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他们有五六个人,正在吃菜喝酒,说话声音很大,不过一句都听不懂,
其中一个剔着半光的头——所谓半光,就是一半光,一半没光,反正挺个姓的。这人挺有气场,只要他说话的时候,其他人便默不作声静静聆听。
这人叫做板子,沙虎手下的大将之一,之前在郊外营地的时候,他并没有跟着,而是留守本溪。板子在沙虎集团中的地位很高,相当于老五、老六之类的级别。
这样的人,自然知道沙豹的下落。
之前老李头在楼下溜达的时候,就看到板子在这边吃饭了,不过他可没那本事上来问问人家板子沙豹在哪。在老李头眼里看来,板子这种人是他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
不过对我们来说不是。
等待的时间并没多长,不过一会儿,板子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由两个小弟搀扶着去上厕所了。
我和郑午也立刻起身,跟着板子进了厕所。
一分钟后,板子的兄弟倒在了地上,而我们则提溜着昏过去的板子,从厕所窗户翻出去了。回到旅馆房间,前后还不到半个小时,一直在房中等待的老李头彻底惊呆了。
"你们"
"现在看你的了,李老哥。"
打断老李头的话,我把板子扔在地上,然后郑午端了盆凉水,泼到了板子的脸上。板子一下就醒了,看到我和郑午之后,立刻一跃而起,还想再和我俩拼命。
但是郑午一拳过后,板子便躺在地上弓成了一只面色痛苦的虾米。
老李头立刻蹲下身去,用越南话问了板子一句什么,板子叽里呱啦地回了一句。
老李头抬起头来,说他不肯说,还骂咱们。
我早料到会有此意,板子好歹是沙虎手下一员悍将,哪有那么容易招供?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对付这种硬角色也很擅长,我摸出一柄早就准备好的裁纸刀来,对准板子的手指,说道:"现在,我一根一根切你的手指,你什么时候决定说了,我就什么时候停下动作。"
我一边说,老李头一边翻译。
我说完之后,板子露出一脸惶恐的模样,立刻回了句嘴。老李头说道:"他说,他不会让你们活着出去本溪。"
"哦,是吗。"
我把裁纸刀按了下去。
不等板子发出叫声,郑午便用一团抹布塞住了他的嘴巴。裁纸刀是很锋利,但是用来割手指却有点费劲,毕竟中间还有骨头呢。我吃力地去切,好半天才切下来一根,鲜血淌得到处都是。
当然,我也是故意的,这样才能增加痛苦的强度嘛。
板子都快疼疯了,要不是郑午死死按着他的身体,估计他早就翻来覆去地打滚了。切完一根之后,我擦了擦额头的汗,又长呼了一大口气,说好啦,咱们开始切第二根。
老李头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帮我翻译。板子立刻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话,老李头立刻说道:"他招了招了,沙豹在星辰温泉会所!"
我说哎,早说了不就没这事了吗。
但我仍旧把裁纸刀对准了板子的第二根手指,说李老哥,你在帮我问问他,有没有见过四个云南人,身手挺不错的,号称云南四怪,分别使刀、使剑、使锤、使棍。
板子很快有了回复,说见过这四个人,就和沙豹在一起。
得到了心里那个一直在猜测,却始终不敢确认的答案,我长长地呼了口气,也不知是叹气,还是如释重负。
郑午一拳打出去,板子又昏了过去,我则站起来,去洗过手后,给猴子打了个电话。
我说云南四怪有消息了,不过好像又跟了沙豹。
猴子问我,你想怎么办?
我说那是你朋友,你决定吧。
猴子沉默一番,说云南四怪是张白纸,不光可以任意涂抹,还能随便被风吹走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些事谁也阻拦不了。就这么着吧,好歹也帮过咱们,就此别过罢了。
我说那行,我们杀了沙豹之后就回华夏,云南四怪就不管了。
猴子说好。
搁了电话,郑午也处理干净了,把板子的尸体藏到了床的下面。老李头打着哆嗦,说星辰洗浴中心,你们就自己去吧,我是真的只能帮到这了。
我低下头去,拍着老李头的肩膀说:"十万。"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