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易然这样的公子哥的确比文秀之流给人的印象要好得多,谈吐气质都是极为得体,尤其其本身还拥有着五穴的实力,在这座江湖年轻一代里,也算是出类拔萃,想来也是诸多女子暗中倾慕的对象。
蒲公英闯荡江湖多年,虽然年纪轻轻,看似脑袋简单心思直接,实则不然,早已锻炼出一副玲珑心肝,此番听了易然的话,分明听清了其中的两层意思,一是我已经给了你台阶下,你也不要做的太绝,否则我也不怵,二是江湖人直来直往,可以交个朋友。
蒲公英敛眉思量了片刻,说道:“既然易兄这般说,那我也不至于太过得理不饶人,况且我二人背着家人初来此地,人生地不熟,多个朋友固然要好上许多,也罢,此番权当是与四位交个朋友,近日在焱州还需几位多照应照应。”
易然哈哈一笑,抱了抱拳,说道:“兄台真乃性情中人,能与两位结交,倒是不虚此行,敢问两位兄台贵姓?”
蒲公英笑道:“在下姓蒲,名公英,这位兄弟姓范,单名一个剑字。”
姓范,单名一个剑,犯贱。
白鸦被蒙住的脸上一阵青白,又不好当面戳穿,只能生生咽下这口气,抱了抱拳,道:“见过易兄。”
易然大有深意的看着白鸦,轻轻道:“范兄真是好名字。”
白鸦无奈道:“让易兄见笑了。”
易然摆了摆手,道:“那到不至于,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这大白天的,范兄为何......”
白鸦解释道:“早年经历火灾,容貌尽毁,家中寻遍天下名医,仍是留下了许多痕迹,怕吓着旁人,只能如此了。”
易然没想到白鸦会有这番“不幸遭遇”,面露哀色,说道:“不好意思。”
白鸦笑道:“无妨无妨,来,我们喝酒。”
于是气氛微妙的六人围桌而坐,白鸦和蒲公英单独一方,易家兄妹一方,文英宁秀一方。
坐在白鸦左侧的是青衣长裙的易婉,一脸心不在焉,而对面的额宁秀好似仍没有走出阴影,在听过白鸦的不幸遭遇后更是不喜白鸦,看都不敢多看几眼,生怕白鸦脸上的遮挡突然脱落,露出一张丑陋无比的狰狞面庞。
唯有易然谈笑风生,白鸦从杨浩那里听来不少词汇,此番倒是能用得上,彻底掩饰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是宁秀文英迎接易家兄妹归来的酒宴,此刻却莫名多了两个外人,气氛自然好不起来。
酒过三巡,易然轻轻问道:“两位初来此地,易某作为主人家,自是不能怠慢,恰巧过几日便是镇里的苦竹节,两位若是暂无定所,不妨来府上暂住几日,正好瞧瞧本镇习俗,如何?”
白鸦当然想要拒绝,然而他开口终究是慢了。
蒲公英爽快答道:“既然易兄盛情相邀,我二人若是扫了兴致,那倒是不妥,就依易兄所言了。”
白鸦只恨当时在主城牢狱里没有把这个小乞丐给掐死。
六人在镇子里游览了一番,随后宁秀文英便各自回了家,而白鸦和蒲公英就自然跟着兄妹二人。
易家府邸不在镇内,而是在镇外的一片苦竹林依山傍水,风景独好。
兄妹二人一边在前面带着路,一边介绍着苦竹镇的民风习俗,奇闻趣事。
白鸦与蒲公英并肩而行,后者突然说道:“你就不问我为什
么答应他来此暂住几日?”
白鸦冷声道:“多半是为了占人便宜。”
蒲公英嘿嘿笑道:“我们都没钱,那十两黄金可是我压箱底的东西,这次没了,我还不得找点补偿啊,难道你想饿死街头?”
白鸦体内有神秘力量,短时间内自然饿不死,但是想来若是没了住处,倒也不宜,只是就怕被人认了出来,到时候就处境就不太明朗了,即便是易家兄妹,也难保在那种诱惑下不出卖自己。
蒲公英幽幽说道:“犯贱,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白鸦对这个名字极为不喜,冷声问道:“哦?那你说说?”
蒲公英笑道:“你是不是怕被别人认出来?被人通缉这种事,虽然刺激,但还是有些危险啊,我闯荡江湖多年,却未曾享受过这种待遇,唉,小书生,你的运气不错嘛。”
白鸦只觉耳中一阵轰鸣,他蓦然停下脚步,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蒲公英翻了翻白眼,说道:“我走的地方多,眼界大,当初在无名楼看见你的时候,就关注了一番你手指上的戒指。”
白鸦低头看了看拇指,心神震动。
蒲公英继续道:“而且,你这副打扮,明显就是把袖子撕了,缠在脸上,怎么可能是毁容多年的呢?你啊,还是太年轻,和我多学着点。”
白鸦面色复杂,沉默不语。
蒲公英突然笑道:“放心,我可不会为了那十万白银和一个破职位就去揭人家的通缉告示,我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讲究的就是一个原则,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乞丐。”
白鸦心中感动,沉声道:“谢了,小乞丐。”
蒲公英说道:“别,你那个背剑的朋友看起来来历不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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