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
检察官徐元文和金圣叹讼师恭恭敬敬地站起来,齐声说:“是,全都听清楚了,法官大人!”
这时,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惊堂木,说:“本法官宣布,被告认同前两项指控!可以结案,择时宣判!现在就第三项罪名进行庭辩!
请被告所委托的辩护人发言辩护——”
一号法庭上的书记官快速做着庭审速记——其实观众席上还有两个记者也在快速地记录着。
杨友行秘书长没有稀得来,因为想来竟然要排队,不是因为要特权,有没有搞错,记者的职业也是伟大的,也要得到尊重——这种尊重就是要在法庭上有自己的专用座,哪怕可以随便拍照吧?!
当时,伍大鹏董事长在网上冷冷地说:
“记者的工作是值得尊敬的,但是在法庭上,能大过法官?能大过法律?!这要也大过法律的话,我他妈的该要个包厢!”
穆木厂长马上跳了出来,就会说,就是,就是!
杨友行秘书长马上歪楼,说:“一个董事长怎么能妈的妈的呢?这素质堪忧啊——”
结果汉唐集团的人,全都是想巴结领导的人!
没有一个人上当来谈谈素质啊,道德啊之类的问题。
伍大鹏董事长在网上仍是冷冷地说:“我们若是连自己制定的法律都不遵守,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肯定是会得利,得天那么大的利!
但是,那样我们就会人人都睡不好觉了,还有啥底线?你死我活!
我们全都无路可逃!
除了姜雪和范伟业,我们都是四十岁以上了吧?
哪个不遵守底线,再往素质和道德的沟里领,你当别人都是傻逼?!”
杨友行秘书长英俊的脸上气得满面通红,看看吧,一个大董事长,又是妈的又是逼的,粗鲁且下流!
沈千千经理这时终于回来了,她期间出差去了台北——
“千千!”杨友行秘书长把头都拱到她的怀里了,“他们合起来欺负人!”
“那就不理他们,姐领你去洗鸳鸯浴去!”
真心好,董事长怎么了?你还不是一条单身狗?!
两人快快乐乐地去了,也不理会法庭的直播了。
当然,明人们是不知道的。
金圣叹讼师这时站了起来,向着陪判团成员做了一个罗揖,说:“在下是金圣叹,是郑吉这个年轻人委托的讼师,诸位审判团们,安好!”
久违的大明式施礼——金圣叹讼师穿了收腹式后分叉版直裰,与大明常见的直裰不同,也与汉唐集团的风衣不同,省布料,且便于行动。
他头戴四方帽,手中拿着一把竹骨折扇——久违的大明才子形象!
检察官徐元文皱了眉头,他们先前出庭时,他不是这套装扮,今天是有意的!
他的助手小声提醒他,说:“年龄!”
啊,这个老家伙看陪判团的年纪变装!
陪判团里有八个三十五岁以上的成员!
嗯,他这是刻意讨好——小心些。
金圣叹讼师又叉手道:“尊敬的法官大人,安好!在下这里陈述一下我的委托人情况——郑吉今年不过二十岁,是一个年轻人,未曾游学过,最远不过来到台湾——”
检察官徐元文咬牙了,他是在暗示那人没有经历,妄图博得同情,但是,这是在阵述——
“郑吉已经认了前两项罪——但是,有一笔支出很有意思,他捐献给金葫芦基金会四万马票,人人都知道那是用于平民治病急救时的紧急支出——所以——”
检察官徐元文怒了,他举起手来,叫道:“我反对,法官大人,对方在陈述与本指控无关的事情!”
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紫檀惊堂木,说:“反对有效!辩方,你要陈述与指控有关的事情。”
金圣叹讼师又叉手道:“在下知晓了——”
但是,他心里乐坏了,他说的是与指控无关,但是,这个事情至少让三个陪判团的成员微微点头!
郑吉,你这个小子,平常做一点善事会给你加分的!
别学喝狼奶长大的人,总是恶狠狠地对别人——
金圣叹讼师接着说道:
“资敌罪?这是一项很重的指控,它是指有人在汉唐集团宣布与敌对方做战客观条件下,具有汉唐集团公民身份证的人主观故意向敌对方提供武器装备或者军用物资的行为——但是,鞑虏强盗是我等的敌人吗?!他们也配!!他就是强盗加小偷!!!”
金圣叹讼师都近乎嚎叫了,但是却一点也不出人意料,竟然有年轻的陪判团成员不自主地点头认可!!
检察官徐元文突然意识到,这个老家伙想敌对方上做文章!
他跳了起来,说:“我反对!法官大人,辩护方试图在误导陪判团!”
黄宗羲法官拍了一下紫檀惊堂木,说:“反对有效!请辩护方注意你定义的延伸!”
这个时候,他不得不偏转了头,平衡翅在对着陪判团颤了,他说:“所谓敌对方,不仅仅是专指敌人,里面还包含着主观故意违反我等法律或规定的行为,现在的鞑虏强盗集团已经完全可以看作是敌对方了,不需要用特别的称谓来标明!
不知道陪判团可否明白本法官的解释?”
“明白了,法官大人!”
黄宗羲法官听到了十一声明白了时,又说:“请辩护方继续辩护!”
金圣叹讼师这时有些后悔,这种煽动的手段太低级了,自己不是在酒桌上与别人斗嘴,以后不要再用了——这是法庭。
他打定了主意,争取把失分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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