在日子好混多了,这原因有二,第一呢,咱们阴行里的人,很多都不吃这碗饭了,日子变好了,很多阴术用不上了。这原因第二呢,还是日子变好了,阴人们也不敢太过放肆,守了很多规矩,这是一个娱乐至死、金钱至上的时代,不像是咱们以前那么暴虐,动不动砍人手指,要人命了,各个阴人有那功夫,都忙着赚钱,和气生财嘛。”
我点点头,就像是我现在这样。
我还真没有碰到几个专业的阴人,刻意找事的,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做生意,有个朋友,还多一条生意的门路。
这白老哥满脸皱纹,现在才四十六岁,看样子得有六七十岁的样子。
白哥说:“走吧,我带你们去我朋友的店里住下,这罗一啊,最近在查一个事儿,我呢,也在查一个事儿。”
我说白老哥,你说的是郭咕离?
“就是这个摸金人,这个人最近神神鬼鬼的,来到我们这边的地头,在大山里不知道搞什么苗头,这见不得光的老鼠,估计要挖人祖坟呢。”白哥吐着气,有些骂骂咧咧的,说:“并且呢,这个事情我们还得再查一查,小兄弟,你也是一个阴人,我给你说一个很怪的事情,你听说过有人长心眼吗?”
我说:心眼?
白老哥说:“就是心中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