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寒江第一次站在如同擎天之柱般的书山楼面前,只觉得自己如同蚂蚁般渺小。
“吃惊吧?”虞不器笑道:“和过年看到的,感觉是不是完全不一样?”
“远看只是觉得挺壮观的,现在真是难以用言语形容了。”雪寒江点头赞叹道。
这书山楼虽然是书山学海重地,但是却没有看到有任何人看守,其大门洞开,不免让雪寒江有些奇怪,便好奇问道:“老师,为何没人看守呀?”
“这里不需要看守。”虞不器回答道:“因为这里时掌教和长老们清修之地,这世上可无人能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进去。”
一进大门,见举目望去几乎全都是书,四面墙壁高大墙壁上是书,一排排书架上也全是书,唯有门口楼梯以及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一位黑衣白发老人正捧着书喝着茶,怡然自得。
“弟子无器拜见,余师叔。”虞不器上前恭敬行礼道。
“弟子寒江拜见,余师叔祖。”雪寒江也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不器呀。”余姓老人抬起头看了看,笑着问道:“这是你收的弟子?”
虞不器点头道:“嗯。这次前来是带他来选一门合适的御剑之术还有剑法的。”
余姓老头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对雪寒江问道:“小家伙,这御剑之术可得慎重选择,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剑心。”
只见老人双目发出一道银光照向雪寒江,不多时老人眼中银光消散,然后对
二人说道:“小家伙剑心颇有一股侠气,又有一些洒脱的味道。倒是跟墨家从事有点像。”
然后只见他手指一挥,十数本书籍从墙上、书架上飞出,落在他面前的小桌子上。
“从这里面挑吧,这些都符合小家伙的剑心。”老人说罢,便自顾自看起书来。
雪寒江抬头看向虞不器。
虞不器对雪寒江点了点头,示意他上前挑书。
雪寒江拿起最左边的那本书,上面写着缥缈剑诀四个字。他小心放下,一本本看了过去。
《九子连环剑》、《流风御剑术》、《天问剑歌》......雪寒江将其中御剑法门和剑法分开摆放好,然后仔细思索了一番,从御剑法门那边拿了一本《巽震剑诀》,从剑法中拿了一本《天河剑经》。
“我选好了。”雪寒江看着手中两本书说道。
余姓老头又抬起头,看到他手中那本书,摇头道:“这《巽震剑诀》倒是不错,学成之后御使双剑,风雷交汇威力无穷。只是这《天河剑经》乃是取天上银河之意,虽然剑心相符,但若无星象方面足够的功底,这套剑法只怕是难有成就。倒是我疏忽了。”
雪寒江顿时有些脸红,将《天河剑经》放回,犹豫了一会儿,又拿起了一本《烟雨剑》。
“不错不错,这《烟雨剑》,虽然听起来有些小家子气,但是这门剑法一经施展,如烟如雨,无所不在,无所不侵。创出此剑法的那名剑客曾说过:江湖路远人心险,一剑烟雨生死别。此剑法却也合你剑心。”余姓老头点了点头,然后对雪寒江说道:“要是选好了,就在此将这两本书抄录下来吧。切记,未经掌教允许这两门绝学不可传授他人。”
雪寒江恭敬行礼道:“弟子明白。多谢师叔祖指点!”
虞不器此时已经拿出了书卷和笔,递给了雪寒江,显然他早已事先准备好了。
大约抄了一个时辰,雪寒江终于将《巽震剑诀》和《烟雨剑》抄录完毕。将原书交还后,虞不器和雪寒江向老人告别回了那片竹林小院。
“这《巽震剑诀》你先暂时不要修炼,老师我先为你寻两柄风雷两种属性的剑胚,这样你修炼之时便可将剑胚时时祭炼,这样以后才能更加心意相通,御使起来更加顺心。”虞不器在院中对雪寒江嘱咐道:“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修行《烟雨剑》,但不可因此忘记每日读书的功课。”
雪寒江见虞不器为自己修行要出去奔波,心里实在是感激涕零,正欲劝虞不器不必为自己如此,但被虞不器出言打断。
“你是我唯一的弟子,老师自然要对你多关心一些。”
很快虞不器又嘱咐了几句,便动身离去了。雪寒江知道这寻剑胚可不容易,纵然寻得适合的天材地宝,也需炼部的先生千锤百炼,书部先生刻阵图。期间所耗费的时间、精力、钱财可想而知。
雪寒江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坐下,将记载着《烟雨剑》的书卷打开,很快他便沉浸在了这绝妙剑法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