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寿,而且还是在寿宴上见到的颇刺淑,这让他也不禁信了几分,因为他也知道耶律洪基大寿的事,为此他们完颜部还准备了不少贵重的寿礼,颇刺淑也是因为这件事才去的辽国。
想到这里,劾里钵对赵颜的话也不由得信了几分,不过他很快又有些怀疑的道:“你说你是大宋的皇子,有没有什么可以证明你身份的东西?另外据我所知,耶律洪基的大寿应该才刚结束没几天,你既然为他祝寿,应该还在他的行宫里才对,为什么又会来到千里之外的黄龙府?”
听到对方要自已证明自已的身份,只见赵颜立刻露出一个微笑,指了指自已身上几乎成条的衣服道:“虽然这身衣服已经烂的不成样子,而且全都是污渍,不过只要你把它洗干净,就可以看出这是本王的王服,若是不信的话,你可以找个认识的人辨认一下。”
赵颜说的倒是实话,他之前参加耶律洪基的寿宴,自然不能穿的太随意,事实上他每天都是穿着自已的王服,逃命时因为时间紧迫,根本没来的及换下来,只不过这几天在森林里跋涉,特别是之前还跳进小湖里摸鱼,使得衣服是又烂又脏,简直和乞丐装差不多,但若是仔细辨认的话,还是可以辨认出这是一件王服的。
劾里钵刚才就看出赵颜三人的衣服料子不一般,却没想到赵颜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王服,当下也立刻认真打量,虽然他也不认得大宋的王服是什么样子,但是目光敏锐的他却发现赵颜身上的衣服有着繁复的花纹,做工也精湛之极,他以前见过的契丹贵族虽然也衣服华贵,但是无论是做工还是用料,与赵颜身上的这件衣服比起来好像都有些不如。
苏轼虽然想不明白赵颜为什么自曝身份,不过这时他也看出来赵颜自有打算,因此这时也开口道:“这位首领,郡王殿下所说的确是事实,下官正是这次出使辽国使团的副使苏轼、苏子瞻,我身上的这件官服虽然破损严重,但也可以证明我的身份,另外这里还有我的私人印章,上面有本官的名字!”
苏轼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块印章,其实证明他身份最好的证据就是他的官印,但官印却是又沉又重,一般都是交给专门的人保管,谁也不会没事带在身上,幸好苏轼经常要吟诗作诗,所以一般都带一块私人的印章,现在刚好可以证明身份。
劾里钵听到苏轼的话,也不由得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他没想到这三人中除了赵颜这个郡王外,竟然还有一位大宋的副使。当下他接过苏轼的印章看了看,上面的确刻着苏轼的名字,这让劾里钵也不由得信了七八分。
“你们的身份我就暂且相信,不过你们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你们会在这里,而不是在耶律洪基的行宫里?”这时劾里钵再次开口道,不过这时他的态度也和蔼了几分,看来赵颜的郡王身份还是起了些作用。
“唉,这个问题说来话长,想要解释我们为什么在这里,就要先从辽国前几天发生的一场叛乱开始……”
赵颜这时叹了口气,刚想把事情的经过讲一遍,不过劾里钵听到辽国叛乱这件事,立刻瞪大了眼睛,一脸急切的问道:“你说辽国发生了叛乱,而你又为是在寿宴上遇到了颇刺淑,那是不是有人趁着耶律洪基大寿之时发动了叛乱?”
赵颜也没想到这个女真首领不但懂汉语识汉字,而且脑子也反应极快,竟然一下子就猜到了叛乱的时机,当下也是点了点头道:“没错,就在寿宴的最后一天,皇太叔耶律重元父子二人起兵叛乱,带着人马包围的行宫,并且冲进行宫乱杀一气,不少人都死在叛军的刀下。”
“原来如此,难怪颇刺淑的海东青没带来任何消息,而且还沾上了鲜血,看来他这次也是凶多吉少!”劾里钵听到这里也震惊的自语道,甚至他好像已经看到了在一片刀山火海中,自已的亲弟弟颇刺淑也被叛军追杀,最后拼着重伤把海东青放回报信,自已却被叛军砍死的场景。
想到上面这些,劾里钵就感到一阵阵心痛,颇刺淑不但是他的亲弟弟,而且还是他最重要的帮手之一,完颜部对辽国的事务都是由颇刺淑处理,可是这次却很可能死在辽国,这让劾里钵也痛心的同时,也对辽国更加的仇恨。
不过紧接着劾里钵又想到一件事,当下抬起头盯着赵颜的眼睛,满是怀疑的问道:“你说耶律重元的叛乱发生在寿宴最后一天,那应该是两天前的事,那时你们应该也在行宫,可是仅仅两天时间,你们怎么可能越过千里来到黄龙府,别告诉我你们是飞过来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