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个朋友一起试了试,没想到就一直做到了现在。”
“那眼光挺好的。”
“没有,也是运气好。而且当时刚好在风口上,换恬恬有我的条件,兴许比我做得更好。”
还挺谦虚的。傅建涛看她更顺眼了些。
他用炮换了时懿一个车,继续问:“家里支持吗?”
时懿不确定他问的那方面,“嗯”了一声,用眼神请示傅建涛。
傅建涛说分明了:“家里知道你和恬恬的事吗?什么态度?”
时懿棋盘上故意卖了个破绽,正色说:“知道的。大学的时候就知道了。我是单亲家庭,跟着我妈妈的。我妈妈当时很不愿意接受,断过我的经济来源,所以那段时间,还连累恬恬陪我过过一段苦日子。现在,我妈妈已经想通了,前几天,她还让我有时间的话,带恬恬回家吃饭。”
她不遮不掩,说得坦荡真诚,傅建涛对她的好感再度上升。
但他还是装着无动于衷,只是点了点头,把时懿的破绽看在眼里,排兵布阵,问:“那之后呢,你和恬恬有什么打算?”
时懿不疾不徐地回:“主要是看恬恬的意愿。如果她愿意的话,我想等明年或者后年,我和她工作空一点了,去国外结婚,然后回来国内做一个意定监护,办一场小型婚礼,请家里人、还有亲近的朋友、同事们一起来做个见证。”
显然是早就认真考虑过的样子。算是有担当的。傅建涛满意了。他将军了时懿,说:“年轻人里,算是下得不错了。”
时懿一副才回过神的模样,甘拜下风:“叔叔是真的厉害。”
傅建涛脸色比一开始好看多了,定定地看时懿好几秒,终于松口了,语气郑重地说:“恬恬爸爸虽然不在了,但我把她当自己女儿看的。她认准了你,我们家里人再是不放心也没有办法,只盼着她能开心。我把她交给你了,她性子软,好说话,你以后要是敢欺负她,我们傅家也是有人的。”
时懿端正许诺:“不会的,叔叔,你放心。”顿了一顿,她又莞尔,玩笑道:“叔叔,你看我也知道,我不扛打的。”
傅建涛看她稳重端庄,没料到她会说这样的俏皮话,愣了一下,不由露出了笑,恢复了些往常的温厚慈爱。
“她爸爸没福气啊……”他不经意扫到墙上哥哥的照片,忍不住生出惆怅。
时懿再次把棋盘复位好了,听到他主动提及,心念微动,试探地问:“恬恬的爸爸……叔叔……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傅建涛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带上了审视:“恬恬没有和你提过吗?”
时懿迎着他的目光,真诚地回:“恬恬和我提过的,但她说得很少,我只知道叔叔出狱后不久就因病过世了。恬恬最近经常做梦会梦见他,睡不好。她和我说,她对叔叔……有很多遗憾,我怕她有心结,所以才冒昧这么问叔叔你。”
傅建涛眉头皱了起来,关心:“她睡不好?”
时懿点头。
傅建涛面色凝重。半晌,他说:“她爸爸不是什么好爸爸,这辈子,什么都不是,不是好儿子,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爸爸,做错过很多事,也对不起过很多人。不过,最后,他是改好了的。”
“只是,他在世时,恬恬好像,一直没办法接受他。”
没接受吗?!
时懿错愕。
她后来听江来来提起傅建泽的语气,不像是这个样子的啊。
傅建涛好像看出了她的愕然,眼眸沉了沉,说:“有些事情,我知道的也不清楚,也不方便我来告诉你,她愿意的话,让她自己和你说。”
他站起身,走向右侧的大厅,从地上摸了一根香和一把打火机,点燃了香,叫时懿:“你过来。”
时懿顺从地过去了。
傅建涛把香递给时懿,对着傅建泽的相示意时懿:“给她爸爸上柱香,算是认了他这个岳丈。”
时懿没有迟疑,奉着香,对着相,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傅建涛帮她把香收了,插到相前的香炉里,转过身对她说:“恬恬对她爸爸有心结这事我知道一点,但我劝不动她。如果可以,你多帮帮她。”
“现在,你跟我进来。”
“她爸爸知道自己没得治以后,在我这留了一封信,让我帮他转交给他未来女婿的。你拿回去看看,有没有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棋艺一般时壹壹
手下留情江来来
横批:坑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