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士吩咐了几声,然后夹着工作板走了。
医生走后不久,小女孩醒了,汤卫国三人激动不已,围到床边,“心儿,你觉得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小女孩看自己躺在医院,就叹了口气,皱着小鼻子,道:“我想回家!”
“病好了就回家,病好了就回家!”汤卫国七尺的汉子,对着自己的闺女,竟然有些局促,“你乖乖听医生的话,病好了我们就回家。”
“我想喝粥。”小女孩又道。
“好,你要喝什么粥,我马上去给你买。”汤卫国急忙说到。
小女孩嘟了嘟嘴,想了好一会,道:“爷爷做的小米粥。”
老者立刻道:“我现在就去给你煮。”说完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道:“我现在就回家煮好给你拿来。”
“向南,你在这里照顾孩子,我送爸回去。”汤卫国道。
少妇叫做韦向南,她点了点头,特意嘱咐了一句:“路上慢点。”以前她是从来不担心丈夫开车之类的事,现在两个孩子躺在这里了,她都不敢想象,要是丈夫再出点事,她该怎么去撑。
两人下楼,然后上车。
“爸,你坐前面吧!”汤卫国说着,他知道自己父亲晕车晕得厉害,坐前面还能稍微好点。
老者气乎乎地上车,道:“以后你的酒能不能少喝点?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你要让我操心到什么时候?”
汤卫国不吭声,他的父亲汤修权,是全国有名的动力学权威,军事工程学院的副院长,科学院院士,是知识分子中的佼佼者;而到了汤卫国这里,他非但没有继承父志,反倒是从小就喜欢打打杀杀的事,参军加入的也是特种大队,后来当了军官,干的还是动枪动刀的事,家里一文一武,彼此看对方都不满意。
汤修权本来就晕车,现在看汤卫国的车子开得飞快,就闭起眼,索性什么都不看,看了又要操心担惊。
车子一个急转弯,就听后座“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掉下。汤修权睁开眼,往后扫了一眼,随即大喊一声:“停车!”
汤卫国不愧是特种大队出身,听到这个命令,毫不犹豫就右打方向盘,“嘎吱”一声,将车子稳稳停在路边,“爸,怎么了,撑不住了?”他以为是父亲又晕车了。
汤修权解开安全带,急急下车,然后打开了车后座的门,他把曾毅的行医箱捧起来,仔细看了两下,问道:“快,快告诉我,这个箱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是我一个朋友的箱子,昨天落在我的车上。”汤卫国心中纳闷。
汤修权赶紧问道:“是不是一个年轻人,看起来很斯文,像个大学生?”
“对,是很年轻,他是个大夫……”汤卫国说到这里,突然一拍自己脑门,自己真是昏了头,那曾毅不就是个大夫吗,为什么自己就没想起让他来看看呢。
“你知道他在哪吗?”汤修权抱着箱子又急忙上了车,“快,现在就去找他,只要找到他,心儿和麟儿的病就都有救了!”
汤卫国二话不说,一踩油门,车子又是猛地一声轰叫,急速向前冲出。他不知道父亲又是怎么会和曾毅认识,不过他现在也没时间去问了,父亲既然这样说,肯定是有一定道理的。
卫生厅的会议室里,正在召开关于成立保健基地新医院的会议。
昨天曾毅走后,冯玉琴就去找陈高峰商量了这件事,陈高峰几乎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冯玉琴是省委书记的夫人,她认定了的事,一般是不会有人反对的,因为大家都清楚,即便是反对,最后还是无济于事。
今天的会议,就是讨论新医院的建设方案,除了抽调原先疗养院的医生外,冯玉琴还希望再从别的医院、医学院抽调部分骨干,这涉及到了别人的地盘,就算冯玉琴是省委书记的夫人,还是要和人坐下来慢慢商量的。
曾毅作为筹备组成员,也参加了会议,可这事跟他没有半点关系,也不用他发表意见,他坐在靠门边的位置,百无聊赖,却要装出一副听得津津有味的样子,难受至极。
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曾毅就向旁边的人告了罪,溜出了会议室。
“汤大哥,你的事忙完了?”曾毅问到。
“你现在就往楼下走,我马上就到!”汤卫国讲了一句,就挂掉了电话。
曾毅拿着手机,无奈摊手,汤卫国可真是干练啊,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讲。他收了电话,就朝楼下走去。
刚到楼下,就看汤卫国的车子直冲了进来,把门口的保安都惊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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