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文若真拿曹勇这无赖没办法,无奈道:“这次可不是我出的主意,有人出了妙计引蛇出洞。”
曹勇一脸不可置信道:“大哥他能想出比你更好的主意,不可能吧?”
不远处阿瞒听到后咧嘴大笑,曹渊这下老脸挂不住了,这些日子可是一心要在阿瞒面前树立伟岸形象。
曹渊一巴掌拍在曹勇这憨货后脑勺,气笑道:“老子可是比你多读几本兵书,你给老子滚回去喝酒。”
曹勇缩着脑袋坐回原位,嘴里还不停嘀咕道:“不可能啊,大哥跟我一个德性,看到兵书就犯困的。”曹渊真想一手刀砍晕这憨货。
众人本就和宗家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迟早要和曹威正面对上,如今有了曹武雄这根定海神针,原本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觥筹交错时间过得很快。
老管家领着曹威和一位浑身散发出一股迫人杀气的中年男子走进议事厅。
曹威身材匀称,双眸精光闪闪气度非凡,看见议事厅中坐的分支各家主事人,微微皱了皱眉头。这些年分化拉拢打压,竟还有这么多人绑在宗家这条摇摇欲坠的小船上,而当看见上座端坐的是怎么也想不到的曹武雄时,曹威瞳孔猛然收缩了一下。
步伐微微停滞后,曹威依旧风度不减的大步向前,毕恭毕敬向曹武雄行礼道:“小侄曹威,见过大伯,不知大伯何时苏醒的,可喜可贺啊!”
曹武雄冷冷道:“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大伯吗?”
经过起初的惊讶后,城府极深的曹威从容道:“大伯说笑了,曹威哪敢。”
曹武雄看着当初视若己出的曹威,何等意气风发惊才艳艳,如
今两鬓已经霜白,重重叹息一声道:“曹威,这些年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过去的事就让它都过去吧,如今我已经醒了。都是一家人,有些磕磕碰碰很正常,你若是觉得这家太小了,无妨,老夫做主准你自立门户,如何?”
“爹,不能如此啊。”曹渊急道。
曹武雄摆了摆手,坚定道:“老夫说出去的话没有不算数的,曹威,你自己思量清楚,宗家从未亏欠过你什么。”
曹威拱手平静道:“大伯教诲,小侄铭记在心。话已至此,小侄也就不打扰大家的雅兴了,这就告辞。”
曹威行事不缺礼数,转身就带着身后的男子离开议事厅。男子从进入议事厅后,眼神冰冷,嘴角噙着冷酷笑意一直盯着曹渊。
众人面面相觑,已做好撕破脸面的准备,哪知曹威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姬浔和应文若两人站在大门望着远去的曹威马车,应文若抚须有些担忧道:“姬浔,以我对曹威的了解,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背地里越是暗流涌动,杀招迭出,我想不明白的是曹伯已经苏醒,曹威有什么把握能对宗家一击毙命,再无翻盘的可能?”
姬浔眯着眼睛没有回答,摩挲着下巴心中感叹,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自己隐匿气机装扮成门房仔细观察曹威。曹威踏出大宅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随即便头也不回的走上马车,那终于不再苦苦压抑释放出的勃勃杀机,令姬浔不寒而栗。
第二日便是雨水,东风解冻,散而为雨。
宗家后院有一个大湖,依湖而建一幢三层小楼。顶楼可以俯瞰宗家整座大宅,可谓这边风景独好。
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了一整天。夜幕中,小楼顶层灯火通明。
姬浔和应文若正对弈棋局,身边架起了火炉,温上了几壶黄酒。
曹怡蹲在一旁小手托着脑袋看着棋局。
应文若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已是连输姬浔三局,此局看形势亦是大势已去,干脆弃子认输,端起酒杯看着镇定从容的姬浔,开口问道:“姬浔,宗家能动用的人手今夜都已召集,按照你的部署安排妥当,你就如此笃定曹威会在今夜动手?他敢压上全部身家拼尽所有颠覆宗家?”
姬浔接过曹怡递来的黄酒,回报一个微笑,曹怡害羞地低下脑袋,满脸通红,好像自己喝了一杯黄酒。
姬浔笑着回答道:“应叔,曹威绝对会在今夜动手。他得赶在曹爷爷实力未恢复巅峰之前,宗家实力最脆弱之时给予致命一击才是上策。难道等宗家实力壮大后再硬碰硬来一次?曹威没那么傻。”
姬浔可是将曹威的生平了解透彻,才有如此一说。曹威性格剑走偏锋,绝对会孤注一掷。
应文若望向窗外雨幕,沉声道:“今夜怕是一个不眠夜了,这天气倒是再应景不过了。”
姬浔望向曹威府邸方向,“是啊,不知这雨水能不能冲刷掉今夜的血水。”
与此同时,马府中幽静后院。
马徐行闭目站在屋檐下赏雨。
天气微寒,马徐行双手抱着一个福寿手炉取暖,喃喃自语道:“奇了怪哉,曹家内乱这么些年,也不见朝廷有何动作,一个个大佬都保持着坐山观虎斗的态度。可这次兵部居然八百里加急密信于我,名言不得带兵介入援手曹威,也太看轻我马某人了,也太瞧不起曹武雄这一代枭雄,我只是好奇一向置身事外的兵部为何如此态度,竟会支持曹氏宗家?”