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浔因为两件寿礼一鸣惊人,稍加打听便得知姬浔是与赵少伯等人同乘一辆马车而来,说姬浔不是世家子弟谁信?!
家世中等的纷纷上前套近乎客套寒暄,希冀着能够结下一桩善缘,亦不失为一桩美谈。
酒杯虽小,但架不住人多,很快姬浔有些微醺。
此刻谢思古琴一曲终了,怀抱古琴来到陶八爷身旁,一头青丝梳成华髻,繁丽雍容身姿婀娜,仪态自然大方,风情万种,那纤细腰肢款款扭动看得不少男宾客眼睛都直了。
在陶八爷的引荐下,谢思朝徐百战缓缓施了一个万福,嗓音婉约道:“小女子谢思,见过徐老将军,徐大人。”
徐百战言谈无忌道:“陶老八,你这人不地道,多好的闺女,干啥还留在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陶八爷一笑置之,没有接话。
徐百战有些喝高了,也是实在高兴,玩笑道:“我看姬浔这后生就不错,和谢丫头你挺登对,谢丫头只要你开口,我绝对让陶老八松口不让你呆在那乌烟瘴气之地,他要是不答应,我金吾卫封了他国色天香楼的门。”
不远处还在推杯换盏的姬浔莫名打了个喷嚏,不知晓自己已是遭了无妄之灾。
对于徐百战的乱点鸳鸯谱,谢思并不气恼,只是语气清冷道:“多谢徐老将军好意,谢思寄情于琴,我喜欢的男子须是饱读诗书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要擅长音律,如此方能与我琴瑟和鸣。若是只有一副好皮囊或是万贯家产,每日鸡同鸭讲,太过无趣了。”
陶八爷笑骂道:“小思,不得无礼!徐老哥,小思平日里让我给宠坏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徐百战摆摆手,不以为意道:“哎,年轻人嘛,没事,我那宝贝孙女不也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
徐百战忽然记起一事,灵光一现,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自言自语道:“姬小子跟倩儿之间心结难解,程飞宇这小王八对倩儿势在必得,这几日做出疏离姬小子的架势,就是让小王八放松警惕,然后一击克敌,让他永远也翻不了身,如此“忘恩负义”的做法,姬小子心底难免会有芥蒂,不过今日两件寿礼来看,不是没有转寰的余地,倩儿看中的人,才气会差到哪里去?投桃报李,让姬浔今晚出尽风头,压过那小王八一头,一则能让姬浔跃入京城权贵的视线,最不济也要让自个那帮老伙计记在心中,别看这若有若无的好感,说不定就是一锤定音的关键。二则让那城府深沉的小王八心浮气躁出现破绽。三则让姬浔小子扬名立万,以后才能配得上自个的孙女不是,还有一点就是自己成全自个孙女的小九九。”
谢思望着身份显赫的徐百战如同普通老人般絮絮叨叨,哑然失笑,却是觉得徐老将军挺好相处的,不过接下来徐百战的话就让谢思委实有些气恼,“谢丫头,老夫跟你赌一把,我赌姬浔正是你口中饱读诗书并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男子,若是我赢了,你就亲一下姬浔,老夫若是输了,再给你干爷爷一粒丹药,如何?”
陶八爷笑逐颜开,怂恿道:“使得使得,小思跟徐老将军赌了,稳赚不赔的买卖。”
谢思狠狠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干爷爷,正要开口拒绝,不料徐百战扯开嗓子喊道:“姬浔,麻溜的过来,老夫要考究考究你。”
姬浔正是喝得委实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有这喘口气的理由,立马穿过众人来到主桌。
一名水灵的丫鬟恰到好处地奉上一杯解酒茶,姬浔回以一个感谢的笑脸,微醺的姬浔没有注意这丫鬟正眨巴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仔细打量着姬浔。
徐百战嘿
嘿笑道:“姬浔,你可精于音律?老夫正与陶老八赌你会不会音律,只要你琴筝笛鼓箜篌任一一样拿得出手,老夫就算赢了,就当老夫收了你第三份寿礼如何?”
姬浔酒意稍稍散了几分,思索了一下,不日圆梦馆就要开张,还有比这场面更适合预热打宣传的吗?
姬浔喝完手中的解酒茶笑道:“晚生对音律略懂一二,若是徐老将军和陶八爷不介意,晚生就献丑了。”
徐百战大手一挥笑道:“你尽管放手而为,老夫和陶八爷不善此道,你别嫌弃是对牛弹琴即可。”
姬浔缓缓走至湖心原先谢思演奏之处,从灵戒中取出独幽横在膝上,闭上眼睛,手臂悬空,不急于抚琴,犹豫是弹奏哪一曲才好。
微风拂面,一头白发随风飘拂,如此一人一琴,独坐湖心,就当大多数人等得不耐烦以为姬浔故弄玄虚的时候,姬浔福至心灵一手猛然拨动琴弦,琴声悠扬响起,前奏过后姬浔竟是自弹自唱了起来,一支触动众人心弦的歌曲响起。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爱竞逐镜花那美丽 幸运会转眼远逝 为贪嗔喜恶怒着迷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 怪大地众生太美丽 悔旧日太执信约誓 为悲欢哀怨妒着迷 啊 舍不得璀璨俗世 啊 躲不开痴恋的欣慰 啊 找不到色相代替 啊 参一生参不透这条难题 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拈花把酒偏折煞世人情狂 凭这两眼与百臂或千手不能防 天阔阔雪漫漫共谁同航 这沙滚滚水皱皱笑着浪荡 贪欢一饷偏教那女儿情长埋葬。”
众宾客听闻琴声歌声后,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筷子酒杯,望向湖心,沉浸在歌曲之中。
一曲终了,众宾客竟是久久不能回神,不知是谁带头鼓起掌来,顿时爆发出一阵异口同声的喝彩声和叫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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