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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七个人连忙逃离,动作流畅,整齐划一,训练有素。
汉子哈哈一笑,整了整衣衫,揉了揉有些疼痛的粗犷脸庞,走到白鸦身前,抱拳道:“此番多谢兄弟了,我叫常三,小兄弟怎么称呼?”
白鸦面色古怪。
常三解释道:“唉,我爹娘不是文化人,取名比较随意,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就叫常三了。”
汉子唉声叹气道:“这名字虽然不好听,不过好歹是爹娘给的,换不得。”
白鸦点了点头, 道:“正是此理,在下白鸦,白色的白,乌鸦的鸦。”
汉子摩挲着满是胡渣的下巴,许久之后,赞道:“好名字,好名字。”
白鸦微微一笑,不知道怎么接话。
常三突然笑道:“白兄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估计也不是我这等粗鄙之人平日能够结交的,不过今日你也算是救了我,我常三说什么也要有所表示。”
白鸦静等下文。
常三想了想,连忙伸手摸了摸干瘪的钱袋,最后愁眉苦脸。
白鸦知道他的处境,体谅道:“路见不平而已,常兄不必挂怀。”
常三神色蓦然
坚定,正色道:“这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可不一样,若是兄弟刚才没有出现,那帮鳖孙可不会就这么轻易收手,我虽然身子硬,抗揍,但那几个小子可是喜欢打脸,万一给我整破相了,那讨媳妇可就难了。”
白鸦神秘莫测道:“尤其是有情敌的情况下,这种事更不能发生。”
常三一愣,狐疑道:“白兄弟怎么知道的?”
白鸦道:“猜的。”
常三一脸忧愁。
白鸦贼兮兮道:“只要他们没成亲,这事就说不准。”
常三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坏笑地年轻男子,似有所悟,猛然一拍巴掌,坚定道:“不错,只要锄头舞的好,哪有墙角挖不倒,白兄弟这句话当真是提着壶灌我脑袋了。”
白鸦虽然不知道提着壶灌脑袋是什么意思,但仍是十分配合的竖起大拇指,笑道:“对,就是这种气势。”
常三哈哈大笑,只觉白鸦格外顺眼,伸手拍了拍白鸦肩膀,说道:“白兄弟,走,咱喝酒去,你可别嫌弃,这家酒,可和别家的酒不一样,而且那酒馆就在我家对门,掌柜的和我熟识,还能打折呢。”
白鸦有些犹豫。
常三见白鸦没动,当即有些尴尬,觉得这个气宇不凡的年轻公子应该是嫌弃了,他的表情在白鸦眼中一览无余。
白鸦也不忍心这个耿直的汉子曲解了自己的意思,笑道:“常兄,酒管够吗?在下酒量有点大。”
常三哈哈大笑,点头道:“绝对管够。”
白鸦这才移动步伐,虽然很无奈,但既然这么凑巧,他也不介意去一趟,即便是碰见了常三的邻居,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白鸦扪心自问,不亏欠那姐弟二人。
片刻之后,两个人便来到了一个人流稍多的小巷子里,走进一个低矮后门,就到了酒馆之内。
酒馆有两层,生意不错,常三与酒馆掌柜打了声招呼,便领着白鸦上了二楼,极为熟练的走到靠窗的位置相对坐下,然后呼来酒馆小二,点了酒菜,便指着窗外的一处门面说道:“白兄弟,那就是我家铺子。”
白鸦望去,只见一个关着大门的店铺出现在视野之中,店铺门梁上悬着一块匾额,“天下第一兵器铺”,七个字,大小不一,字迹潦草,不似行书,也不像草书,即便白鸦不懂书法,也能轻易看出落笔者的浅薄功力。
不但字迹不好看,那内容也是让白鸦哭笑不得,此刻坐在酒馆二楼,白鸦便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刺鼻俗气,比之来福客栈,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