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问话毫不客气:“龙跃先生觉得自己是哪一种?尽可以对号入座。”
“……”
龙跃涨红了脸,一时竟接不上话来,
虽然明知道应峤是在指桑骂槐,但龙跃总不能自己把自己往“恶犬”上套。
“应先生,我们是带着诚意来与你商谈。”龙邴将龙跃拉到身后,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们能将人交给我们,有条件尽可以提出来。”
“你们在说什么?”应峤神色诧异,扭头去看姜婪:“他们要我们把谁交出去?你听懂了吗?”
姜婪十分配合地摇头,脸上是与应峤如出一辙地诧异与不解;“没听懂。”
他甚至还笑着看向龙邴,十分客气有礼道:“龙邴先生,你们是远道而来贵客,如果有什么要求,可以直接说出来,不必如此委婉。能满足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满足。”
你们尽管说,听了算我输。
两人一唱一和,演得毫无破绽。
龙邴自认已经足够低声下气,却只换来了接二连三的羞辱和嘲讽。他脸上虚假的笑容终于挂不住,神情彻底阴沉下来。
“两位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我们不愿意把事情闹大,所以才积极寻求和平解决的方式,但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
龙邴咄咄逼人,姜婪却恍若未。他甚至揉了揉耳朵,奇怪地问其他人:“你们刚才听见狗叫了吗?”
他自言自语:“奇怪,酒店里怎么会有狗进来呢?”
看热闹的海安终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同情地看了一眼脸已经憋成了乌青的龙邴一行人。
其他人虽然没有笑出声,但显然都忍得很辛苦。
龙邴的眼睛已经快要喷火了。
但应峤并不在乎。他们理亏在先,又有人质被他们扣着,就是咬碎了一口牙,也得和着血咽回肚里去。
“可能是趁保安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吧?叫人来赶出去就好了。”
应峤被姜婪的反应可爱到,压下了想要上手rua一rua的冲动,悄悄地在桌底下捏了捏他的手指。
姜婪立刻回捏过去,两人默契交换了一个愉快的笑容。
混合双打就很开心。
龙邴一番咄咄逼人的质问不仅没得到任何回应,反而被拐着弯骂了一顿。他气得头昏脑涨,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才终于忍住了动手的冲动。
他极其勉强地笑了笑:“既然贵局没有协商的诚意,那就交由两方政府沟通吧。”
说完愤愤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地带着人走了。
姜婪扬声追问他:“龙邴先生,今晚去看江景,你们还去吗?”
龙邴脚步趔趄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回了一个“不去”。
姜婪遗憾地收回目光,小声嘀咕道:“这抗打击能力能太差了点。”
跑得这么快,他还没怼够呢。
应峤捏捏他的手指,随口道:“多遭受点社会的毒打,就能练出来了。”
“有道理。”姜婪弯起眼睛点头:“下次我们再帮他练练。”
其他人:……
你们俩不出道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
午餐结束后,姜婪和海安等人约定好晚上出行的时间后便要告辞离开。
海安本来有心再刺刺应峤,但想起方才龙邴的惨状,略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了更加友好的道别方式。
见他识趣,应峤轻瞥他一眼,方才和姜婪并肩离开。
狴犴也同他们一道,短短一段路程,姜婪充当了润.滑剂,努力让四哥和应峤之间的气氛融洽起来。
只是到了停车场姜婪就傻眼了——三个人开了两辆车。
他站在中间,左边是四哥,右边是男朋友,顿时犹豫不决进退两难。
坐谁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