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肯出来了,我拿它也没一点办法。”
心噗通跳了一下,玄女这块万古不化的寒冰居然还有这般表情,长安瞧得一阵呆滞。
过了半饷,方才回过神来,怔怔的说道:“师姐你笑起来真美。”
刚一说出口,长安就一阵后悔,方才不过惊艳于玄女笑容有感而发,不知玄女会作何想法。
玄女却仿若未闻,脸色如常。
“师姐,那青牛来历不凡,乃是通天灵兽玄水神牛,此兽性情不定,还请师姐多加小心。”
长安将那枚青铜铃铛取出,递给玄女,道:“不日,我就要下山一躺,这枚铃铛跟这玄水神牛有莫大关联,既然师姐与其有缘,那么此物也应交由师姐保管。”
玄女接过那青铜铃铛,手指轻轻在铃铛上拨动,眼神渐渐柔和起来。
“那玄水神牛只是贪恋我身上正清雷法的气息,此物,我暂且替你保管,只是不知师弟此番下山,所为何事?”
长安面色一变,思忖了一阵,方才说道:“有位故友身受重伤,此行要去一躺北域,替她寻找一种治疗伤势的法子。”
玄女看了他一眼,道:“北地蛮荒,危机重重,师弟此番可要小心。”
“多谢师姐挂念。”
长安心中一暖,传言中这位师姐拒人千里之外,甚是冷冰,这一番接触,和善而亲切,倒与传闻大相径庭。
玄女从怀中取出一张灵符,随后便道:“这是一张‘神行千里’神符,能够瞬间遁出数百里远,但是只能用一次,你且收下。”
看着玄女那不容反驳的眼神,长安接过灵符,将它小心收好。
天际,一道清泉垂洒而下,玄水神牛沐浴在那清泉下甚是享受,见到长安与玄女靠近,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一丝丝雷霆在玄水神牛独角萦绕,将天池水耀成一篇银色。
玄女轻轻捻着手中铃铛,睹着渐行渐远的那个身影,一阵酸楚泛上心中,随后又被那倔强的性子强行压了下去。
“锃!”
寒芒萧萧,玉阙夺鞘而出,玄女扶着剑柄,将那铃铛系在剑柄上,最后重重打了个死结。
那玉阙,璀璨夺目。
那铃铛,平凡而普通。
两两相融,格格不入。
玄女眼中却多了一份欣喜,曼妙身形随之腾起,持着玉阙乘风而上,漫天的月华失了颜色,逐月台上,伴着山风起伏,剑舞翩然而起。
玉阙化成一道流光,随着芊芊玉手婉转挥洒。
轻柔有时,似那涓涓细浪,绵绵不绝,飘洒的身影,成了这片天地的唯一。
凝重有时,似那巍峨大山,浑厚而婉约,只见那玉阙化作一支铁笔,在岩壁上疾书。
那镌刻在岩壁上的字迹深刻了几分,也分不清那深沉的痕迹到底铭刻了多少遍了。
“呛珰.....”
玉阙归鞘,那股剑音还回荡在半空中,久久不绝。
※※※※
雷炎殿。
方阙真人双手负于身后,表情一如过往的严厉。
“此番既然结下这般因果,就当一力承担,只是那女子终归是魔宗弟子,此番事若了结,该忘的就忘了吧。”
长安闻言,心头莫名痛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
方阙真人一抬手掌,只听得一声锐响,那龙渊仙剑破空而出,立于长安面前。
“那幽冥剑戾气太深,已经被我封镇在剑池之下,我欲借万剑之锐气,磨灭其中魔性,如今你也没件趁手的兵器,这龙渊你暂时先用着。”
长安接过龙渊,只觉入手处,那剑意深沉如渊,隐约一股咆哮只抵心头,那剑仿佛在手中飞腾,欲要破空而去。
长安催动法力,龙渊出鞘,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啸音,龙渊仙剑剑芒吞吐,蕴而不发。
“好剑!”
长安忍不住赞道,随后对着方阙真人躬身一拜,道:“多谢师尊赠剑。”
方阙点了点头,眉间泛起一丝怅然,道:“此剑本是你师伯所有,如今你师伯虽已仙去多年,但当年风姿犹是历历在目,你当秉持道心,方才能发挥此剑最大威力。”
“师伯?”
长安闻言一惊,自小生长于雷炎殿,竟还不知晓有这么一位师伯曾经存在。
“细细说来,你手中龙渊仙剑与那玉阙仙剑还颇有一番缘故,玉漱真人当年并未我天道宗弟子,只是你师伯天纵之资,玉漱真人倾心于他,方才拜入我天道宗门下,时至今日,如今也成了一脉首座。”
方阙真人不觉间想起了旧事,神色也黯然了几分,顿了顿方才说道:“此去北域路途遥远,即是历练,也是一种修行,行事切忌谨慎。”
长安打量着方阙真人,平日里严谨到有些刻薄的师尊,竟也有此番情绪的时候,当下点了点头,道:“弟子谨记师尊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