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一夜之间几乎倾覆曹氏宗家的灭顶风波。所幸最后时刻,李家,不,当今圣上施以援手,将这风波抹平。不过龙颜震怒,多少人掉了脑袋,多少人掉了官帽子,老夫昏迷这么久也就无从知晓了。”
姬浔听闻如此秘辛,心中震惊可想而知,如曹武雄一般仰头狠狠灌了一口酒。天子一怒伏尸百万,这老李头挺重义气的啊,靠谱!
曹武雄用手擦了擦胡须上的酒水,“据传最初的兵家九姓共同守着一个秘密,但是具体是什么,年代久远九姓更迭,已是无从知晓。据老夫所知握有线索的当代九姓只有姜、曹两家,当年那背后捅刀子的门阀早就存着浑水摸鱼的心思,老夫哪能让他们如意!”
姬浔摸了摸鼻子疑惑道:“曹爷爷,您为何告诉我这些秘密?”
曹武雄坦言道:“一是相信小浔你,二是老夫有事相求。”
姬浔起身郑重道:“曹爷爷您有事吩咐就是,姬浔能力所及必然无不从命。”
曹武雄摆手笑道:“坐下坐下,这事急不来。待阿瞒金丹后,破除封印取出钥匙后,我希望你能陪阿瞒进一趟曹家祖陵。”
“什么!”姬浔震惊得差点没握住酒坛。
曹武雄解释道:“曹家祖陵地处隐蔽,外围有曹家后人把手。依照祖训,曹家之人生时不得入祖陵,但这兵家九姓之谜非比寻常,只好拜托你进去一探究竟,你的人品老夫是信得过的,自然不会去动祖陵内的财宝,而祖陵内凶险异常,老夫不希望你出事,你若是觉得不妥也无妨,就当老夫和你讲了个故事,来喝酒。”
姬浔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已然失传的兵家九姓之谜啊!不妥?不答应才是大大的不妥,曹武雄既然说得直接,姬浔也不拐弯抹角,点了点头道:“曹爷爷,只要阿瞒取出封印的钥匙,姬浔我还
有命在,一定替您去曹家祖陵走一遭。”
曹武雄可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一听自然抓住问题关键,关心问道:“小浔,曹家虽比不得当年实力雄厚,可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有什么难题说出来,曹爷爷替你做主。”
姬浔拿着酒坛碰了碰曹武雄手中的酒坛,微笑道:“曹爷爷,雏鹰若是一辈子在羽翼的庇护下怎能鹰击长空,不过他日我若是真开了口,曹爷爷您可不能不帮忙啊。”说完仰头一口气喝光了本就不大的酒坛,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酒渍。
曹武雄爽朗笑着答应,心中对姬浔大为赞赏,可似乎想到什么却有些犹豫不决,只好亦如姬浔般一口饮尽坛中之酒,不过这酒味比之前就差了许多啊。
两人相谈尽欢,曹武雄可是历经过战国狼烟的人,还是兵家九姓中硕果仅存的兵法大家,无论是战阵杀敌还是行军布阵都是深谙精髓,一场战役讲解的深入浅出,精彩绝伦,姬浔听得频频点头,受益匪浅。
翌日清早,姬浔就向曹武雄、曹渊辞行,昨夜思量既然要走那就走的干脆点。
曹武雄、曹渊对姬浔如此仓促的辞行有些愕然,热情挽留姬浔再住些时日,姬浔婉言谢绝,两人看姬浔态度坚决,也就作罢。
听闻姬浔要走,府中应文若、曹恶来等一行人赶来送别。
姬浔一直留意却没发现阿瞒的身影,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向众人告别后转身登上马车,拉开门帘就看见阿瞒一脸傻笑的坐在里头,孙无一脸无奈地看着姬浔。
“阿瞒,听话,快下马车。”姬浔硬起心肠道。
阿瞒傻笑着指了指姬浔身后。
曹武雄浑厚的嗓音传来,“小浔,阿瞒跟着你走。好男儿志在天下,窝在曹家算个什么事。”
姬浔转身正想开口,曹武雄摆了摆手不耐烦道:“别婆婆妈妈的,赶紧麻溜的走。答应老夫的事抓紧办,老夫可等着呢。”
姬浔笑着回答道“得嘞,我办事您放心。”
摄天一甩马鞭,马车绝尘而去。
曹褚朝马车使劲的挥手,抬头问道:“恶来哥,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姬浔哥哥他们啊。”
曹恶来摸了摸曹褚的脑袋,坚定道:“很快的,你要抓紧修炼,不然可帮不上他们的忙。”
曹褚点头如小鸡啄米,曹怡水灵的眸子中染上了离别的愁绪,想起昨晚向爷爷请安,那一屋子的酒味,姬浔哥哥好看的眸子如一潭清泉看得自己都醉了,怎么回到自己的闺房都不知道,檀口喃喃道:“不知桑落酒,今岁谁与倾。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十千提携一斗,远送潇湘故人。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情。”
曹渊一脸担忧问道:“爹,昨夜您连夜找我商议,让阿瞒跟着姬浔去闯荡,我这心里总不踏实啊。”
曹武雄望着远去的马车道:“儿行千里母担忧,你这当爹的感觉不踏实我理解。姬浔身边的前辈我昨夜拜访过,前辈也开诚布公,没想到啊,姬浔这未来的路如此波折。阿瞒跟在他身边多经历些磨练总是好的,姬浔那句话说的对,雏鹰若是一辈子在羽翼庇护下怎能鹰击长空?我曹家幼虎迟早要虎哨山林的,曹家实在沉寂太久了,你小子赶紧给我滚回你那一亩三分地,老夫也要跟我那些老伙计见面去了。子孝和恶来我会安排他们到老伙计的手下磨砺,那些欠我们的,老夫要一笔一笔算清楚,要回来。”最后一句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
曹渊看了眼北方,眼神冰冷,重重点了点头,手中把玩多年的核桃已是化为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