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道:“几千年来,还从未听说有何法宝能瞬间将人炼废的,只怕是个邪物。”在场也有人怀疑道:“说不定与门派灭门之事有关,背后有大魔头支持。”此言一出,众人的心莫不又提了起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东漓书生止住了众人,笑道:“大家想的太远了罢,先前登封上人与神君的话难道有假不成?”登封上人笑道:“雕虫小技耳,若有差错也有可能,岂敢与神君并列?”通天神君此时也低沉笑道:“上人过谦了,璇玑阁上知天机,下晓地理,天下无不敬仰,既然算出,焉有差错之理?把这鼎拿出一观再作分晓。”
叶少文不敢推辞,只得拿了出来,众人左右观看不过是一极普通的青鼎耳,只色面色稍古朴了些,众真人也是观看良久,神色各异。大家不觉望向通天神君等人,神君只是凝视这鼎并不言语,紫虚突然虚手一抓,青鼎凌空而起,随后也不见紫虚有何动作,只见青鼎微微颤动起来,愈来愈烈,叶少文看着暗暗担心,虽这青鼎是仙物,但终是落了凡尘,在紫虚这等顶尖的人儿手中,只怕挺不下来。
终于,青鼎停止了颤动,生生落在了地上,像是泄气的葫芦,鼎口却迸出一道袍老者来,正是赵襄。
众人惊诧,流云宗等人更是愕然,赵襄在鼎内早有感觉,不知叶少文又怎么惹得一位大能来,转眼一看,才豁然明白这是朝贡期会,上位坐的不正是上宗诸真吗?他也来不及细看,慌忙施礼。
东漓书生笑道:“真人好手段,竟摇了个人出来。”殷长宗站出道:“禀诸位真人,这人正是我门中失散的长老。”众人都笑了,猜测又是一番好戏,计无施也莞尔问道:“怎又会在那鼎里?”殷长宗无言,只得怒视叶少文,齐胜等人也是一脸忿色。
叶少文强装没看见,只悄悄看向婉玗,只见她免面色平静,无喜无怒,他心中捉摸不定,不禁有些沮丧。婉玗初时见了赵襄狼狈而出,虽心中早已料到,到底也有些恼怒,又见叶少文这样,她心中已融化开,微微叹息,看向叶少文也转起嗔来。叶少文见她这般模样,心里倒是好受了些。
登封上人笑道:“这鼎确不寻常。”随后他虚眼看着青鼎,手上掐诀,片刻后,面色一变。众真人都知道他在掐算,忙问道:“如何?”登封吐出一口气,缓缓道:“这鼎机运涉及仙家,我看不透。”
紫虚也感觉非同小可,此子牵连天运,心中盘算着该怎么处置此事。殷长宗大声道:“这人既然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想必是邪魔外祟无疑了,还望上宗严查于他。”他此时也摸不透叶少文,他见众真人都犹豫不决,猜测叶少文干系不小,盛怒之下,便把这烫手的山芋交给了黄庭宗。
紫阳见机,便道:“既然来历可疑,便交由我黄庭宗,各位有无意见?”
下面一众掌门见其他上宗都无话,摄于黄庭宗威势,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有灵山寺主持慧觉大师念了一句佛号,徐徐道:“我看这位施主并不是大恶之人,请仙家慈悲为怀。”紫阳忙道:“那是自然。”
青鼎虽是难得的宝物,但气运干涉不小,就连通天神君也不敢轻易据为己有,只是慢慢留意起叶少文来。
……
此时距朝期结束还有十多天时间,虽灭门阴影仍然挥之不去,但大家还是乐在宴享之中。叶少文却被黄庭宗“软禁”起来,每日出行都有数名弟子陪护,所幸柳琦画向紫芸请求,每日倒不离他左右,不知又勾起了多少人的醋意,叶少文无奈苦笑,他现在很想去见一见婉玗,柳琦画似知他所想,有意无意间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