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吗?”
樊音觉得此人好生有趣,杨浩扶了扶额头,望向樊严,问道:“那铸剑山庄如今还曾有什么兵器?”
樊严长叹一声,道:“铸剑山庄屹立江湖之巅千年,却一朝化为废墟,唉,据说灭门之后,不少没有上榜却同样强大的神兵利器也随之化为灰烬,不过铸剑山上却残留不少兵器粗胚,都是未曾开始锻造或者锻造一半的半成品,即便如此,也是极为不俗。”
白鸦眼睛一亮。
樊严继而苦笑道:“此事已经一个月之久了,早已被人捷足先登,听说整个铸剑山都差点被挖空了。”
白鸦喟然长叹。
樊严继续道:“前些日子,还曾听说,铸剑山庄废墟之上,仅存的哪一座铸剑碑都是被人趁着夜色敲下了一大块,本就在那场灭门惨案中破损不少的铸剑碑更为残破了,根基被拿。”
白鸦问道:“那根基里头有讲究?”
樊严连忙点头,道:“白少侠,你有所不知,传闻这块根基来历不凡,重有九百九十九斤,浑然一体,轮廓像极了一把大刀,一边锋利无匹,另一边极为厚重,有刀刃刀背还有刀柄,乃是天生的锻刀材料,却不料铸剑山庄倾尽全部力气,仍是无法改变其形状,还
是不规则却又像刀的模样,且太过沉重,普通人根本动不了其丝毫,便是一些江湖宗师也拿的极为吃力,更别说当作刀使了,所以铸剑山庄那时的庄主就觉得这是天意如此,便将其作为根基,化作铸剑碑,当作是信仰,却未曾想,被人连夜给偷走了。”
白鸦不胜唏嘘,只觉这人当真是同道中人。
樊严面色愤懑,却见白鸦在看着自己,当即尴尬道:“这个是我事后道听途说来的,也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被人凭空编造的,不过那铸剑碑真的就少了一块根基。”
白鸦打趣道:“樊兄远在千里之外,为何对此如此了解?”
樊严一愣,竟不知道怎么回答,身旁樊音轻轻笑道:“我这堂哥可是个出了名的武痴,啥都不会,就只向往着那些江湖事,学了些拳脚功夫,整天没事就喜欢打听陵州发生的事,久而久之,也知道了不少小道消息。”
白鸦看着满脸愧色地樊严,爽快笑道:“樊兄性情中人,哪个男人不怀着一颗热血激情的江湖浪子心?”
樊音没这份心思,一心追求音律的她自然体会不到,性子柔弱的她也不好反驳,干脆没有说话,倒是樊严极为赞同的看着白鸦,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生性直爽,崇侠好武,这也是他为什么一路上如此关注白鸦的原因。
在他看来,白鸦的年纪明显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实力却远超自己,连那个在樊严看来都是不可逾越的高山孙勇都被白鸦几招打掉门牙,相比之下,这个心思浅显的男子就有些自惭形秽了。
樊音抚摸着桌边的琴匣,看着白鸦,轻轻问道:“敢问白少侠是什么实力?”
白鸦丝毫没有介意女子的唐突,极为洒脱说道:“不久前,侥幸破入六穴。”
樊音点点头,道:“听杨兄方才所说,白少侠是体修?”
白鸦笑了笑,道:“对,身体原因,无法走真气一途,只是另辟他径,走上了练体的道路。”
樊严眼睛瞪得大大的,杨浩更是满脸沮丧。
樊音不再问,只是有事无事,偷瞄几眼白鸦,美目中,除了一丝好奇,就别无他物,虽然她不关注江湖之事,但出生名门世家,耳濡目染之下自然知道六穴体修所代表的意义,即便是初入六穴,也已经能成为家中供奉了,但也仅限于此了。
四人很快便收拾东西,午后出发,一是以防那孙勇接着喊人过来报仇,虽然白鸦的实力很有震慑力,但终究还是要稳妥起见。。
二是白鸦为了赶时间,毕竟蒲公英三人已经没了消息,他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