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布雷司问,“治的好么。”
德拉科越过布雷司的肩膀,通过玻璃可他以看见哈利有点笨拙的吃早餐。
“我不会让他瞎了的。”德拉科轻声说。
你也曾经说过,绝对不会让父亲死了的,德拉科。
但当那注定的未来以不可阻挡之势汹涌而来时,我们的愿望再渺小不过。
“你去拿东西时母亲有说什么?”德拉科问。
“治好哈利就回家。”布雷司复述道,“顺便说一句,你家花园保养得不错。”
德拉科的目光右斜,布雷司知道他在回忆自家花园的模样。总是借助幻影移行来往匆匆,你已经有多久没有仔细看看挂在自己名下的马尔福庄园了。
“大部分的纯血家族都崩溃了,我实在厌倦去看一片片荒废的草地。”布雷恩说,一只地精从篱笆外跳进来,轻快的甩开脚丫冲入花丛。
“我家也只剩下空壳了。”德拉科的眼睛追逐着地精,“黑巫师烧了不少族产。”
“知足吧,有几个斯莱哲林能像我们这样不缺骨头不缺钱的活着。”布雷斯冷嗤,“看看帕金森家,宗家旁枝全加起来也只剩潘西一个。”
德拉科默不作声,他别过头看着篱笆,仿佛在等新的地精跳进来。
布雷司的脸颊肌肉轻轻抽了一下,好像他勉强咽下了什么味道恶劣的东西。
“我已经厌倦怪罪你了而且也打算住嘴,所以不用给我看你那神圣的闪光后脑勺。”
德拉科的手滑入长袍,他张开嘴,是解释的神色。
哗啦。
德拉科猛然回头,那力道简直能折断他的脖子。
从窗户里他们可以看见哈利,不是像他之前那样好好的坐在桌前,而是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扶着桌子,椅子倒在地上。
德拉科的袍子低低的掠过布雷司的脚踝,他急匆匆的奔回屋里。
布雷司认为他会像从前那样给受伤的救世主一叠的治疗咒,外加副赠的冷嘲热讽还有人生攻击。但德拉科停在了门口,再一次,他远远的靠在了门框上。
地上是一片碎渣,血从哈利的手掌、还有膝盖上流下来,没吃完的面包滚到了角落。
哈利摸索着,把一块碎片从手上□□,那疼痛让他抽了口冷气。
布雷司忽然意识到,哈利不知道他们在看他。
在战争时哈利从来不因为伤口而皱眉,自己都几乎忘记了他也能感受到疼痛。
一个治疗咒,哈利的伤痕消失了。
然后他蹲下来,放低双手。那些细小的玻璃碎片随着他双手的动作漂浮起来,向四面八方折射出美丽的阳光,阴沉昏暗的室内仿佛在下一场新雪。而哈利蹲在地上,动作停滞在接雪的瞬间。
德拉科就站在哈利前方不足五步处,垂着眼睛。
雪花最后落进了垃圾桶。
哈利微微张开嘴,吐气,一股半透明的雾气飘飘荡荡的从他嘴里出来,凝结成一个泡泡盘旋在餐桌上。他转身离开出厨房,就像进来时那样小心翼翼、缓慢迟钝。
德拉科等他的身影消失后才走进去,用魔杖戳破了那个泡泡。
“谢谢您的早餐,怀特先生,我已经把餐具洗好了。”哈利的声音在厨房里回荡,“您不用一直陪着我,医院里应该还有很多事,您只要在复查时来问诊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