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晶石,手舞足蹈更为得意,左沧峰叹息一声,姬浔竟敢以一半兵力换取自己弓兵的全部阵亡,不可谓不大胆,也正是这大胆赢得了先机。
祁易紧皱眉头,震惊姬浔他们居然能在短短时日布置如此陷阱,更是预料到自己会乘胜追击的心理。
韩兵河手指有规律的敲击着桌案,自己擅长步卒,姬浔第一次的步卒防守,第二次找准时机攻破自己的步卒防御,战法可圈可点,人员调度、下达指令精准无误,若是自己来不一定做的比姬浔好。
左沧峰、韩兵河、祁易相互看了一眼,三人本就是各自军中的青壮派,好胜心油然而起,加上姚威熊的嘚瑟,第三局拉开序幕。
第三局是平原地带,两方均是清一色的轻骑,再无阴谋唯有死战。
两支风驰电掣的骑兵对撞厮杀,第三局结束的很快但其中惊险尤胜前两局,堆积如山的尸体上,摇摇晃晃站着满身血污的寥寥数人,一看服饰颜色是姬浔和姚威熊的!
几声敲击马车木板的声音让左沧峰收回思绪,“报,前方发现有江湖人士,似乎是上官世家游走外围的暗桩,是否要拔掉?”
姚威熊正想开口,抓住暗桩,给上官世家一个下马威。
姬浔微微一笑道:“我们这阵仗,就算是藩王都要严阵以待,更何况虎落平阳的上官世家,这次我们是来求助的。各位大哥,我们先礼后兵如何?”
除了韩兵河,姬浔与姚威熊那是旧识又是将会共同面对龙虎山一条船上的人,而与左沧峰、祁易那是过命的交情,一路行来熬不住几人的要求,便已是
兄弟相称。
姚威熊赢了三局心情大好,大手一挥道:“就这么办,任那些暗桩回去通风报信。有姬浔和俺在,任他阴谋诡计都是无用。”
姬浔无奈一笑,两指揉了揉鼻梁,三局下来有些耗神,睡意涌来有些困乏。
左沧峰见状笑道:“好了,打扰小弟大半天了,小弟可还是个病号,我们再不走公输姑娘还有韩大小姐要来赶人了。公输姑娘还好说,兵河你家的霓裳那撒起泼来我可受不了。”
韩兵河会心一笑,甚为赞同道:“传令下去,前方就地休整一炷香时间,之后全速前往上官世家。”
属下领命而去。
在一处溪水边,四百余骑停下休整,姚威熊等四人起身告辞离开车厢。
早已等候在外的公输纤自然没有给四人好脸色,低头弯腰钻入车厢。
韩霓裳清脆地喊了声:“二叔。”
韩兵河伸出大手揉了揉韩霓裳的小脑袋,宠溺道:“进去吧,记得别打扰姬浔休息。”
韩霓裳朝韩兵河做了个鬼脸,埋怨道:“你们才是打扰大哥哥休息呢。”说着钻入了车厢。
韩兵河对韩霓裳的没大没小早已习惯,无奈一笑。
此次行动仍是以天策府为主,即将抵达上官世家,姚威熊自然得谨慎安排。
左沧峰、韩兵河、祁易三人行走在小溪边,正在洗刷马鼻或是牵马饮水的各卫将士均是抱拳行礼。
左沧峰率先开口道:“韩大哥,姬浔兵法如何?”
韩兵河不假思索道:“兵法讲究奇正相合,第一局我们先是轻视了威熊和姬浔,此是一败,姬浔料定我们的兵种配备,此是二败,奇兵重骑出动时机之妙,乃是三败。第二局,我们全力以赴,在天时地利人和上,姬浔锱铢必较,赢得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第三局,我反复推演了几遍,发现姬浔对每一名士兵都如臂指使,将每一个人都用到极致,我们输得不冤。看姬浔调兵遣将堪称赏心悦目,是年纪轻轻的兵法奇才。”
左沧峰、祁易认同地点了点头。
韩兵河接着道:“姬浔还年轻,身边又有曹破军如此陷阵无双的猛将,孙无亦是羽扇纶巾的儒将。如果给了他们三人机会,三人的潜力也会得到更多的挖掘,他们到底能走到什么高度我不敢想象。”
左沧峰玩笑道:“韩大哥,我从来没听你如此夸赞过一个人,怎么的,输了醉仙楼三场酒宴,给咱们兄弟三找回点颜面啊?”
韩兵河哑然失笑。
祁易叹了口气,头疼道:“最亏的是要让威熊这憨货嘲笑许久,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左沧峰、韩兵河哈哈大笑。
一炷香休整时间后,三人各自回到所属轻骑。
韩兵河想了想,还是取出纸笔将三局对阵过程详细写下,让属下立即传回永安城让大哥过目。
同一时间,两只信鸽先后飞起朝永安城方向而去。
尚未品出味道的姚威熊眯眼望着三只飞远信鸽,嘟囔道:“哎,还好我在天策府,像你们这样老是要禀报情况,我老熊可不得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